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构建的权力体系看起来牢不可破，然而由于它让社会严重散沙化，因此，陈胜吴广揭竿而起，把沙土地基挖掉一角，整个国家就迅速崩塌。秦国从建国到统一天下花了几百年的时间，而陈胜吴广振臂一呼，不到3年，秦朝就灭亡了。因为它是一个没有根的政权。
横向对比世界诸国，发现法国也和秦朝类似。
路易十四的君权强大蛮横，蔑视法律，政策朝三暮四，缺乏稳定性。“有什么样的政府就有什么样的民众”，专制国家的性格也败坏了民众的品质，在这样的政府下生活的民众也模仿政府的行为方式，内心深处不相信法律，只想钻法律的空子。“与政府蔑视法律和缺乏信用相呼应的是，民众不遵守规则和秩序，易于走向极端。”民众发现法律没有权威，因此也不遵守法律，而是相信行贿受贿和个人关系。他们表面上顺服权力的安排，但这种服从不是发自内心，而是被迫的，因此，当政府权力高压一旦减轻，民众就会从顺民一下子变成暴民，“因缺少外在约束而变得任性、骄纵，以至于走向暴力”。
托克维尔说，正是政府的武断和专横行为塑造出民众的恶劣品质。所以法国大革命暴力极端，甚至处死了法国皇室。
中央集权化的进程破坏了传统的有机社会，制造出一个碎片化、原子化的脆弱社会，这样一盘散沙的社会缺乏抵御和消化各种社会动荡的能力。正是因此，大革命能够轻松地席卷法国。
所以法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和秦国的崛起以及毁灭的过程有相似的地方：其灭亡也，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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