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能够看见那个女子,我坐八点多的第二班公车,她也等候在那个站牌下面,有好几次我都和她坐面对面。而这好几次的面对面中,我经常和她对视——像是不小心的瞥见然后忽的转开头,大家心照不宣的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愉快感觉。
她年纪大概在三十岁上下,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就只她一人。从没有见过她和别的男人一起,也许我见的时间和地点都比较固定,而这个固定的时间里她就应该一个人。她个子高挑、眼睛明亮、脸庞白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异样的干爽自然,让人一眼望去望不到边,深深地陷入再想看一眼的渴求中。她总是喜欢带着耳机,然后随着音乐轻起红艳的唇,车上人不多的时候我都能隐约感觉她柔和的嗓音和清香的气息透过车厢里郁闷无聊的空气传到我这里。
我离她的距离大概有一米多两米不到,但是我却没有合适的勇气去跨越这其间层层的干燥的空气去接近她,反倒是我的眼睛在这种时候起到了一个良好的作用,它可以无视这样的尴尬气氛,它就这样盯着她看,只要她没发现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那天我因为有事提前下班了,好不容易挤上了公交车,车厢内闹哄哄的,到处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枯乏味道,我的身体随着人群摇来晃去绕是我紧紧抓住扶手也无济于事。司机也是个急性子,从他的猛的加速和急停就可以看出来,不仅仅是我们这些拥有狭小空间的乘客觉得这样的车厢难以忍受,竟连他有足够的空间的司机也急不可耐起来,想要早早地到站,然后好让人群流动开来,让车厢的气氛缓和下来。司机的过硬的技术和焦躁的性子,让我们得以松一口气,在某一站大多数人都下去了,车厢也变得宽松明亮起来。
我找到一个较大的空间然后移步过去,我的双眼先于我的脚步发现了那位端坐着的女子,她披了一件黑色的呢大衣,头发披散在肩上,不是太长刚好将她肩膀遮住,眼睛熠熠生辉散发出无尽的柔情看着她怀中的孩子,哑光色的嘴唇在翻弄周围的空气,想要逗笑那个孩子,但是看起来效果不尽人意。孩子似乎像我一样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她在几次尝试无果后,便停止了嘴唇的开合,眉头上有一丝丝淡淡的阴翳。
小男孩长得太过俊秀,也许是太像她的原因了吧,他们竟然连抖动眉毛的神色也一丝不差。我不禁纳闷,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值得他忧愁的呢?我顺着他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周围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事物,没有什么能够引起心情或明或暗的变化。我虽然没听清她的话,但是这个小男孩也不至于一点反应也没有吧,或者有什么难言的情绪他过早的将它埋藏在心里?
我在移步的过程中故意拖沓了一步,公交车司机似乎是明了我的心思一般,竟在这个时候猛的加速,我顺势借着这次机会努力控制自己的身形,尽量让自己偏移的位置能够碰到这个小男孩。我的脚不小心撞到他的腿上,我立马加重了手中的握力,努力做出一种不由自主的又想尽力遏制住的状态,显然我成功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没有撞疼你吧?小朋友。”我顺势将手从扶手上撤下,然后抓住座椅的后面,蹲下来,看着这个从刚刚的沉默中被我突然拽回到现实中的小男孩,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凡凡,你没事吧?让妈妈看看。”这位女子也表现出一脸的的愧疚,像是没有照顾好她孩子而深深自责一样。我可以肯定她一定非常非常在乎这个孩子,因为她的动作已经先于话语到达了一个母亲最本能的反应情况。她的手摸着他被我撞到的腿部,轻轻揉着,竟没有丝毫注意到我的存在,她眼里只有他的存在。
“没事,就是有点疼,一会就好了。”小男孩稚嫩的脸庞有种神奇的安抚力量,有种超出他这个年纪的温和感。但是她依旧放心不下,虽然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惊慌失措,但还是掀开他的裤脚看看有没有事。
“不好意思,真的抱歉。我只是想换个宽敞点的地方。没想到会这样。”我尴尬的陪笑着。
“没关系,孩子没事就好。”她这才注意到我已经连续两次的说辞,然后随意的应付了一句。她抬头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知道她认出我来了,她的眼睛起先是一种冷冷的光芒在闪动,很明显她也对我这样的举动感到不满,然后是一种柔和的释然,她见过我,在几次的目光交错间,我们都害羞或尴尬的避开了彼此的视线。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样,对视时间那么长。
“是你,我见过你。在早上第二班的公车上,不过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的话语流露出一种欣喜和明快的感觉,随后又将这些情绪转移到笑容上,我想这样应该比较真诚。
“嗯嗯,我知道。我也没想到会是你。”
