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而迷茫,冬来则漫长。红尘滚滚书过往,对月饮恨,徒留伊人憔悴天涯。
逃难路上
某年某月中的一日……
记得那一天,烈日当头,黄沙漫野,飞舞飘扬……
在这一片荒漠上,为了“避难”而走的路人人,不知在荒漠上走了多久了,历经多日的长途跋涉,早已使我们疲惫不堪,此时,我的父母也早已口干舌燥。父亲关怀地问母亲怎么样,是否还能撑得住。母亲看着父亲略显微弱地说:“还好,还好。”望着虚弱的母亲,父亲不由得叫骂道:“这该死的瘟疫!让人纷纷一病不起外!又闹得人心惶惶,让咱们有家难归!出来避难!”此时,又一阵黄沙被风吹来,我和父母的身上顿时被黄沙布满。见状,我对父母说:“爸,妈,咱们还是快走吧,眼看天就要黑了。”
父母见状,只好艰难地站起来,强撑着赶路……
夜夜笙歌
不知又走了多久,天已经黑了。
此时,只见前方的客栈里灯火通明……
我:“爸,妈,你们看,咱们是不是到地方了。”父亲定睛一看:“红尘客栈!咱们终于到了。”
于是,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赶去。
来到客栈门口,一阵阵喧闹之声在耳边萦绕不断,在场的纷纷都是逃灾避难之人,一时间大堂里高朋满座,他们提着行李,游走在这间神秘的客栈里。
在人们欢声笑语,酒桌前推杯换盏间,心中的那份现实中的苦闷伴随浊酒而麻醉自己,心中的那份恐惧。
这时,一位身材高大,身着黑衣的男子上前来接待我们。嘴边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温和地说:“你们好,请跟我到住宿的地方来。”
我和我的父母,此时已经精疲力尽,走过喧闹的大堂,看着人们麻醉自己的情形,听着透着一份“麻醉”的喧嚣之音,着实让人窒息。
人人长久在酒桌上,欢声笑语地划着拳,推杯换盏地你一杯我一杯地饮酒,把“不醉不休”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那位男子把我们领到一间看似舒适却是在“地下”的房间里,开启了“避难生涯”……
在25日前......瘟疫
一转眼,我和我的父母,在这里,待了有25天了……
此时,天还未亮……
四周,一片漆黑,周遭的一切,也还在沉睡着,而我……
却突然被梦惊醒!
面对着周遭的一切,恐惧,却从心里油然而生……
忆,在25日前……
一场空前可怕的瘟疫,在冬雪的掩护下,它的种子被悄悄种下的瞬间,使得人人染病自危。还活着的人便纷纷出逃,踏上了“亡命天涯”之旅。
而我.....还在懵懵懂懂,措手不及下!跟随着自己的双亲历时多日逃难到了这里。
家人叹道:“且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到头!我们是否还能回乡?”
逢疫情鼎盛时期,我想说的还是那句老话:“疫情来临,人人自危。仿佛随时随地,就会看不到明天了……”
此时我便悄悄走到窗边,夜色寒窗,我却不由得浅泪两行……
忽然,一阵水流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我忽然发现,这窗外竟然有一条清澈的小河在流动着,在月光的照射下,和摇曳的芦苇中,小河显得清澈婉转,温柔而多情……
我听着这河水潺潺之音,在窗边,悄悄地点上一盏灯,沏一壶茶,抬头望明月,一饮茶而尽,顿时饮尽了这里荒芜的岁月,暖润了这里的霜雪……
红尘客栈的传闻
此时,又逢一年的年末,伴冬雪而至,可这客栈里却今朝却逢百年不遇的热闹非凡。
可却在这里的人说,听闻,这红尘客栈,曾经只是过路的人们赶路歇脚之处,来这里的人,有的是通往天堂,有的是通往地狱,还有的则是回到人间。这间客栈,就是天上、人间、地狱的“交通要塞”。
听到这种说法的我,一时毛骨悚然。难道....?我们一家来到“幽冥之界”避难吗?
