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去太行山

四周是静谧的夜。

车子在公路上穿行，隐隐可以看见前面车辆的尾灯。透过大灯发出的光芒可以看到路上排列整齐的石子。路的两旁是参差不齐的灌木和矮树。我斜下身子，躺在后排的座位上。

车里没有广播也没有音乐。能听见车子走过粗糙路面的摩擦声。经过减速带的咯噔声。偶尔有逆向的车子经过发出风声。秋天是万物结果的日子，但也是开始凋零的时候。如果打开窗子，说不定能听见风中的哭声。

司机是个中年人，显然对去太行山这条路驾轻就熟，他不时的看看窗外，看看镜中的我，有时想开口说话，但安静的环境使人沉默。

我望向窗外，天际线已经变成了一片连绵的矮山。此时还没接近黎明，山的颜色是更加凝重的黑。如果是白天的话，此时从远处看山，应该还是绿油油的一片。在出现颓势之前，一切太平安康。

车辆在前面多了起来，尾灯一盏盏。在波动的尾气下看，像是飘忽不定的鬼火。我们的车也堵在了路上。透过窗户，看到别的车里也开了灯。

有人走出车外，尽力远眺堵车的尽头，不时有三两个人聚集在一起，分享熬过堵车的烟。有人在车里回头问话，一个小宝宝正在怀里安然入眠。应该有情侣一块驾车出游。也应该有人为了工作四处奔走。

我掏出钱，下了车。车外的空气依然冷冽。这里离太行山距离不远。我往前走，看到一个正在向我招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