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经》记有: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那时候读来,只是解得“不住”概意。昨晚因为醒得早,睡不着就起来看了几篇文章。当看到《维摩诘经》:我观如来前际不来,后际不去,今则不住。前尘已弃,后有未来,总觉得已是略有获得,却是著了一个“住”字。因未来欢忧,因已逝悲欣,这便是常情吧!弘一法师临终前的“悲欣交集”除了道尽常情,还有一层或许别人认为是“悲在不能再利益有情,喜在佛土将往”,如此不能说不对,只是可能还有一层便是在以常情为幻化真意的表象,陈述的是临走前对大道的豁然,毕竟这尘世不必缱绻,也不必言离。说这文字可恨便在此处,道之载体却总是难以尽意。即便再接下来看,终究《维摩诘经》到了“今则不住”还有余韵,对于续不上的“狗尾”终究是自己尚未到达的位置。反过来讲,隔窗望月、对屏觑倩,也是别有洞天。
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如果说众生说“苦”是不悟,那么自古及今以“苦”演法、以“苦”解义的大德便是误人子弟,诱使别人“堕入”佛门的魔鬼,或者换个角度理解为“因缘说法”更能让信仰者不对我抱有怨怼或者不屑。“苦”是力之乏尽、情之难载、理之难伸的一种集结,如果能够边走边悟,能够自我正常疏导,苦也可以“甘之如饴”。“苦”本来只是一种生命体验,并不应该是一生的终极“命题”。
有些“知见障”是政治强迫教育灌输给我们的,有的“知见障”是因为个人好恶趋避造成的,还有一部分“知见障”是我们信任、尊敬的人传导给我们的,而且这种传导是在我们以空杯心态或者欢喜心态下给予的。都说是药三分毒,药石之毒终究是不如“言传”毒。所以为人师者、为人长者,最是应该敬畏生命。
前晚本来是打算陪同事过中秋,这家伙中午喝多了,直到晚餐还没有起来,恰巧G哥叫喝酒,过去喝了几杯。吃完饭一起出去散步,聊起中秋,就想起那么一句“侯家灯火贫家月,一样元宵(“中秋”也应景)两样看”。其实不用去看也知道每逢佳节,总是会有很多人“献丑”写关于其的诗词歌赋,不过这个“献丑”的“丑”是真的。有一种解释说“侯家灯火亮却骤,贫家圆月千百年”,极见世情。换过来讲,“贫家灯火侯家月”也是不错的,也只有“侯家”才会“问月、题月”,“贫家”灯火延续的才是真正的历史,而且此处“贫家”顾“灯火(非是灯会的灯火)”不顾“月”,也是彰显日志日用,合乎禅意,合乎常道。“侯家灯火贫家月”终究是“太冷”的极为寂寥,未如回到人世间的“贫家灯火侯家月”有烟火气,有烟火气的才是有生气的,不是吗?
中秋合欢夜,霜月对寒露。现在对于很多俗言秽语终是能够革除出心,所谓的好心好意总能觑出一丝丝凉意,这边是惯看世情后的“后遗症”。已脱枷锁复人形,还取镣铐蜀道行。那些劝人享受孤独的话语,终究道不出其中“得意”二三,或者说孤独到忘了“孤独”的存在,也就没有了所谓的孤独。我没见过真正孤独的灵魂言说孤独的快乐,孤独不是自诩的,也不是众人“封赐”的。当然能走到意识到“孤独”这一步便是不易,至于享受孤独便是“住”,那么迈出孤独的囹圄便是“不住”。人总是从一个圈圈走进另一个圈圈,可是不应该自己把自己圈养起来,自己的灵魂成为自己心识的“宠物”。灵魂即便是在牢笼里也应该是明白四达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这也是说身处方寸之间也能周遍十方三世的依据之一。
同一种语言在面对不同的群体时也需要进行交互翻译,这样才会有呼有应,有问有答。这应该也算是“无为法”要有“差别”的原因之一。
蛐蛐声消暖照里,寂寂夜泯酣眠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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