她没有给我继续下去的理由,像是一条绳索在你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断裂,你要想继续就只能小心翼翼的从另一条绳索上寻求希望。无疑,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和这个小男孩搭上话。
“你的孩子长得真可爱,真精致。像一个小小的天使一样。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摸摸他的头,将我的全部精力都维系在这个小男孩的表情上。他没有显得不耐烦,可我也没有成功引起他的注意。我知道,这一条绳索也显得摇摇欲坠。
“我叫张木凡。”
“叫他凡凡就可以了。”
他们母子二人同时开口,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孩子的声音倒还平静,但是母亲的声音就略微有些陡峭甚至是慌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明媚的女子会出现这样的失态情形,要是有什么突然的冲击也就罢了,但我只是询问一下孩子的名字,没有什么冲击可言吧。或者说,这其中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对她而言又是比较难言的秘密。
“凡凡,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哈。你真幸福有这么个漂亮的听话的孩子。”
“是啊,还好我还有凡凡。他也很听话,和别人家的调皮捣蛋的孩子比起来他倒是听话不少,可是我怕这样会让他有些自闭。”女子的眉头又恢复刚刚的隐秘的愁容。
“凡凡,要是不介意的话。你愿意和叔叔做朋友吗?要知道你这么安静漂亮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我伸出闲着的左手,等待着这个安静的小男孩的回应。我看的出来,他的眉目间有一丝挣扎,我可以很确定的说,这绝对不是一个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有的神态。我把这样的他的挣扎归结为两个方面,要么就是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极端可怕的噩梦般的事情让他对他人产生了一种本能的自我防御;要么就是他生活的环境中由于缺乏同龄人的玩耍久而久之导致他的童心消散。
我觉得后一种是极有可能的,因为现在的生活状态中,大多数孩子只有自己和陌生的机械的玩具作伴,最多也就是带他们的爷爷奶奶偶尔带他们出去玩耍。他的天性得不到完全的释放,所以慢慢的就隐藏起来,最后消散殆尽。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与他做朋友这个念头就有了继续下去的意义,因为我的童年时代也是因为缺少玩伴而渐渐变得和同龄人格格不入,这样就需要一种强有力的外界刺激来代替本该有的孩子气息,而我当时的强有力的外界刺激就是劳动。那么对他而言,和一个非同龄人做朋友会不会变得容易实现一些呢?
“你愿意和我做朋友?不因为我是小孩子?我是说我也可以有一个大人朋友?”小男孩的眼光里透出一种渴求,一种熠熠生辉的淡紫色的光芒。
“当然愿意咯,我还很高心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呢。当然这还需要你妈妈的允许。”我将话题的决定权交给了那位一直观察着我的女子,我知道她在审视着我,在计算着一切的异样情绪——要是我表现出一点哪怕是微小的别的念头我就会立马从这个索道桥上掉落下去,也许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这次的机会就到此为止了,我将再也没有接近这个女子的任何一丝可能。
好在我收拢了一个孩子的纯净的心灵,尽管他有着与他现在的年纪格格不入的精神状态,但也绝非能够企及到深究我心的高度。有这样一个绝佳的帮手,我相信只要我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真诚状态,那么就不会有摔落的危险。
“妈妈……妈妈,你快点答应这位叔叔啊!这样我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朋友了,而不是你和爸爸交谈的时候把我撇在一边,我是个小孩子但是我不想不被重视啊。”凡凡急切的眼神加上不停的摇晃着这个女子的紧张动作,他还怕女子又像以前一样,在关于这些问题上的断然否决。
但是这一次,她犹豫了。也许是因为她一开始对于孩子怎么哄逗都无济于事的愧疚,或者是在我这样一个外人面前不好对他太过苛刻。她最终答应了。
“那好吧,但是你可不能影响到叔叔。” 她转而笑着对我说到,“那么,谢谢你了。这孩子天生身体不是太好,所以也没什么好的玩伴,他最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看书。现在你做他的朋友,他应该会很高兴。”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他果然是因为某些原因造成他这样与年龄的格格不入。
“太好了,谢谢你。妈妈。那么我的朋友,您叫什么名字呢?”他热情的伸出双手然后握住我的手掌,完全是一种狂热的喜爱。看来他压抑了太久了,我想这样也符合他刚刚郁闷难耐的神色吧。