冬日,这客栈外的河里,却开满了白荷,客栈中萦绕的灯火映照它们,宛若水中翩翩霜雪,为这寂寥的河,上了一层雅致的妆。尽显“琉璃之美”。
我随手从包里掏出了笔记,提笔写下:
忽如一夜风雪来,静河芳洁白莲开,片片碎玉如尘海,仙气缭绕过千帆。
此时,窗外一阵轻烟飘来,迷蒙,我所停留的寒玉阁中里安静依然,灯光较寒,懒起软卧梳发髻。寒清依然星辰空。只留我慢慢长忆......因而,起笔合音曲,但却偶尔想起,曾经,当这场瘟疫突然爆发时,
岁月,却变得不会再流动,突然间变得沉淀了。在不知不觉中,又似喝下了忘川水,忘却了时间的流动。在这样的日子里,什么也不想做。仿佛置身在黄泉八百里,荒芜之中,了无生趣。
独窗逢知己,天涯若比邻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行路难》李白
夜来,父母唤我去吃晚饭,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如今,父母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静静地吃着晚饭,可我,却闷闷地喝上了酒,母亲见状问道:“孩儿,怎么了,有心事啊?”我淡淡地说:“只是因为无聊而已,母亲不要担心。”父亲:“既然你吃不下,就出去走走,散散心吧。”我麻木地,像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
此时,一阵美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宛如一阵优雅的清风,携带着诗仙太白的名作。此刻的我有些迷醉,听到此音,微微抬眸。有些清醒,只见面前一个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大约三十六七岁的男子站在窗边。他回眸,目光正好落在了我的身上……
见状,我顿时吓得有些手足无措。心想:“他是谁?怎么会突然站在这儿。”
我们四目对视,他见状,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可能打扰了我的清静,便微声道歉,恭敬地行了个礼道:“抱歉,鄙人无意冒犯,打扰了姑娘。来此只为透透气,吹风而已。还请姑娘见谅。”我却结结巴巴地回道:“阁...阁下是?”
那人却微微答道:“也是来这客栈里避难的人。”
听此话,我便说道:“看样子,皆为天涯沦落人啊。人人来此避瘟疫之难,已有25日了,在这里的人如同醉生梦死般苟活,烟酒之气,袅袅不绝,阁下怎么会来这僻静之处呢?”那人答道:“本是孤身一人来此避难,来此多日,皆见俗世烟火缭绕不断,却无知音共享,便觉俗气无趣,所以.....来此避世。”“避世!”
一听这话,我便来了精神,心中宛若花开一般,嘴角微微一笑。感觉遇到了知音。不由得感叹:“在这凡俗的客栈里,谁说没有清高的人呢?”
他说:“只因,那烟酒之气长久沉浸其中,终究让人陷入沉醉。众多幸存者来此避难,日日推杯换盏地饮酒,终究乏味,但如此这样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说:“是啊,谁人不是如此,但,若独自在此,也难摆寂寞之苦。所以与之交合,打发岁月流逝,摆脱寂寞之苦啊。”“但,孤独和寂寞终究漫长,是摆脱不掉的,一时的欢愉宛如烛火般,终会燃尽,唯有把看破孤独,把孤独修炼到极致,便可傲然独立。”此时,我望着这个男人,觉得他真是俊美无双,宛若神仙下凡,他说出了我心底的话,但是....他到底是谁呢?”
过客
我定定地望着他,一时,自己恍如动弹不得。可他却温和地对我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当,我是一缕优雅的清风,陪你聊聊天,解解闷就好。”
我说:“你我素不相识,我又有什么事能和你说呢?”
他道:“可我却知你,因突然的背井离乡而伤心,更因为终日无聊而忧心。”
一时间,他似乎说中了我的心事……
而回忆,在我的心头浮现着,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心声?”
他:“只因为,我在风中听到过……这红尘客栈,终究……是个消耗人,生命的地方。纵虽然这里是避难之处,可这里,时间似乎被终止,而我们之所以觉得无聊,只因……我们皆时红尘中的人。”
听到这话,不由得哀叹:“是啊,红尘,如无量大海。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如今,当我们一脚踏入这客栈里,就此开启了,今日重复昨日,昨日重复今日的生活呢。”
他:“万事,皆蹉跎。”
话音刚落,此时,天已亮了,今天的来临,天空格外明亮,那明朗的阳光,映照在窗外的小河上波光粼粼的。
当我回眸,一时间,发现,他,却已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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