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婷宝骂醒的。
她说都十一点了还在睡觉,猪都知道是吃饭的点。
我在此对喜欢小猪佩琪和清真教的兄弟说声抱歉,不是有意为之。
她还骂我是单身狗,遇见漂亮的小姐姐就往爱情方面想,难怪一直单身。
她嚷着非要我解释清楚珍珠姑娘,别的暂且不追究,不然友散。
我不曾想事情怎发展到如此恶劣的地步,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听来的珍珠姑娘。
我假装不知“哪有什么珍珠姑娘。”
她说老陶都如实复述了。
我一个劲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不曾想老陶的过往竟与我有相同之处。
大早起来就挨骂,我想今天准没好事。
我不知道人内心深处为何如此在意那些结局和过往,但凭我的智树是无法读懂的。我也没有读心术,能明白每一个人的心思,我想那也没必要,也没意义,糊糊涂涂的,省去多少烦恼。
但也反过来想想,自己都浑浑噩噩的对待生活,对待朋友,那么还会有多少人认真的对待自己。
但对于婷宝我是有认真对待过,她也一直认真对待过我,那革的友谊深深浅浅的刻在彼此之间,纯真的友谊。
我知道婷宝是催促我赶稿,再而关心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好奇那场失败的说走就走的旅行是如何收场。
谢幕也总是要有经典的台词,也总是在浪涌之后,友船还是要继续驶的。
我不能就辜负了婷宝,就让那平平淡淡的生活掀起一场巨浪,助友谊之船前行。
我向婷宝解释,我劝她先不提珍珠姑娘,不然我会发疯抓狂,劝她多了解了解老陶,也可以加深彼此了解。
老陶是第一个看稿的,那天我俩在实验室里守锅炉,实在无聊,我就靠着椅子睡着了。
老陶拿着大冰的《乖,摸摸头》叫醒我说感觉大冰就是在写他,那就是他向往的生活。
我想说你他妈把我叫醒就是想表达这么一句啊,我想掐死你的心都有。
仔细回想起来,那向往的生活到底是什么呢?
是啊,那确实是我曾经想要的生活。就如大冰书里所说一样,即可朝九晚五,又能浪迹天涯。可生活总是出人意料,也让人压抑。当肩上的责任多了,自己胆怯只步,又要跪求原谅放弃所谓理想,选择得过且过的两点一线,朝九晚五的重复。
可那是曾经,即使不能如此,自己的骨子里还是刻过了点东西,那份渴望只是暂时收藏内心,待时机成熟或有了触动,一样会有年轻的冲动。
那天老陶叫醒我后,说了一大堆人生理想,他的理想都在书里了,他要一件一件的实现,而我的理想可能就是有幸遇见更多善言,听更多故事,更有意义的生活。
老陶说我不是整天嚷嚷写作吗,你也把我们给搞出来,我们的经历,什么支持着我们一直前行的。
是什么?
什么支持我一路前行的,是浑浑噩噩的看别人的故事,走自己的人生?
我不禁黯然神伤,接过大冰的书。
或许这是我找到目的之前的精神良剂。
我看着书发呆,老陶看着书也发呆。
“你怎会知道我和阿冬是怎么回来的。”
我确实不知老陶和阿冬是怎么一步一步坚持下去的,或许作为兄弟的我那时候本应该给他们更多关心。
那天老陶和阿冬淋着小雨走了,从林海到了宁波,又到了杭州,最后终点昆明。
他们也没什么钱,在杭州买到了两张站票。没有空座位,他们就站着或者直接坐在地上,有空位就趁机眯一下会儿。
我比他们幸运,可我晚了他们整整一天到达昆明。
每到一个省我们都会发信息。
“我们到xx省了。”
大多就一条,知道各自安好即放心。
两辆火车相向而行,疾驰的铁轨奔向远方。我有《海子的诗》和珍珠姑娘,他们有彼此和《阿弥陀佛么么哒》。
我想那时的我们相信了书中的浪迹天涯和朝九晚五,所以奥秘就在书中。
确实如此。
老陶说他和阿冬一个人看一个书里的小故事,换着看,到昆明刚好看完整本《阿弥陀佛么么哒》。
我不是在给大冰打广告,我想也没有那个必要。人家是什么人,自己混的怎么样,我心里有度。
那真的是梦想如何在生活里的走秀。
那晚我们早早的关了实验室的锅炉,背上包要求去喝一杯,庆祝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向城南走,向城北走,兜兜转转绕了一个大圈,两个傻子什么也不说一直向前走,累了坐在路边,渴了喝了水继续走。
老陶说改天他要从昆明走到玉溪,面对蔚蓝色的抚仙湖大喊情人的名字。
我想老陶暂时不用着急的走,以他一条单身狗的处境是不知道叫谁的名字的,到时候中暑晕倒我们不知道去那片海里捞他。
我不是不赞成老陶那么做,我鼓励他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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