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片的姐姐

                    那个从小我替她”放哨”看片的女孩，你现在过得的好吗？

                                        一

    “给你一块糖，好好的帮姐姐在外面把风。”六岁的婷婷姐小心翼翼地对我说，然后从里面把门关上。我俩是邻居，从记事起我们俩就形影不离，她比我只大一岁，感觉她懂得很多大人的事。

我把糖放进嘴里，心里特别高兴，认认真真地替姐姐当起了“小门神”。等到糖在我嘴里全融化了，姐姐还没出来，我就会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对姐姐喊到：“婷姐姐，我要吃糖。”不一会她就从门缝给我递出来一块大白兔奶糖。

我嚼着糖，又跑到大门口秘密地监视着门外的一切“风吹草动”。每次都是我坚持不了了，就敲门对姐姐说：“姐姐，你在里面干啥呢，要那么久啊？”只要我这样一说，她就会说：“快了，快了。”不一会就把门打开，然后抱住我，好久好久不松开，我问，姐姐你咋了？她松开我，拉着我的手，一起跑向村里的小卖铺（零食店）。

我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所以村里的其他小伙伴都说，我是婷婷的跟屁虫。我挺乐意小伙伴们对我的这个“称赞”，因为婷婷姐对我太好了，买任何零食都有我的一份，她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偷偷给我留一份。

村里的其他小朋友都不愿和我俩玩，因为婷婷姐总有花不完的零花钱，我俩经常有零食吃，所以其他小伙伴都不愿意搭理我俩。有时我俩吃完零食走远了，他们就会在我俩吃完的零食袋上踩几脚。我回头看到就会对婷婷说:姐姐，你看他们在干啥呢？姐姐回头看了一眼后对我说:“他们爱干啥干啥，我们回家。”说完拉起手，飞一般向她家跑去。

每当听到她说这话，我都不想去她家，因为又要替她站岗放哨了，虽然替她把风有“好处”，可是后来的”好处”都换成了瓜子，瓜子刻(用牙把瓜子皮弄开)的牙疼，又口感舌燥，而且刻好久也刻不完，好想吃大白兔奶糖，因为既好吃又吃的快，吃完了就可以有理由走到门缝处，和姐姐说上几句话，然后再给我一块糖。可我就是不明白姐姐怎么把奶糖给我换成了瓜子了呢？

有次我告诉姐姐，我不想吃瓜子了，能不能还吃大白兔奶糖？问我问什么？我说刻的牙疼。从那以后，姐姐给我换成了大大的棒棒糖，而且一次给我三个，这样我才又心甘情愿地为姐姐做起她的守门员。

我每次都很好奇姐姐在屋里面看的啥电视？为啥不让我看？还要我站在门口把风？有次我实在忍不住就避开姐姐从门缝看到外面的视线，悄悄地来到窗户前，尽管窗帘拉上了，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能隐隐约约地听到电视的声音，电视里的话听不懂，只觉得有女孩嗷嗷大叫的声音，又不像大叫，我正踮起脚纳闷地听着，猛地一下，窗帘被拉开了一个角，吓了我一大跳，我和姐姐四目相视的一刹那，我立马跑到门口继续放哨，嘴里含着棒棒糖，被吓的心还在怦怦直跳。

    姐姐早和我约定，不许偷听偷看，不准告诉其他人，这是我俩的秘密，只准我在大门口那里，边玩边放哨，有什么事从门缝外喊她。那时候的房子都是一层砖瓦房，堂屋坐北朝南，门正对着大门，门两边各一个窗户，电视一般放在堂屋里东边的靠墙的柜子上，姐姐可以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偶尔右转头，通过堂屋的门缝看到大门口我的一举一动。

我的心跳还没恢复过来的时候，姐姐出来了，没有责怪我，像以往一样把我抱住，然后拉起我的手走向熟悉的小卖铺。

没走两步路过我家，我甩开了姐姐的手，我说:我该回家吃饭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去。

