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未可
45 后院起火
周婷在和牛万全人事时,将饭局上柏语之的表现绘声绘色地说给他听。牛万全也说起当年柏语之和老秦的偷欢。两人的卧谈,更像加了调料和兴奋剂一般,助兴不少。
完事后,老牛紧紧搂住周婷圆润的胳膊,说:“以后,怕是不会那么方便了,听说要和文化局合并,可能就不需要我值班了。”
周婷拉起老牛的手,一板一眼地说:“什么话?知道你要搬新家,想和李姐长相厮守了?”
“让你胡说!”老牛用手抠她的咯吱窝,道,“竟说醋话!”
结婚后,牛万全和李美芳一直住在部队的宿舍里;后来,转业到了传媒局,分上单位的老房子一套。位置和孔洁琼一样,就在一环边上,加之离单位近,又要攒钱给孩子读书,也没想过要换一套新房子。
一晃,十多年过去,牛妞长大了,在外地读大学 ,再过七八年老牛也要退休了。他和李美芳一合计,终于在开发区出手买了一套小户型。经过精雕细琢,新房装修完毕。家具家电,都是他俩亲自去挑选的。
他们想想,比起现在的小年轻们,他们活了那么大把年纪,才第一次住上新房,一定要好好热闹一下。于是,买了不少水果、瓜子、花生、糖果等等,呼朋引伴,在新房里大砌方城,连续开战、开吃近一个礼拜才算是庆祝完毕。
对老牛而言,总算了了一桩心愿。原来,“老来得房”的兴奋劲不亚于“老来得子”。
就在牛万全请年假“烧锅底”的那一周,姬雪晴却坐不安稳了,一个劲地找刘诗雪的茬。连上班时间,都爱在一楼的过道上走来走去,像屁股长了刺一样,烦闷非常。
她实在想不通,侯三的歌舞厅里面,怎么会藏着姬五。
那天在省工会开完会已经下午4点半了,她不打算回局里,突然想起侯三的歌舞厅位置就在省工会左边拐弯处进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下午三点开门营业。于是,起意去看看。
大老远,姬雪晴就能看见迎宾小姐衣着旗袍短裙站在一张小桌后面,招牌显然重新装修过,“万朵香”三个字看着更大、更醒目——说不准和文化局合并后,侯三这里也会归姬雪晴的社工处管理。她这么思量着,却没能顺利走进去,被抹着厚厚脂粉的迎宾小姐伸出一只手拦下了,礼貌地问她:“您好,请问几位?”
其实,她只在好几年前开业时去过侯三开的夜场,早前的服务人员都换掉了,不认识她很正常。但她的女王劲儿犯了,感到自己在侯三的地盘还被阻拦了,挺好的心情立马转了阴,深深地瞪了那个迎宾小姐一眼:“侯三怎么培训你们的!我是老板娘!”
“对不起,我们老板娘姓姬——”迎宾小姐仍然堆着笑脸说,却被姬雪晴恶狠狠地打断了:“我就姓姬!看我不叫侯三炒了你!”说完,推开阻挡的手,直接闯了进去。
“谁在外面嚷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姬雪晴听见一个似乎曾经熟悉的女声传来。
她,她使劲揉了揉眼睛,不会错,是姬五。她看见多年没见过的姬五。
敢睡她的老公,简直是找死。她飞快冲上前去,一个大嘴巴子想往姬五脸上抽,却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侯三抓住了手腕,他厉声喝道:“你疯了吗?是来砸场子吗?”
姬雪晴哪里顾及得了旁的,立刻把目标转成侯三,边往他脸上乱抓边叫骂:“你这个花心老杂种,找谁不行,偏找我妹!”
“我可不是你妹,我们根本没有姐妹情!”姬五毫不示弱,一把推开与侯三纠缠的姬大。
姬五趁姬大趔趄之际,转头对侯三大喊“走”,抓起侯三就往歌舞厅后门撤退。侯三大声问姬五:“那场子咋办?”姬五响亮地回答:“不要了!”
后来接连几天,侯三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剩姬雪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毛焦火辣的。在单位挑完别人的毛病后,回家一看见侯欣欣长着和侯三一模一样的那张脸,连那种懒散和邋遢劲都如出一辙,她就禁不住将火气泼到侯欣欣身上,用脏话、恶毒的话骂她。
每到深夜,姬雪晴更加难受,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只能将安神补脑的药物强行服下。到了第四天中午,忍无可忍的她,给侯三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报警了!”
晚饭后,侯欣欣在洗碗时,在旁边监工的姬雪晴听见手机“嘀”地一声响,赶紧寻声而去。短信来了,侯三回复道:“我在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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