“你好,我叫沈飞。”我悄悄地注意到,女子的眼神停留在我脸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当我过了最初的考验的时候,接下来就该是我展示的时间了,我对这样的情形屡试不爽。当一个人开始意动的最初表现,就是在你脸上或者身上停留她目光的长久。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聊着,他激动地向我讲述一些他自身的事情。也许他在对他爸妈说的时候,甚至对别人说的时候别人根本不会理睬,要知道这在任何一个人眼里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淡琐碎,毫无意义。一个孩子的想法,或者说的更确切点,一个想法只有你在意它的时候它才能成为一个想法。很显然,我对孩子表现出来的种种都无所适从,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仅有的机会中把我消耗在与他毫无用处的对话上。虽然这样,也能够引起一旁看着我们的女子的兴趣。但是更多的仅仅是她对她孩子的关爱,这对于我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我需要重新找回我的话语权,渐渐在这场风暴中找到我自己的决定性的力量。我得将这位女子也拉入谈话中,只有过多的谈论我才能够找到应对这个女子的方法——接近她并且获得她的欢心。在我看来,任何一个女子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不可告人的朦胧状态。而这种状态就成了我这种人——喜欢勾动这种状态的人,最值得一试的绝美智力体现。有些时候我们在意的不是那种成功勾动之后的完美肉欲上的交流,而是一种在勾动过程中绞尽脑汁的费力费时的精力消耗。这样的精力消耗,会在成功后由对方的身体作为最佳的奖励。这才是我们热切追求的东西,多么美好。当然,这种人毕竟还是少数,我们也唾弃那种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精力上的消耗而直接或间接通过某种下流的手段做出来的事实的人。不管是实施方还是受害方都没有真正体会到这样的活动之间妙不可言的感受。
后来,我开始温柔地制止了张木凡的无聊的叙述,转而通过一些有些搞笑又是真实的个例来悄悄地转移这种谈话的风向。还好她们都没有注意到这样的转变,并且被悄悄地吸引。
最开始的时候,女子还偶尔看着窗外。后来干脆直接看着我,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也许因为她结婚太早的缘故,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认识到关于爱情的东西或者关于幸福的东西,她在那个年纪的阅历也只能够看看一些个关于表象的东西。后来她在我的述论中还不时插入自己的看法,并且不掩饰她对我表现出的浓厚兴趣。我从去野外钓鱼谈论到和朋友在健身房健身的趣事。然后我把话题引入到她的身上,我确信的是如果她还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举措或者说出什么自重的言语,那么我的这次狩猎就变得大有希望。
她似乎特别在意我关于健身的这类话题的叙述,她的双眼再没有丝毫关于闲谈的意思,而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健身教练,询问一些关于身材和健康之类的话题。
我当时已经兴奋的无以复加了,根本没有在意我这个一开始交的小朋友。我要是知道他的变化对我后来的影响有多么严重,我一定会后悔我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他在看我和她妈妈的热情讨论中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他的目光又开始变得深沉和冷漠起来,但是这次不同于一开始,他的眼里多了一种愤怒。他似乎是觉得是她的妈妈把属于他的东西给抢走了,是他的妈妈将我给抢走了,而不再和他谈论。他一开始那么热切地谈论,那么开心雀跃,可是后来我尽然完完全全的对他不理不睬。我们两个大人完全忽略了这一点,而这一点也是造成我失败的最主要原因。
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刻,这个我从不认识的女子——一直想认识的女子,这一次终于陷入我的攻势之中。我知道,每个女子都会在她们人生的某个时刻沦陷,我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但是我喜欢勾勒出那样的时刻。我也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不守妇道的表现,这是婊子、荡妇所做出来的无理举动。但是她们这些人只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道德坚守者,甚至于在某些时候她们做出来的事情更加令人发指。女人总有属于自己的权利,在那一刻意乱情迷的时候,在那一刻被勾动的时候,那不过是她们最正常的生理或心理动态的一种表现。如果仅仅从遵守内心的正常意愿来批判一个人的不端行为。那么明明心意如此,却假装镇静和冷漠的人到底是有多么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们隐藏了多少东西,往往跟随自己内心的人才值得被推举,但是往往只是往往。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在现在的无形压力下,有多少事有多少人能够在那种时刻遵守自我本心的要求。我们不谈其他的就仅仅从这个角度来看,就有多少人受到不公正的伪道德的批判。
