贫瘠的战场上人扬马嘶,茂草的边境兵马越聚越多。
耳听着四面的马蹄声越来越响,大地震荡,猴子眼中金光流转面色却变得越来越是凛然。
身前的一队人马皆都已经倒下,只是地上无血似乎在说明着他们或许并非已经死了。身后的风沙荡荡,那折戟的旌旗猎猎作响却在说明着此处先前似乎是早已经发生过了一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大战。
猴子坐于马上,那一双眸子冷静到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情感。他只是静静地回头去看,那一双冷静到骨子里显得毫无情感的眸子轻轻示意了一下,便算是招呼了。然后,他打马便走,那马上面色平淡的阿狸依旧是卷着长尾护着这猫妖黑全和那“人族”的小叫花子不让他们去看,然后便打着马,快步跟了上去。
空气之中带着一股浓浓的肃然,没有血腥味但却静地让人说不出任何的话来。萧风飒飒,只余下两匹快马在响。
......
厮杀的战场白毦兵与陷阵营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双方的人马早已经是呐喊厮杀成了一团。
刀枪剑戟铿锵作响,枪伤破甲血染一团。本来这人中的“战神”吕布镇守这边关倒也不难,只是奈何这前有张飞,左右刘关。十八骑燕将助白毦兵,五百校刀手游四方。
乒乒乓铿锵作响,风飒飒尘土飞扬。那浑身是胆的赵子龙拖着亮银枪也欲加入战场,却见那披甲的汉昭烈帝猛然回头,招呼着他前去追杀那“混世的妖王”。
“主公!”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那持着一杆方天画戟的吕布早已经是一戟震开了那黑脸的张飞,快步打马而来。
“快走!”
披甲的汉昭烈帝只是猛地朝他的照夜玉狮子上打了一剑,便已是持着那双股剑直奔着那眼前这正汹涌狂奔而来的吕奉先去了。
那白马受了这一剑,便已是转身欲转,而这浑身是胆的赵云也从他的那一双眸子之中看到了事态的紧然。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牵僵打马带着身后的那一大队亲骑人马便已是直奔着猴子的方向而去,马蹄踏踏。
......
围场的马蹄声已响,大道中风沙更是近了几分。猴子没有勒马,而是又急急打了座下的快马几分。
疾行的风浪带着黄沙,猴子打马先行而上阿狸则收了那狐尾左臂护着那猫妖黑全和那一名“人族”的小叫花子,右手牵缰打马紧随而上。
迎风的阵列浩浩荡荡,在这眼前猛然出现了一只军列。那人山人海、快马巡关,只是比先头的刘关张三人更是显得浩浩荡荡。
这一身整齐画甲,队伍井然,风沙沙作伴。
迎风的旌旗猎猎作响,那长帆之上正然大书着“刘”、“汉”两个大字,那作为陪衬的“韩”字虽然是略小了几分,但那旌旗艳艳,离那中军主帅之近,也足以说明着这一名大将的份量。
猴子只顾着催鞭打马,并没有过多地去看他们。不知是有所防备,还是故意在躲着什么。
那快马与这军列疾行而过,并无异样。猴子暗暗松了一口气,依旧是稳着快马错路而行。眼看着终于就要擦身避过这一支阵仗,错落往北而行,未曾想这阵仗却猛然停下。
不好!
猴子的心中猛然一紧,那中军大帐之中却已是疾步走出了数十匹快马,正好拦在他们的身前。
为首的那马乌黑毛色,踏雪犹光。座上之人身穿着亮甲,手持着龙吟枪,身挂着一柄长剑短弓。似乎,是一员大将。
他猛然勒马,空气在一刻变得格外肃然,猴子手中的那一杆穿云枪握得更紧了但却突然又放下。他看了看阿狸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用那一双眸子示意她暂先退下,便已是执着那一杆长枪先行立于她们身前,面色凛然。似乎,是在准备迎接着一场即将而来的大战。
那出军的大将模样之人手持着龙吟枪,朝着眼前那执枪欲过的猴子厉声喝道:
“来者何人?!”
“末将奉将军之命先行回营复命,此去加急,稍晚便会误了性命,万望将军莫多作阻拦!”
猴子看着他躬身说道,那语气显得谦卑有礼,只是那一双眸子之中却始终透露着一种复杂,一种不愿屈服于这个世道却又不得不屈服于这个世道的复杂。
“哦?!何人会误性命?!叫他前来看看,正好,我军中正带着有这行军的军医!”
那出军的大将言语之中尽是客气,一身情长,只是那拦路的军马却是丝毫未让,不得不让人去多做思量。
“不必劳烦将军了,我等立刻回城即可,若是路上误了行程便会遭到将军严惩重罚。若是误了时辰误了性命的话我等可是性命不保的啊,还望将军一放!”
猴子依旧是躬着身子说道,语气依旧谦卑但那一双眸子之中却已是显得极为不耐烦了。因为,拖得越久接下来他所面对的困难处境便也只会更加地为难。而这眼前的那一名出军的大将,此时的他看起来却丝毫没有愿意放过猴子他们的打算。或许,他们才是即将遇到的麻烦。
“哦?!小将莫要如此拒绝,若是误了你家将军军令从而误了性命的话,你不一样还是要掉脑袋的嘛!就让我等先来替你治治,到时病好命续之时再回去不是无妨?!话说,这即将会误了性命之人是不是他?!”
“左车,快去将军中最好的军医请来!”
说着,那出军的大将便已是率先打马前来,指着猴子身后的阿狸,不,更准确地说,或许应该是此时正被她左臂护着的那一名“人族”的小叫花子或者是那一名猫妖黑全说道。
而他身后的数十名亲骑也是紧随着他一同跟上,但却刚好都是或近或远地正好形成着一个包围圈。似乎,他们是想用着这一种“润物细无声”而又丝毫不伤“和气”的方式将猴子他们一举全都给拿下。而他在打马之前更是侧身过去吩咐着身旁的一名儒将回军去请最好的“军医”而来,但他的那一双犀利却并不曾露出任何光芒的眸子之中却又极其明确地透露着一个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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