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只是早晚出现而已,比如说江奕,比如说他要在我家呆到开学,和我一起去学校报道……原来江奕和我同一所大学,而且同一个专业!
麦梗村的夜晚很热,且多蚊子,屋子里根本呆不了人。每年的夏天是我最难熬的季节,每到这时候我就抱着小椅子,拿着小蒲扇,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仰望着夜空,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因为在夜空下空气流通,凉快得很,月光洒在我的身上,如同奶白色的珍珠,就那样,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夏天。今年也不例外。正当我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了爸妈抱着小椅子往外挪的时候,就看见江奕也在外面,正惬意的沐浴着月光,我知道,我的位置被抢了。
我心下愤愤,小心翼翼地关好门,又亦步亦趋地向江奕走去,想吓一吓他,快接近他的时候,却不想他突然转了头我被吓了一跳,正一个不稳向后倒去,我脑子一片空白急需一个东西使我不再下坠,胡乱地抓住江奕的衣服却也抵抗不了地心引力的作用,还是倒了下去。我闭着眼睛,就在我以为脑袋要开花了的时候,只听见一声闷哼,似乎很隐忍。
我感觉到没有预期来得疼痛,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江奕的脸正在咫尺之间,他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能很清楚的听见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呼吸。夏天黏腻的身体贴着衣服现在身上压着他,更加的不适。月光下的他眸子更加的清亮,发现他长得真的……很好看。顿时我的脸就像火烧了一样滚烫,不知该怎么办。
“你没事吧……”正在愣神之际,他将我扶了起来,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我回过神来回答道。我看见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恢复了平静,我在想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的手没事吧!对不起,不该吓你的。”我看见他的手都红了,地上多沙石,肯定受了伤。
“哦,我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碍事。”他的手却是红了一大块,有些地方都破了皮,我看着真是愧疚的要死。
“你等着,我去拿药箱。”那时的我一心只关心他的手,却不曾听见他的表情,是隐忍,是痛楚。
药箱拿来后,我拿过他的手,有点烫烫的,先用过酒精细细的擦拭他的皮肤,再好好地上了药,包扎了起来。
“你不痛吗?”我瞧他整个过程都是面不改色的,有此一问。
“痛多了,就不痛了。”他看着自己包扎好后的的手微微一笑道。
“什么意思?搞得好像你天天被家暴一样。”我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什么叫痛多了,就不痛了?
“家暴倒是没有,只是心痛又岂是皮肉之痛能比的?”江奕不再看我只是自顾自的望着天空。
我不再说话,我知道眼前的人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七岁那年,母亲去世了,父亲过了两年再婚,又一个两年,弟弟出生。父亲很疼爱她们女子,据说,父亲和她才是青梅竹马,真正的两小无猜,只是因为母亲的插足,才没有在一起。”江奕的这个故事很平淡,却存在着风起云涌,我知道了他的童年非常的不幸福,他过的很不好。
“对不起……”
“没有的事,长大了,小时候的伤早已结疤,很久都没有提起了。也许是到了你的家,温馨美满,就忍不住要想起这些事。”江奕总是在笑,不管是悲伤还是喜悦。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你可以哭的。”我实在看不了他的表情,心里总是顿顿的痛。当我说完这句话我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身子一颤,笑容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面无表情,看不清他的心。
“如果你怕丢人,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不会告诉别……”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我的脑子一下子陷入了空白,他的怀抱很温暖,有些淡淡的栀子香味,只是愣愣地被他带着节奏回应着,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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