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鬼”李贺,为了把诗写好,每天起得很早,背上饭兜、锦囊,骑上一匹瘦马,沿着一条羊肠小道漫游。
一路上,他细心观察和了解自然风物,即景吟诗,每逢想出佳句就写在纸条上,放入锦囊之中。就这样从早到晚坚持积累生活素材,勤奋地进行诗歌创作。
李贺的妈妈看着儿子那装满记有诗句纸条的锦囊,十分心疼地说:“唉呀!孩子啊,早晚得把你的心呕出来才罢休吗?”正因为李贺不辞辛劳,精雕细琢,才使得他的诗篇千年传颂。
无独有偶,宋代的著名诗人梅尧臣,凡外出游玩或访亲会友时,总是随身带着一个号称“诗袋”的布袋,看到什么新鲜的事或美丽的风景,有的得句,有的成诗,立即用笔在纸上记下,把它投入袋中。长此以往,梅尧臣的诗作获得了很高的成就。
与李贺、梅尧臣相映成辉的是元末明初的文学家陶宗仪,我国文坛上流传的“积叶成书”的写作佳话就与他有关。
他曾在松江隐居过,那时,他一边参加农业劳动,一边利用休息时间在树阴下捋摘树叶,记录他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然后将这些“树叶”放入家中的瓦罐里。日积月累,年复一年,十年竟积累下十几大罐“树叶”。后来,他就用这些积累的“树叶”写成了一部共有三十卷的巨著《南村辍耕录》。
在这部书中,琴棋书画、字帖碑刻、语言文字、种子技术、风土人情、历代掌故、街谈巷议等等,都有记载,可谓无所不包。《南村辍耕录》对于研究古代生产、科技、经济、政治、历史、文化、风俗等,都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为学术界所重视。
有人也许会说这些文学大儒都是有心人,时刻准备着,不断丰富自己的“锦囊”“诗袋”和“瓦罐”——材料的“仓库”,如此长期坚持下去,一定再也不会为“没啥可写”而发愁了。可是我从亲身体会出发,知道这些历史名人并不只是特意要拿着诗袋、锦囊、瓦罐的,而实在是被灵感的来去无踪和变幻莫测“逼”出来的。
有一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在处理完一天工作遗留下来的任务之后,就开始写曲子。一首曲子中的一段旋律让我苦思冥想,但怎么写都不太满意,后来很晚了就索性睡去。
夜阑人静之时,我的脑海中朦朦胧胧的蹦出了两句旋律,而这个旋律正是我正在创作的曲子中的最合适的,潜意识催促着我赶快把那旋律记录下来。睡梦中的我迷迷糊糊的摸索着枕头下,想找到纸和笔,但怎么也找不到,我不知道摸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很着急,只感觉那旋律像一缕青烟渐渐地散了,带着无尽的遗憾消失了。梦中的我沮丧很久,直到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那段旋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很是遗憾。我每每回忆到这件事时,都非常后悔。
从此,我吃一堑,长一智,枕头下一直都会放着笔和纸。还真别说,以后就有好几次,我都从梦中迷迷糊糊的抓出纸和笔,把梦中的旋律潦草记了下来,第二天早上醒来再看,虽然字迹潦草,不成章法,但也总能留下点蛛丝马迹,在这个基础上仔细推敲联想,好的曲子就浑然天成了。
不仅枕头下放,我还在客厅里、卫生间里也各自放了一套,以备不时之需。公文包里当然是不会缺纸和笔的,但也有意外的时候,这里面又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要讲给大家听。
一个深秋的早上,我乘公交车上班,在看窗外的风景的时候,突然想到一段非常好的旋律。我赶紧打开公文包,要拿纸和笔去记下来。可是我翻了两下,脑袋都大了,公文包里竟然没有纸和笔,他这才想起来,早上收拾的时候落在书桌上了。脑海中的旋律记忆越来越弱,我这时候就特别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还好急中生智,看到车上有几个上学的孩子,就问他们要了一张纸,又借了笔,迅速把旋律记下来,这才保留了一首美妙的歌曲。
记得那天很冷,但自己当时急得冒了一身的汗。从那以后,我就多留了点心,无论什么时候,去哪里,除了公文包,我肯定还要在贴身衣兜里放上纸和笔,这样来了个双保险,以便随时记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光临的灵感。
法国著名雕塑家罗丹说:“只要你用发现美丽的眼光去观察,这世界就到处都是美丽。”因此可以说,只要你用音乐的眼光去观察,这世界是充满音乐旋律的。音乐就是生活的艺术,生活是艺术的源泉。它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有位哲人说过:灵感只会光顾有准备的人。我之所以会时不时的有灵感,就是因为他在业余时间,总是在琢磨着,在思考着,眼睛总是在观察身边的点点滴滴,寻找特别新鲜的刺激的东西,大脑也总是在运转着,等待灵感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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