“凡凡,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健身房看看吗?我们提前一站下就可以了,正好顺路。不远。”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和安宁。这话可不能直接对她说,这样会让她心生警惕的。
“妈妈,我要去。”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可移动,就像在下什么决定性的通知一般,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也许是因为他的愤怒将刚刚的话语引爆,炸响在并不安静的空气中。
“那好吧,我们提前下车吧。”她也蒙了,仿佛被这样的语气下了一跳,她不敢不同意,况且她也正在犹豫不决我刚刚提出的邀请呢。现在正好,一切都按照我预想的那样发展。
下车,我很自然的就拉住了凡凡的手。向他表示出我的柔情和感谢。虽然在他看来这仅仅是一个朋友所应该表现出来的东西,他越发的觉得是他的母亲刚刚把我从他身边抢走了。
到了健身房,我就没有了太多的顾及,因为这个点健身的人还不是很多,我和前台说要带人上去看一下。因为和她们熟识,所以很自然的就走了上去,电梯中我不自觉的慢慢靠近她,她仿佛对我而言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我更本抗拒不了,这是没有办法通过简单的制造词句来表达的。
我和凡凡说让他随意看看,这里还是很好玩的。
然后就向她伸出了手,准备带她去好好参观一番,我知道动手的前奏已经响起,音乐、灯光和华丽的舞台全部准备好。我先前的一切准备都为这个时刻做出了不可磨灭的铺垫,只要她搭上来,我就成功了。我的全部意念都注意在这个决定性的时刻,这简直是一场完美的狩猎,没有任何缺陷。就连她的孩子也成为我热烈的帮手,我知道这个女子已经沦陷。她之所以现在犹豫不决是再考虑这里是否是个合适的地方,她也许还要一定的时间来勾勒些许的羞涩也许这样才显得不是那么随便。
我屏息凝神,我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醉人心脾的芬芳气息,动情的女人最美,她的香气和着这样的空气,变成丝滑的柔情。在这样的时空里,没有人可以抵抗自己内心的抉择。
她搭上来了,双眸顾盼流离,红艳的脸蛋美得不可方物。她微微颔首,不敢直视我热情的温度,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我一样。我们都乐意沉沦于这样的时刻,我在那样丝滑光嫩的玉手上吻了上去,不是轻轻地一吻而是从指尖到手心,完完全全的印满了我的柔情和激动的灵魂。
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去看这样的时刻,但是却不让这样的触感和从最基本的内心延伸出来的愉悦感消失。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没有催促也没有过激的举动。
我拉着她的玉手,在健身房里转着,并且告诉她一些最基本器械的使用。我们背对着,我们紧挨着,我教她动作,她并没有感到这样有任何不适。我们两个人的,身体都开始在这样的温度之中融化,我将她转过来。我先用眼睛发出询问,看向她的眸子,现在轮到她的无所适从了,她紧张起来,脸色愈加红润。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目光不敢闪躲,也不敢直视我的目光,更别提给我一丝询问的许可了。但是时间在这样的时刻总是悄然无力的,好似停止了一般。我们周围尽是些滚烫的空气在翻滚、沸腾灼烧着她最后的一丝理智。她闭上了眼睛,距离我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我感到疯狂,我原以为她会静静等待我的出击,想不到她竟然会反击。我脑子里充满了莫名的亢奋。我也在加快这样的举动,加快这样的距离,但是无奈的是这时间过得也太慢了。我恨不得立马就能够与她接吻上。
“住嘴!”一个响彻云霄的声音炸响在我们的耳旁,要知道我们这里的时间是经过压缩之后的,但是隔不远处的时间是正常的流动着的,所以没有经过时间压缩的声音比平时听起来响彻百倍,我们被这样的天雷般的声音生生炸出了刚刚的我酝酿好久的空间。我急不可耐,甚至是暴躁。这么一次完美的狩猎竟然被破坏掉了。我……我……我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能描绘我当时糟糕的心情了。
凡凡双手张开,将我拦在他的身后。你能想象那样有多滑稽吗?一个一米八的大个躲在一个瘦弱的矮小的孩子后面。“沈叔叔,是我的朋友。妈妈,你不能抢走他。”他一脸的认真和严肃。
我看着她的表情,她脸上完全没有了适才的红润羞涩,有的只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交替脸色。眼中的柔情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羞愧之色。我知道,完了。是的,完完全全的完了。
我被一个孩子的纯真无邪打败了,失败的那么彻底,而我还不能有一丝懊悔。我无奈的颓下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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