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性与放下

作者: 今日之我 | 来源:发表于2018-03-10 00:06 被阅读0次

    凌晨,惊蛰一声春雷响。

    二零零八年的第一场春雨就在那黑夜之中洋洋洒洒地下起来。寂静之中听密密的雨声,想象万物被滋润的过程。想起了朱自清的散文《春》来: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春天恐怕真的又要来临了,万物复苏,明天该是怎样一幅景象呢?伴随着雨声,心中升起一股湿润的感觉,那是泪潮湿了心房吗?密密的雨声在黑夜之中持续着,仿佛在洗刷掉旧年冬天暗沉的时光。

    想象着春光明媚。春光明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放下!再一次想象,一个人在阳光普照的绿荫和花丛中间行走,那该是怎样一种惬意与美好。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放下的。你听那雨水冲刷世界的决绝,你听那春天的脚步声……

    当我们人类将自己融入到这伟大绝妙的大自然之中,体验她的虔诚与奥妙时,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甘心放下呢?新愁旧伤,是非恩怨,功名利禄,在大写的“我”里面悄然消逝。我想,这大概就是一种佛性的呈现吧。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国著名高僧弘一法师李叔同在他三十九岁时毅然决然放下尘世的一切剃度出家。李叔同是我国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他出生富贵家庭,父亲早逝,在大家族中与母亲相依为命,他极爱母亲,他母亲去世之后曾改名为李哀以纪念他的母亲。他盛年时期在音乐、美术、书法、戏剧等诸多领域造诣极深。曾东渡日本留学,一八九九年留学期间与日籍女子诚子相恋,后携其回上海一起生活。

    一九一六年在南京高等师范学校任教期间,因日本杂志介绍“断食”以修身养心之方法使其入迷其中,同年冬天,他跑去虎跑定慧寺断食十七天。以净其身,以静其神。一九一八年七月在虎跑寺正式为家,取名演音,号弘一。

    世人对李叔同出家为僧褒贬不一。有人贬斥他,认为他对家庭不负责任,是一个寡情之人。有人则认为他是一代伟大的高僧。他研究律宗,成为振兴近代律宗的一代宗师。他自省自擦,严格持戒,成为众多佛教信徒的楷模。

    试问李叔同为什么出家修佛。我的理解是,他是真的看破了,放下了。放下了金钱与功名,放下了人间情爱。正如他给他的日籍妻子的离别信中写道:人生短暂数十载,大限总是要来,如今不过是将它提前罢了,我们是早晚要分别的,愿你能看破。

    世间的一切,本来就是虚幻,总有一天随着死亡的到来而完全消逝。李叔同是睿智的,他看清了人生的真相,更是看到了遥远的未来。因此他为了那光华的理想佛国,为了他的的修行之路,他放弃了尘世。

    他虽然放弃了所有。然而同时他又得到了所有。

    在晨钟与暮鼓之间,在清修的孤独之中,他灵魂的那个自我逐渐壮大,像太阳一样,照耀着周围。当他与天地万物契合,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他成了佛,他得到了所有。

    最后,奉上弘一法师在剃度出家前创作的《送别》,这首歌曲曾令我们耳熟能详,再听一遍,是否别有滋味?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回,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真是:道尽几多离别意,唯有佛国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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