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姐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白是白红是红。睡到自然醒,大中午才懒洋洋爬起床,皮肤吹弹可破能拧出水。穿上老板娘给置办的贴身超短裙,把个刚刚发育好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前凸后翘,格外出挑。往那门口一站,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忍不住一步三回头。
生意莫名其妙的,好得不行,老板娘和原来的几个姐妹们忙都忙不过来。但是色迷迷的男人,一进门,都会瞄着港姐,恨不得能用眼神,剥了她的衣服。大家都明白,港姐功不可没。
但是,小小年纪的港姐卖笑不卖身,人家动动手,摸摸这掐掐那,港姐得点小费。日子慢慢滋润起来,身体越发的曼妙。似熟透了的葡萄,周身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港姐的目光又开始不一样了,她听好多顾客讲香港长香港短,她便动了心思,香港富得满地是黄金。她想找个香港人,正宗的香港人,娶自己做老婆。
她的第一次,要留给娶她的人。
但是老板娘这店是小庙,来来往往的,都是附件的居民,顶多几个周边的小商小贩,很少有港客光顾。老板娘劝她,趁着年轻貌美,赚钱要紧。原来,前面开五金店的老板,早早看中她了,五万给她,开苞,换她的初夜。
五万,对当时的港姐,确实是天文数字。隔壁四叔,砸锅卖铁,省吃俭用,养了好几头猪,种了十几亩田。每次有九元九角,便到处想办法弄一毛钱,凑成十元,去村上的信用社换成一张十元的纸币,存起来。攒了好几年的钱,才评个万元户。
想当初,乡政府干部在村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敲锣打鼓,放着鞭炮,张灯结彩,把“万元户”的铁牌牌帮四叔订在大门的门框上。红色的底漆,烫金的大字,让三间破瓦房瞬间增辉不少。那种场面,好威风,好光荣。方圆数十里,独此一家万元户。现在,她口一松,人家便愿意给五万。
难怪那个丑不拉叽的老男人天天来,瞅她的眼神直直的,像刀一样刮她胸前的小山峰,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把她一点一点撕开,让自己慢慢舔舐!自己的第一次给这种货色,绝对不行。
还有他那个老婆,人,五十岁不到,看起来像七十岁的老太太。穿着件大襟衣,灰不溜秋的颜色,两排布扣子总是扣得严严实实,脖子底下那一颗都不放过,卡住喉咙口。稀稀疏疏的几根头发,白了一大半,却留老长,吊到屁股沟,用一个红色橡皮筋扎在后脑勺,像拖着一根花尾巴。手上戴个半斤重的金镯子,甩来甩去,亮得人眼花。脚上长期是一双手工布鞋,走近人,没一点声音。天天防贼一样盯梢,经常闯进店来找老公。
这种人,不敢碰。更重要的是,每次洗完头发,总是要求港姐按摩这按摩那。一双满是裂纹的咸猪手,粗糙不已,摸着她细皮嫩肉的小手,使劲捏,都把她咯痛了却死活舍不得松手。头发泛着油光,贴在脑门上。秃秃的头顶,总往她跟前凑。
粗俗便也算了,比葛朗台还小气。人家洗个头,给三五块甚至十块小费。他倒好,从口袋里掏掏掏,半天找出来一元两元。给的时候,像切他身上的肉一样舍不得放手,塞到她手上,顺势还要摸一把她的翘屁股。
哎,长得帅一点,说不定还可以接受,就这样,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港姐心里偷偷想,但从不摆在脸上。总是笑眯眯给他洗干净,喷上发胶,弄的妥妥的。
谁会傻到跟钱过不去呢,一块两块也是钱,在老家,鸡蛋才一毛五一个。
没过多久,港姐的真命天子,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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