吃过午饭，我没有像平时一样去找姐姐玩，而是在家看动画片。这时姐姐来了，让我和她出去玩，我说今天不想出去。她走近我，说:给你买好的，好不好？我说不想吃。就这样姐姐走了。

那天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午的动画片，就是没看到姐姐家电视里女孩嗷嗷直叫的那种画面。傍晚吃过晚饭，姐姐又来找我，要把她爸爸给她买的遥控车送给我，其实她的遥控车基本都是给我玩的，她还没说完，我就迫不及待地拉起她的手，小声地说:“姐姐，我不要你的车车，我家电视里的动画片怎么没有女孩嗷嗷叫的动画片呢？”

姐姐也小声的对我说:“明天去我家看。”我特别高兴地对姐姐点点头，然后我俩就一起玩起了遥控车。

第二天一大早，着急地吃完早饭，我就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姐姐家，姐姐和她爸妈在吃饭，姐姐的妈妈在镇上开了间服装店，爸爸是开大车的，半月或者一月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会给姐姐带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叔叔你回来了，你的大卡车呢？”门口没有车，于是好奇的问。忘记了要和姐姐看电视的事，因为她爸爸回来了，我可以爬她家的大卡车玩，那可是很大很长的“大怪物”啊。

“这次没开回来，婷婷今天不能出去玩，我们要去城里。”秃头叔叔响亮地说着。看着他发亮的光头，今天觉得胖叔叔一点也不可爱，倒是有点凶，我转身就走开了。

我在家门口看着姐姐一家四口从家里出来，准备去城里。这时姐姐看到我，就跑过来对我说:“我弟生病了，要去城里的医院看看，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玩。”说完姐姐转身就跟着爸爸妈妈走向了村口，姐姐的弟弟不到两岁，平时被留在服装店里照看，被照顾的无微不至，怎么还会生病呢？我盯着她们一家远去的背影，一直看到她们消失在村口的尽头。

姐姐说的很快，但是我等了好几天都不见姐姐回来，我忍不住去问她爷爷奶奶，她们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几天后，我也就习惯了没有姐姐的日子，因为有其他小伙伴愿意和我玩了，这样我又变得开心起来了。

                                    二

那天我正和小伙伴一起烤红薯，正玩的起兴，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我抬头一看是姐姐，穿着从来没有见过的白裙子，穿着带有蝴蝶花的白鞋，扎着马尾辫，真像一个白雪公主，要不是听到她喊我，我猛然间都认不出来她是婷婷姐。

“走，我带了好东西给你。”说完俯身拉住我脏兮兮的手就走，身后的小伙伴都对我大喊，叛徒。我转过身对他们撅噘嘴，然后自豪地跟着姐姐走了。

我问姐姐，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她说，小弟弟在医院住了好久，所以才那么久回来。自从这次回来，她两岁的小弟弟就一直留在家里照看，白天她妈妈忙，就由她爷爷奶奶照顾她的弟弟，说是爷爷奶奶照顾，其实大多都是姐姐看着弟弟，爷爷奶奶只是负责把饭做好给她俩端来，等姐姐她俩吃完，然后拿起碗筷直接回他们自己的家里。她的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也就只能做做饭，至于照顾小孩，还得交给姐姐，姐姐虽然小，可是照顾弟弟还是有模有样的，总能逗得弟弟嬉皮笑脸。

热天快结束的时候，有天姐姐告诉我，她要开始上学了。我问她，就是到那里上吗？她顺着我指的方向说，是的。那时我们村没有小学，得到邻村去上，我们那个时候，农村没有幼儿园，到了年龄直接上小学半年级(学前班)。

我跑回家告诉妈妈，我也要上学。妈妈说我还小，可我哭着对妈妈说，婷婷姐都上学了，我也要去。最后妈妈拗不过我的哭闹，第二天一早就带我去邻村小学了。

老师问我多大了，我妈替我说七岁了(其实五岁多)，然后老师拿出一些粉笔摆在桌子上，让我查查几个，没人教过我，我把粉笔滚来滚去，最后老师对我妈说，明年再来吧。我们那时候上学很简单，只要会数数到10，年龄六岁以上就行。

