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家里装修,要把房间腾空,于是我们只好到外面暂时租房住。为租房这个事,我过春节就开始动手找房,我的原则是要离装修的地方近一点,租一个一居室就可以,合租绝对不能接受。本着这个原则开始了找房之路。
首先,一居室的房源就很少,价格还很贵,如果哪天在网上看到一个价格、距离都合适的,准保秒没。好不容易老公找到一个合适的,我们也快速的交了租金,而且卫生都搞完了,最后居然告诉我们是公租房,不能出租了。要想租,就等三月份以后了,我们可等不起,只好退了。
找来找去,我美好的愿望,被一个个残酷的现实给打破,我也失去了信心,最后我也放手了,爱怎样怎样吧,老公在众多的群租房中,找了一个相对好一点的,我勉强同意,但也只是本着“熬这几个月得了”的心态。
就这样,我们蜗居在一间房里,还是跟其他人共用一个厨房和卫生间,每天我踌躇满志,就跟全社会的人都该我钱似的,干什么也提不起精神,吃个饭吧,老公还嫌没味,说买点葱姜,我立马急眼:都这样了,你还要什么味呀?买什么葱姜呀?凑合凑合不行呀?洗个手吧,还非要用香皂,又让我给堵回去:卫生间都共用了,肥皂洗手都不行了,还讲究啥呀?总之,就是想着一切从简一切凑合。
过着过着,我这烦躁凑合的心态产生了变化。一天,我去厨房做饭,在我们的公用厨房里,看见两口子,一个切菜,一个炒,居然还炖鱼,我心想:人家怎么这么有情趣呀?都群居了还有心思吃鱼。一会儿我老公来了,看见做饭的男同胞正在打鸡蛋,老公操着他那老北京贫嘴调侃的口气说:做饭呢您那,鸡蛋有的是,用完了,您从这上面拿。您看看多局气。那位男同胞看老公这么爱聊,也一来二去跟老公聊起来。
就这个画面,一下子让我想起了老舍笔下,描写的街坊、大杂院的情景。是啊,这不就好像我小时候住的平房的感觉吗?每天看着邻居的每一个人你来我往,每个人有不同生活方式,早上大家都匆匆去工作,晚上又都回来,每家的饭菜弥漫着不同的香味,真是找到了住大杂院的感觉。
更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相声中的段子,还真在我们这群居的邻居里演绎了,一天,我家正在吃饭,突然听到敲门声,我正纳闷呢,我老公开了门,原来就是做饭的那个男同胞,拿着一个碗问:哥们,你家有醋吗?我老公说有,于是拿起醋瓶子就给倒,人家说够了,才住手。接着就一顿的客套:没有什么您就说,咱这街里街坊的别客气。等人走了,老公关上门就跟我说:嘿,还真有借醋的,我看了,咱家有醋,明儿我拿个碗,我去借饺子。逗得我哈哈大笑。
蜗居加群居的生活,让我觉得越来越有点小意思,这几个月,我一定好好生活,好好找一找、体会体会、就当又住进了一回大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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