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正值冬季,花草凋零,野兽无影。
一介山野村夫,但举止投足,并不鲁莽,容貌俊朗,在这附近山上寻找野味,兜兜转转一圈,连根动物的毛,都未曾见着。
“咦!”雪堆在动,他急忙举起弓箭,对准,箭射出。
“哎呀!谁干的?”此时,一名身穿白衣,容貌绝佳的女子,从雪中钻出。
他愣住了!
“是你干的吧?要不是我躲的快,早就成了你箭下之鬼了!”她朝四周看看,只有他在。
听到问话,他才回过神,随即拱手,“姑娘抱歉,我实属无意,本以为动的是虫(动物),不曾想是姑娘你。”
听到这番解释,她没有再说什么。如今这天气,鲜少有人会在此出现,他误认为很正常。她背起背篓,独自向山下走去。
他静静地,望着她那离去的背影。
(2)
桃花镇,有个姑娘,叫水莲,年芳十八,聪明能干,由于貌丑,迟迟未曾许配人家,家里的父母甚是着急!
这天,媒人登门。
“刘水生,大喜事啊!”
刘水生望着满面春风的李媒婆,“什么喜事?”
“你托我为水莲找夫婿,终于找到了!”
“你莫不是在拿我寻开心吧!”
“千真万确,我把水莲的情况如实告诉,男方的母亲说‘样貌不过是皮囊’,这门亲事成与不成在于你这边。”
“你把男方情况向我细说下来。”
“男子,来自杏花村…”
杏花村,有名男子,叫渐离,长相英俊,年方二九,未曾婚配,家中有个老母,父亲早亡,家境贫寒。他本是官宦之家,不料父亲遭人诬陷,被流放此地,世代不能再为官,至今遭人诟病。
听了李媒婆的话,刘水生没有意见,女儿能嫁出去,就已万幸,再说,男方自身条件也还不错。
就这样,两家订下了这门亲事。
(3)
渐离对于这门亲事,并不是出于本意,只是迫于母亲的压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成亲之日。
左邻右舍,指指点点的。
渐离喝了许多酒,走路摇摇晃晃地,被母亲搀扶着进洞房。
待母亲退出房间后,他独自坐在木凳上,喝着用来交杯的酒。
水莲见他迟迟不过去,就自己掀盖头。
“仙子。”渐离眼神迷离,看见梦寐以求的“她”,徐徐而来。
这一夜,好眠!
第二天。
渐离醒来,拍拍脑袋。
“你醒了,”水莲端着碗醒酒汤进来,“把它喝了吧!”说着,打算喂渐离。
渐离看她一眼,被吓了一跳,随即镇定,夺过它,一饮而尽。
此后的几周,他未碰水莲。
(4)
水莲一直做好儿媳妇的职责,侍奉母亲,尽着妻子的本分,对丈夫关心备至。
母亲对水莲,越来越喜欢,越看越顺眼。
他对她,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她所做的一切,渐离是有感动的,只是他的心想着“她”。
“呃!”吃饭时,水莲没有胃口,想吐。
“怎么了水莲?”母亲关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老是犯恶心。”说罢,她再次“呃”。
“祖宗保佑,我要有孙子了!”母亲看着水莲,最近总是这样,断定水莲怀孕了。
听到这消息,他表现的很平静。
水莲自怀孕,她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发生变化。
(5)
十月怀胎。
正在生产,水莲汗如雨下,母亲为她擦脸,“装饰”被一点一点的擦掉,恢复原貌。
母亲目瞪口呆。
“哇!哇!”一声声婴儿的哭声,响彻云霄。
水莲晕过去。
母亲被哭声震醒,于是赶紧为孙子包上破布,抱起,叫唤着“水莲”。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
母亲把孩子递到她面前。
水莲看着孩子,发自内心的笑了。
他进来,看到水莲的那一刻,手足无措。
(6)
自产下孩子,水莲的身子骨越来越弱,身体一天天地消瘦下去。
渐离每天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我快不行了。”
“不会的。”他伤心地看着她。
“渐离,”水莲喘息了一下,“若我不是那个貌美如花的‘她’,你依然会舍不得我离去吗?”
他,沉默了。
水莲转过头,面向破败的墙壁,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清泪,“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犹豫片刻,退出房门外。
(7)
“咻咻”,一只洁白如雪的狐,快速地从渐离身边穿过。
他走进房间一看,床上留有水莲穿着的衣物,而人却不知所踪。
他疯狂的寻找着。
“水莲。”渐离大叫,撕心裂肺。
原来,不管是“她”,还是水莲,都已在心中扎根。
母亲对于这离奇的现象,甚是惊悚,“水莲莫不是白狐?”片刻后,她开始镇定,“水莲,不管你是什么,在母亲心中,都是我的好儿媳。”
多年后。
渐离老去,“水莲,若能重来,我不会再选择沉默。”
“水莲,其实,我,从未计较过容颜!”
白狐出现了。
番外:
若干年前,一只具有灵性的白狐,为救父亲,挖取一个小孩之心。
若干年以后,修炼成人的白狐,寻找小孩转世后的他。
诞下婴儿,白狐耗尽修为。
佛说,“缘起缘灭,一切皆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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