开学的时候，姐姐背起崭新的小书包，高高兴兴地往邻村走去，我很伤心地看着姐姐远去的背影，那时我真的很羡慕婷婷姐，不是羡慕她上学了，而是更多地羡慕她那漂亮的书包，那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书包。我们那时候的农村，小孩上学都是自家用布缝成的挎包，哪有姐姐那样的金贵书包，姐姐穿着也跟城里的孩子一样。

当时九几年的乡下，孩子穿着很朴素。那时候六七岁以下的男孩，一到夏天，都是脱得光光地，光着脚光着屁股满村溜达。就算到了八岁，衣服鞋子也都是穿的哥哥姐姐以前穿过的。所以当时有句关于衣服的顺口溜：老大年年穿新衣，老二年年穿旧衣，缝缝补补老三穿，最后成了叫花衣(流浪汉穿的破烂衣服)。

可是姐姐家里不一样，她爸爸在外开大车，听说很挣钱，她家是我们村第一个买大彩电的，还有DVD机。她妈妈在镇上开服装店，穿的很是洋气。

                                    三

姐姐上学了，她的弟弟又被她妈妈带到服装店里了，没人陪我玩了，早上看着姐姐一个人背着书包离开家，中午回来吃完午饭，又去上学了，下午放学回来，她也不出来。好像已经把我给忘记了。

有时等她放了学，我去找她，她总是忙着写作业。除非周六周日的时候，她才会找我玩，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好。可是我们玩的地方总是在她的家里，姐姐的解释是，她又要学习，又要照看弟弟，妈妈不让她出去玩。姐姐把大门从里面上了锁，让我在院里陪她弟弟玩，她在堂屋里看书写字，有时也教我查数，我们是边玩边吃边学。偶尔她的爷爷或奶奶会透过大门缝往里面看一眼，确定我们是否都在。

我们玩累了，就去堂屋里看动画片。姐姐刚打开电视，我就说：“姐姐，看以前你看的那个女孩叫的动画片吧？我还没看过呢。”

姐姐转过头，笑的很奇怪地对我说：“你还小，不能看，等你长大了才可以。”

“那你咋能看啊，你也是小孩啊？”我不解的问道。

“我不是小孩了，我现在是学生了，学生能看。”姐姐严肃了起来。

“那你……以前也不是学生啊。”我委屈地望着姐姐。

姐姐不理我，坐在床头，没一会她笑着说：“不是我不让你看，那不是动画片，是僵尸片，特别吓人你知道吗？”

姐姐说话的语气确实把我吓了一跳，僵尸是个吸血鬼，专门吸人血的，太可怕了。但我转念一想，姐姐都敢看，我也不怕。我心虚地对姐姐说：“我不怕。”

姐姐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好多光盘，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光盘，姐姐挑出一张伸到我的眼前，把我吓了一跳，光碟上有好多吓人的怪人(僵尸)。

“这就是僵尸，还敢看吗？”姐姐得意的问。

我还是好奇地问：“这怎么看啊？”

只见姐姐打开DVD,把光盘放在里面，我开始胆战心惊地看着电视里的每个画面，当看到僵尸突然出现的时候，我还是吓的浑身一个激灵，看了姐姐一眼，她的呼吸也和我一样急促。倒是姐姐的弟弟，一点也不害怕，看得津津有味。

僵尸出现的次数多了，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竟然越看越有意思了，感觉里面的一眉道人真是厉害，三两下就把僵尸消灭了，还有可爱的小僵尸，竟然是人类的朋友。

