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坑叔
炎滢月当然听说过天一盟,此时听褚老说出这个名字,心中便是一颤:这百宝囊就是天一盟倾天之物,褚老又是如何知道二者之间关系的呢?
褚老见她变了脸色,便知道她明白这百宝囊的来历,摇头道:“捡这百宝囊之前,怎不想到这天一盟手段的厉害呢……?也是,逸亭和寥辰只是小孩子,又懂得什么?”
炎滢月道:“褚爷爷,您怎么知道这东西是天一盟的呢?”
褚老道:“他们已经找上门来了,所幸,那为首之人乃是我的旧交,没有多加追问,只是让我将这百宝囊和如意珠还给他们。”
一听说天一盟已找上门来,炎滢月的脸色愈加难看了——刚刚击退司空家的袭击,又引来了天一盟这样一个强敌,可让云家如何是好?
褚老见她已然花容失色,心中不忍,道:“你也别太害怕了,回去跟大人们说一声,把百宝囊和如意珠交给我,两日后他们会再来取,由我出面还给他们便是。之前我也并未说出你们的来历,不必太过担心。”
炎滢月道:“也只能如此了,多谢褚爷爷!”
褚老将百宝囊递给炎滢月道:“行了,回去吧,这个你也拿回去,尽快把两样东西一起给我吧。”
炎滢月又谢了褚老,急匆匆下楼回家去了。
候马骝收了那章鱼怪,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要看她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炎滢月心中有事,加上修为低,街上行人又多,所以根本没发觉有人跟着自己。
她一路小跑着穿过街道,迎面走来一人,冲她摆摆手,笑道:“这不是滢月吗?什么事这么着急?”
炎滢月心中有事,根本就没看见那人,更没听见那人喊她,脚步停都未停,与那人擦身而过,只当他是空气一般。
那人尴尬的放下手,回头望着炎滢月的背影思忖道:“她这么着急,莫非有什么事?”
那人正是司空元的二儿子司空霸,还没等他转过身来,便觉得有人撞到了自己肩膀上。
他回过头,刚要发火,便见眼前站着一个身着黑袍之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走过去了。
他一愣神的功夫,那人已走远了。
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这人的修为好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过,他似乎是跟着那丫头的,这可有点儿意思啊。”
他往前缓缓走了几步,随即一转身,向着那黑袍人所行方向追下去了。
再说炎滢月,一路跑回家中,先找着炎征虏,把天一盟找到卸甲城来的事说了。
炎征虏听罢,面色也阴沉起来,此时云百川刚刚服用了百甲幻识丸,已沉沉睡去,自然不便再将他叫醒,他沉吟片刻道:“月儿,随我来!”
炎征虏带着炎滢月,来到凭云阁,站在阁前朗声道:“四位大师,征虏有事求见!”
随即便听云无尘道:“进来吧,征虏。”
炎征虏整理下衣服,带着炎滢月进了凭云阁。
这凭云阁是供奉云家祖先之地,不过牌位都在顶楼,一楼是个大厅,云无尘等四僧正在厅中的蒲团上盘膝而坐。
见炎征虏进来,云无尘道:“征虏,有什么事吗?”
炎征虏先施一礼,而后将天一盟寻到卸甲城中之事讲了。
云无尘听罢,思忖片刻道:“也是我等思虑不周,竟致祸事惹上门来。不过,那百宝囊和如意珠到底是天一盟之物,他们寻回也是应该的。既然那褚老愿做中间人,便劳烦他还
给天一盟吧。这都是小事,大事是将云麟藏好了,务必别被天一盟察觉他还活着。否则,不但这小娃娃有性命之忧,咱们也就彻底得罪天一盟了。”
炎征虏道:“征虏明白,所幸如今四位大师还在,即便天一盟的人来了,云家也尚不至于不堪一击。”
云无尘道:“天一盟的恶名老衲早有耳闻,只是平生不曾与他们打过交道,尚不知他们的深浅。但既然他们声名在外,想来必是极难对付,处理此事,务必小心再小心。”
炎征虏躬身道:“征虏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说罢, 带着炎滢月出门道:“去找着逐宇、逸亭和寥辰,让他们这两日就待在家中,不要出门,等天一盟的人走了再说,去吧!”
炎滢月领命而去,炎征虏便回到自己的住处。
一进屋,便见他的夫人正坐在床上,为他缝补衣物。
斜阳将余光打在她的身上,为她的身体镶上了半条金边。
炎征虏心中一暖,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道:“卿妹,这些年你辛苦了。”
炎夫人抬起头,白他一眼,抿嘴笑道:“哟,今日说话怎么这么酸呢?”
又看他脸色凝重,便收了笑,正色道:“征虏哥,又有什么事吗?”
炎征虏便将天一盟寻来之事说了,炎夫人立刻放下针线,打开柜子,将那数颗如意珠取了出来,递给炎征虏道:“征虏哥,还给他们吧。”
炎征虏接过如意珠,放进百宝囊中,道:“我所担心的并非这两样,而是云麟。”
炎夫人也听炎寥辰提过云麟的来历,知道此事是万万不能被天一盟知晓的,毕竟,就连神曜那种绝世高手,为了云麟,不也落了个与倾天同归于尽的下场吗?何况这小小的云家?
思及此处,炎夫人也有些发愁了。
炎征虏忽道:“之前我用那种药,还有吗?”
炎夫人抬起头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有,这次用上?”
炎征虏道:“料那天一盟的人也不认识这小娃娃,用了这药,即便他们真找上门来,应该也能瞒过他们。”
炎夫人道:“好,我这就找出来,给大嫂送去。”
炎征虏正要说话,忽然看到炎夫人肩膀上多了个黑影,正在微微颤动。
他用手一拨炎夫人的肩膀,那黑影又到了他手上,原来是阳光投下的影子。
他抬头一看,便见窗子外边角落上趴着一物,戳破了窗纸,正往里看,见被炎征虏发觉,倏忽一下便不见了。
炎征虏叫道:“不好!”接着便追去门去,但那东西早已不见了踪迹。
炎征虏只得返回屋里,炎夫人见状问道:“怎么了?窗外是什么东西?”
炎征虏迟疑道:“好像是一颗眼珠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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