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本质上是人类文化的体现,也是文化延续的重要形式。婚丧嫁娶等这些人生大事其礼仪是决不能轻易舍弃的。生活要有一份仪式感,虽然不必过于形式主义,但面对一些传统的重要习俗,人生中的重要日子,还是需要一份恭敬和诚意,保持一份“礼”。
在《山海经》中,玉与奇鸟、怪兽一样,被视为“异物”,因此具有驱除不祥的神异特性。《诗经》诗篇中所见的佩玉之俗,除了包含着上述巫术文化心理之外,还带有以玉为装饰的审美意识,并且在此基础上发展出以玉比喻德行的内涵。
俟我于著乎而,
充耳以素乎而,
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
充耳以青乎而,
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
充耳以黄乎而,
尚之以琼英乎而。
在古代,新郎接到新娘后,先上车,新郎得亲自驾车,轮转三周,再交给车手驾御,而自己则另乘车先行至自家门口等候,然后按照规定依次将新娘引进洞房。此诗把这一古老的结婚仪式写得饶有情趣。一对青年正在成婚,女子于成婚之时看到新郎正在等候着迎接自己时的喜悦心情。随着新郎的渐入于著、于庭、于堂,即从大门到庭院,再从庭院到堂屋,这其间包含着新娘心理上的一系列细腻的变化。她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接近新郎,连他系耳坠所用的丝线的颜色也看得一清二楚了。新郎的光彩照人,让她心里面异常激动,于是就唱出了这首略带激动的爱情诗,表达自己对新郎的满意,以及自己成婚时的快乐。
《著》写男女结婚仪式,写新妇到男方家看到丈夫形象的情景。全诗写的只是一个小剪影,但有步骤,有层次,有色彩,有新妇微妙的心理状态,把华夏古老的结婚仪式写得饶有情趣,
全诗三章九句,皆从新娘眼中所见来写,新进门的妻子在憧憬与期待中慌乱而羞涩地抬起美丽的双眸,却只看见丈夫的一个背影,他在迎接她,引导着她一步步走近他们的洞房。当她紧随着迎亲车辆踏进婆家大门的那一刻,其热闹的场面是可想而知的,在场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谁不想一睹新娘的风采,然而新娘对着这稠密涌动的人丛,似乎漠不关心,视而不见,映进她眼帘的唯有恭候在屏风前的夫婿——“俟我于著”,少女的靦覥,使她羞于说出“他”字,但从“俟我”二字却能品味出她对他的绵绵情意和感受到的幸福。下两句更妙在见物不见人。从新娘的心理揣测,她的注意力本来全集中在新郎身上,非常想把新郎端详一番,然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抬头仔细瞧。实际上,她只是低头用眼角瞟了一下,全没看清他的脸庞,所见到的只是他帽沿垂下的彩色的“充耳”和发光的玉瑱。这两句极普通的叙述语,放在这一特定的人物身上,在这特殊的时刻和环境中,便觉得妙趣横生、余味无穷了,给人以丰富联想和审美的愉悦。“乎而”二字甚妙,就好像后世民歌中“呼而嗨呦”类的衬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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