看完后我向姐姐伸开双臂，姐姐疑惑地问我“干嘛”，我说：“以前你看完，不是都要抱抱我吗？”听我说完，姐姐恍然大悟似的抱了抱我，可我感觉跟以前抱得不一样。

之后的每个周末，姐姐的家就是我的“乐园”，姐姐的家像个小卖部，什么好吃的都有，什么样的玩具都不缺。我们总是既胆战心惊又满心期待地看着所有光盘上的僵尸片或鬼片或搞笑片。

我也特别自豪，因为别的小朋友家基本没有DVD,他们看不到电影，而我可以绘声绘色地讲给他们听，他们听的聚精会神、胆战心惊、哇哇大叫，愿意和我玩的人越来越多。所以在姐姐上学的时候，我也不孤独了。

周末有的时候玩累了，我和她弟弟就在堂屋的床上睡会，姐姐在一旁看着我俩慢慢入睡，醒来时天都快黑了，姐姐的妈妈从镇上已经回来了，给我们带来最爱吃的烧饼夹狗肉，边吃边睡意朦胧地回到我家。

有时醒来的早或者是被电视里的“叫声”干扰醒，姐姐见我醒了，快速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然后笑着问我，睡醒了啊。

有次我和弟弟玩累了，进到堂屋，看到姐姐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就走到电视前，找出那个搞笑的”乌龙院“光盘，正要插进去，两岁的弟弟拉着我的衣角对我神秘的说：”那里……有盘盘。”

“光盘都在这里呢，“我指着抽屉对可爱的弟弟说：“那里是衣柜上面，怎么会有呢？”

“就有……就有……姐姐放那上的。”弟弟认真地对我说。

弟弟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那是一个靠着床头的大衣柜，衣柜顶上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衣柜很高，就算我站在床头上也够不着。

“给你。”我还没回过神，弟弟给我费劲地抱来一个高板凳，“姐姐就是站在凳子上的。”边说边把凳子往床上抱。

我小小的心脏已经开始”沸腾”了，不经过姐姐的允许，姐姐会生气的，再说这又不是我家，我不应该乱动别人家的东西。

“姐姐会生气的。”我拿起手里的光盘继续说:“咱俩还是看这个吧。”

“我不……我就要……看上面的……”弟弟撅着小嘴嘟囔着，然后指着熟睡的姐姐说：“姐姐睡着呢，怎么会知道啊？”

听到这话，我有那么一瞬间特别崇拜他，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小鬼，才两岁？脑子那么灵活，胆子比我还大，啥事都不怕，看着他那机灵的眼睛，浓浓的眉毛，胖乎乎的身材，长得跟他爸一模一样，长大后也是个有本事的大能人。

反正是他让我拿的，我还怕啥？再说他家里人都当他是个宝，有时姐姐都得让着他。想到这里我立刻脱了鞋轻轻地爬上床，摇摇晃晃地站在板凳上，踮起脚尖，眼睛刚好能看到衣柜顶部，顺着弟弟手指的方向，除了一些杂物和几本旧书，没有光盘。

“没有……啊，”我边自然自语着，边好奇的拿起一本旧书，这时从书里滑落出好几张光盘，映入到眼帘是脱得光光地、一丝不挂的女人，光盘上全是不穿衣服的女的，把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什么都不穿的女的，平时在村里最多看过喂奶的女人的半露着的奶子，而且瞄了一眼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们孩子可以什么都不穿，因为我们从小都这样，所以没啥新奇的。可突然间看到”赤裸裸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眼前，我内心里很是不知所措，不由得胆怯起来了。

我正发愣地盯着那些”女人”看着，弟弟捡起从上面掉下来的一张光盘，兴奋着往DVD里放，可是他够不着，扭着头对我说:“快点下来。”

我慌慌张张地下来，被弟弟催促着把光盘放了进去。我像是想起了什么，把堂屋门关上，把窗帘拉上。电视里出现了画面，声音很大，吓了我一跳，我赶紧用遥控器调小了声音，又看了姐姐一眼，特别害怕姐姐醒来。

当真正看到那种活生生的画面时，内心既紧张又好奇，可是身边的弟弟却看得津津有味，渐渐地我也放松下来了，也全心全意地看着电视里发生的一切，就像是看动画片一样，只不过这个动画片很特别。

