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日更没想起可写的东西,那就再写写陈谷子烂芝麻,回到我的乡村经历。
36.村里来了外调人
1969年5月中下旬,中央指示内蒙古当时的领导人腾海清,挖“内人党”运动立即停下来,平反、放人、落实政策。
我家正是因为父亲被错划“内人党”且拒不承认而被遣送回原籍的。政策落实到我父亲头上,已是 6 月中旬。父亲原单位的革委会主任和副主任来到我家被下放的山西省乡村,调查我父亲在乡下的政治表现和历史问题,作为是否恢复父亲的工作,让我家重新返回内蒙古县城的依据。
外调是公事,自然由村委会接待,中午配饭也自然而然配到我家。母亲拿出一直攒着没舍得吃的鸡蛋、白面和胡麻油,准备做烙油饼炒鸡蛋,我跑腿到村里的代销社打了九毛钱一斤的白酒,买了一毛七一盒的纸烟,兴冲冲跑回家,心里想着美事,母亲会奖励我一牙饼或一口炒鸡蛋。
进门,父亲和两位客人已盘腿坐在炕上,面前摆着黄澄澄的炒鸡蛋,油汪汪烙油饼!母亲接过我手中的烟和酒,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去,快出去耍圪哇。”我的奢望被一句话打发的无影无踪!
油汪汪的烙油饼这就是还有人怀念,想回去的那个物质匮乏年代。
黄澄澄的炒鸡蛋烙油饼,炒鸡蛋,
客人吃娃娃们看。
眼巴巴望着盘底底干,
闻闻看看更惹馋。
他们走了,真的一丁点没剩,那个年代,说大人们不馋肯是假的。想到就要回城了,这个失望也就被美好的希望冲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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