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抗日战争期间,未曾被日军攻破的四川,却贡献了抗战40%的兵员,50%的钱粮,以"每五个牺牲的士兵,就有一个四川兵"的比例,成就了"无川不成军"。
这两天重看《正者无敌》,一部从侧面反应川军出川抗日的电视剧,再一次感染了我,再一次激荡了我。
故事以回忆的方式展开,66师唯一的幸存者、师长冯天魁的儿子郑冲,带我们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一上来,便是冯天魁主持的"陆海空三军成立仪式",一个永州防区,硬是用只撒个大粪的飞机成立了空军,用装上大炮的渔船成立了海军。紧接着,便发表了狗屁不通、令人捧腹的演讲。
一个个陷阱,相继而来。
长江上的英国炮艇,却悄悄的跑到龙溪河上来,炸死了不少参加仪式的人,尤其是平民。
随着英国炮艇被扣、英国人被抓,冯才意识到这是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在"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时代,这当然不算问题,杀人偿命便是;但在那个国家懦弱的年代,却并非如此简单。
惩罚,国民政府当局不同意,一不小心酿成国际事件,蒋介石不高兴;蒋一不高兴,便可以整顿川军为名,让中央军进川,川军总司令刘湘不高兴。
不惩罚,人民不同意,全川人民的唾沫便会淹死他,防区司令的位置自然不保;更何况,冯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死局,就此而生;破局,就此展开。
先到慈云寺与大夫人定计,既是烂人、就打烂仗;
让部下假冒红军,四处出击,便有了剿共的借口;
与英国代表当民对质,并让其直面怒火冲天的老百姓;
得到共产党的暗中帮助,两封电报便成了假戏真做。
自此,死局已解。
回看过程,要破当局,得造一个更大的局;水既然已浑,索性就把它搅得更浑。
但,细细一想,局再大、水再浑,也仅仅是提供了一个可能的机会;真正的破解,还是要找到必然原因。
此局中,剿共是蒋介石神经质一般的痛点,再大的事再剿共面前都是小事;刘湘的支持,共产党的策应,都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一个陷阱的结束,便意味着另一个陷阱的开始。
六路大军围剿红军,让他守卫红云寺,迎接当面之敌,后让路红军人,还被嘉奖。
太太写信告状,蒋夫人亲自表态,不了了之。
与中央军共同抗击西进红军,作为诱饵守护鱼泉,救了中央军,还给了共军粮食,最后被授予"青天白日勋章"。
川军整编,部队遭到裁撤,借助抗日口号,得以保全部队。
一时大意,与日外交人员见面,被拍了照;紧急追回未果,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设计给日人员拍了"跪拜照"方才脱险。
更何况,在面对这一个个陷阱之时,背后还有三个不同方向的间谍,在家里时刻监视他。
即便如此,冯天魁硬是靠装疯卖傻,胡搅蛮缠, 才从一个个死亡陷阱中爬了出来,活了下来,保住了一支抗日力量。
而在这中间,坚定抗日的信念,不与红军交手的原则,充满正义的个人品格,才是真正的关键。
战争,终于还是爆发了。
如果,战争爆发前,用惊险刺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那么,战争爆发后只剩下愤怒与感动。
愤怒,是因为即使在民族大义面前,还有人想发国难财,还有人搞小圈子,还有人那么的无耻。
马上上战场了,军需属的处长,还在风流地快活,还想着吃八千个士兵的空饷,最终仅仅是写个检查、好好反思了事;更坏的是,只给了一张直到全军覆没也没有兑现的军饷欠条。
上战场了,不想着如何抗击日军,却想着怎样保存实力,怎样消耗中央军以外的部队。
战场被围了,面对友军以巨大的伤亡解救自己,便撒腿就跑,置友军于孤立无援之境;而后,还反咬一口,企图把责任推到一边。
这种愤怒,终于在冯天魁下令处死中央军的另一名逃跑的师长,才得以稍微的缓解。
我真希望,这只是、仅仅是电视剧的需要,但愿真实的历史不会如此。
与愤怒比较起来,我更感动千千万万如冯天魁一般有民族大义的人。
没有军饷,便抵押所有田产,自筹军饷,坚决出川抗日。
半年,转战大半个中国,在不同战区充当灭火队的角色,用最差的装备,迎击最强的敌人,直到战至最后一人,绝不投降、绝不撤退。
期间,还有贺国光的转变,对川军的奔走相告,甚至是下跪求情,也令人感慨不已。
那一幕幕感人的画面,总在眼前浮现;那一段段激情的言语,总在耳畔萦绕。而最终定格在堆满尸体的城楼上,冯天魁面朝西南,瞪着眼睛,自绝于椅子之上。
那一刻,为何不瞑目,又在想什么?
也许是因为对抗战的不甘心,还想打更多仗,还想杀更多的敌人;
也许是终于给了四川百姓的一个交代,川人从未负过国。
也正是这个画面,成就了我心中永远的师长,永恒的川军。
震撼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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