我们正聚精会神地”欣赏”着的时候，姐姐毫无征兆地醒来了，猛的夺过我手中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我这才意识到姐姐醒来了，我不知所措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责骂，还没等姐姐开口，小弟弟就不愿意了，走到姐姐身边嚷到:“快给我开开……”还没说完就伸手去抢遥控器。

姐姐对弟弟的要求无可奈何，最后很不情愿的打开了电视。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我们三个一起看片的情景了。只记得当时看完后，姐姐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俩，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

自从那次看完后，光碟再也找不到了，为这事弟弟还特意给姐姐闹了好几次，最后弟弟告状到他妈妈那里。姐姐的妈妈听过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哄着弟弟走出了堂屋，只留下我和姐姐在她家看电视。

之后再去姐姐家玩，她家的DVD机不见了，抽屉里所有的光碟也消失了。我也不敢问姐姐，可姐姐当做很正常，一如既往地重复着童年的每一天。

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姐姐一家子搬离了我们村，走的很突然，都没有和我说一声，没多久听说，姐姐和学校的谁谁谈恋爱，而且还怀了孕，这才离开了我们村。

听到这个传闻我的心里很难过。自从一起看过那个片子，姐姐好像跟我的关系慢慢地变了，没有以前的那种亲切感了，她还是很愿意跟我玩，但又保持着一种距离。

等我上小学的时候。姐姐也总是和我一起去，只是周末她很喜欢去镇上玩，她说她妈的店里忙，需要她照看点。我们的关系也只维持在一起去上学，剩余的时间我们各玩各的。

姐姐离开我们村的那一年，我五年级快要毕业了，而姐姐正好初一快结束，姐姐在镇上的初中上学，晚上就住在学校。所以姐姐在初中的这一年里，我很少能和姐姐见一面，就算周末，姐姐也不经常回到村里，相反她更愿意在镇上玩。那时候，我真正的感觉到:姐姐变了，变得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姐姐一家只回过我们村一次，就是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她的爷爷去世了，她们全家都回来奔丧，在守孝的第二个晚上，我来到她家帮忙干点第三天出殡的准备工作，等我忙完快要回去的时候，姐姐和我一起走了出来，让我陪她说说话。

伴着夜晚的天空，我俩走在村外的乡间小路上，一直静静地走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我先打破沉静，随口说到:“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咱们都长大了……”还没说完，姐姐就抱住我哭了起来，我不知怎么去安慰她，只是傻傻地站着。

哭了一会，我们又继续走着，我问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她说挺好的。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我知道她过的很好，从她的穿衣打扮，我知道她是个追求时尚的女孩。那一刻，才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她已经不是儿时的姐姐了，一切都只是回忆了，她抱着我哭，也许就是对儿时情意的一种告别罢了。

办完丧事，姐姐一家把奶奶接走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姐姐。

现在有时偶尔回想起来，姐姐算是很幸运的一个。其实在我们那个年代，正是缺乏性教育的年代，同时又是盗版光盘流行的时候，有的家里有DVD机，大人都喜欢买些各式各样的片子，大人们看完会把片子藏起来，可是总会被自己的孩子发现。幼小无知的我们变看了我们这个年龄不该看的片子。

有的家长很开放，会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看，在初中的时候，有次和几个同学去另一个家里玩，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的父母和他妹妹，我们一起看那种片子，他们一家觉得很正常。

这就导致了很多问题的发生，十岁左右发生性关系的很多很多，记得有个同学，在他八九岁的时候，整天约女孩子去他家一起看片子，最后他们就模仿里面的动作发生了关系。还有一个女同学才上五年级，因为从小看那种片子，已经和好几个同学发生关系了。

总之，这种事情很多很多，回想起来，姐姐的那个经历，其实不能怪她，只是那个年龄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而已。

这就是我那童年的一段特殊回忆，只是与姐姐再也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