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贤者,有曰:“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今之所谓逃课者,余以为,亦然。
余常思之所以逃课者,盖不喜欢某师也,或因某学问不合其口味兴趣也;诚然,亦有为逃课而逃课者,无所不逃,不择手段,此非余之所论也。
逃课者,余以为最妙者,当属逃于课堂之上。只是此逃非彼逃,课前,择一本或数本己之最好之书,堂上欣然读之,任尔滔滔不绝,或嘤嘤然若催眠者,依旧面不改色,心内畅然。更妙者,任窗外风吹雨打,云卷云舒,我心永恒:或坐地日行八万里,或漫卷诗书五千年。故身存课堂之上,心处江湖之远;神思之所及,吾心之所至也。曾有妙言,美之曰:留住吾身者,得到吾身亦得不到吾心也!
逃课之处,其次曰图书馆。盖因图书馆人少馆静,所谓最佳学习之地也。诚然如此,余却以为有众多不妥之处。
一来,非常时期师者常点名,更有好事者次次皆点,倘若以此因小失大,挂科重修,情何以堪?再者,图书馆虽静,但亦滋长困意之所也,所以,盖因人而异,并非逃课者最佳之地也。
当然,常去图书馆者,未必皆为好学者也,所谓醉翁之意者,却已不在所论之内也。世人所传,某某君于图书馆邂逅佳人,偶得红颜又知己者,亦不失为人生一段佳话,可羡慕,可嫉妒,却不可以提倡效仿也。
江湖之上,携伊人流连于湖光山色之中者;或街头巷尾,漫步陶醉于叫卖的小曲之中者:本不在所论之中,但因一怪现象,必须提及。
余常奇怪,一些志士同仁平常潇洒异常,周末却勤勤恳恳,图书馆自习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更甚者挑灯夜读,不管他人死活。
余曾纳闷良久,盖因孤陋寡闻,气愤异常。后来思之,实则因人而异,余心放宽,便可见怪不怪;然倘若因一己之私欲而非好学之缘由,又扰我心者,余必理论之,不听者,即使与之断交也在所不惜!
今人有曰:“不逃课者,非好学生也。”余亦以为然。
盖因大学之大,倘再如中学般循规蹈矩者,恐不能体会大学之大,大学之博。因而,除却涉及毕业升学之生死之大事者,不喜之学科,余理都不愿理之,看都不看它一眼。
古人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人之有好恶,才有一己之长,即所谓“术业有专攻”吧。所以,因有所好恶,才有所取舍;为取好舍恶,逃课者,自然之理也。
余之论并非倡导一味学在课堂,亦并非以好学生者自居,实则相反,余常以为配不上,亦不愿得此雅号。曾与知己论及,一致得出结论:吾只是行好学生之行,思坏学生之思。其中大意,君懂的。若非得解释之,余只好高唱:得到吾之身者,亦得不到吾之心也!
总之,逃课者,余以为最妙者,逃于课堂之上;其次曰图书馆;其次,逃于江湖之上、街头巷尾。当然,如若境界足够,能够效仿古人读书于市,或携丝竹泛舟江湖,又有佳人相伴,亦何尝不是一人生乐事!
一家之言,仅供笑谈。更多内容请关注文集《狐言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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