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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的绿茶世子爷

端王府的绿茶世子爷

作者: 貌美的菜花 | 来源:发表于2024-05-25 18:03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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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非首发

    我叫季谦仁,在十六岁之前还是个清风朗月般的君子,是端王世子,京城第一美男。

    可这一切,全在我十六岁那年改变了……

    春日宴,长公主自从被和离之后,就玩得更加是花样百出。

    这不?

    又弄了个劳什子春日宴,竟是些未婚的少男少女,婀娜多姿,数不尽的风情无限,男盗女娼。

    可突然间,风云突变,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个作死的刺客,就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方式。

    我就感觉身后有一只纤纤玉手抓住了我,然后就那么往前一推,就刚好挡住了正在袭向长公主的长剑。

    长剑入腹, 差点搅得我肠穿肚烂。

    我努力睁大双眼,见到了人群中的那张小脸。

    巴掌大小,不施粉黛,一对狐狸眼吊入鬓角,是毕时柔!

    小爷我记住你了,若是本世子今日不死,咱们就便不休!

    长公主虽品行不端,可仗着她有个好兄弟啊!

    皇家公主皇子数十名,合着就偏偏她和当今圣上是一奶同胞,要星星不敢给摘月亮。

    如今我舍身救她,自是大功一件。

    长公主哭得像泪人一样,我知道她心中绝对只是可惜我的相貌 了,努力伸出手。

    “臣有一个不请之请!”

    长公主点头如捣蒜。

    “臣这一关也不知能否挺过,可臣自小就心仪毕相嫡女,想求娶她入门冲喜”!

    其实,我们两家本是世交,少不了往来走动,虽不算相熟吧!

    也谈不上有什么冲突大恨呀!

    也不知为何?

    毕时柔为何有此般举动?

    差点害我命悬一线,以我睚眦必报的性子,能让她全身而退,那就怪了,只能怪她惹错了人!

    可能是我戏演得太投入了,连母亲都认为我对她情根深种。

    我俩拜堂的时候,母亲哭得稀里哗啦的,感动到不能自拔。

    毕时柔虽说是一个高门贵女,可毕相当年也是个穷举子出身,原配夫人只是个江湖女子。

    在毕时柔儿时多病,就被她外祖家接去习武强身,在十三岁及笈之前,才接回相府。

    我们一入洞房,她一脱鞋,“哦”,还真是一双天足啊!

    冲击力很大,简直震撼人心。

    对于这桩婚事,看得出她还是有些抵触的。

    任谁家女子凤冠霞帔,一进洞房,就见了一个苟延残喘的夫君,也怕是不会开心的。

    毕时柔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无非是四个大字。

    “君要臣死”罢了!

    我勉强撑起了身子,抽出怀里的帕子,一喘三咳,上气不接下气。

    眼泪欲掉不掉,泫然欲滴,还偏偏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还独自忍耐的鬼样子。

    我爹有个三姨太便整天都是这个样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争不抢,却占尽了上风。

    “娘子,为夫知道委屈了你了,我现如今伤到了那个地方,成为了一个废人,偏还要耽误你一个如鲜花一样的女子。只是那长公主见我当时弥留之际,又听说我心仪于你,报恩心切,才入宫请旨赐婚的”。

    君子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更何况我是堂堂的端王世子,武功原本是不错的。

    不过相较于“以力得天下”,我更欣赏“谋定而后动”。

    如今皇上多疑,善虑,恐怕早就对这些宗亲贵族都起了猜忌之心。

    而毕相是清流,皇上要革新朝局,那就必定借助他这只“黄金右手”。

    毕时柔乃毕相嫡女,是原配夫人所生。

    据说,那个苦命女巴巴的在乡下苦守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等毕相功成名就了,她却撒手人寰了,一辈子都没享受过宰相府的富贵。

    毕相对其愧疚非常,还曾为其“断食“七日,明志。

    毕相对于毕时柔更是疼惜非常,这块上好的紫檀浮木,若是不能善加利用,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毕时柔外祖家是走江湖的侠客,骨气非常。

    以权势相逼,那一定是行不通了,怕是还会物极必反。

    如今我做出一副绿茶戏精的做派,就死不要脸!

    顶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每日都柔弱不能自理,捂着胸口就喊疼,多走几步便是虚汗淋漓,惯性碰瓷,倒是正中她的下怀,激发了她的无限母性和侠义之心。

    自我俩成婚之后,经太医“诊断”,我需要长年用汤药将养着,一切都朝着我期待的方向发展,现在端王府又有了长公主这棵好乘凉的大树,毕相这个清流的照应,我的日子简直好不快哉!

    这样快乐的日子一晃便是两年,却没有想到,竟然让府中的那些个庶子们,滋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爹端王,是亲王制,按照祖制可以娶7个合法妻妾。

    一个嫡妻,也就是我娘。

    两个侧妃分别是老二,户部侍郎的庶妹和老三太傅家里诡计多端的庶女,她们都分别有一子。

    还有四个庶妾,生的全是女儿。

    最麻烦的却是爹现在的小儿子,季鹏。

    虽然他娘是个没有地位的通房,自己都卑贱到没有资格上皇家玉碟了,可偏生就她最得爹的宠。

    爹老来得子,季鹏的小娘只有十八岁,比我还小两岁,水嫩得像青葱一样。

    不管爹走到哪里都习惯带着季鹏,这一度我和均己成年的老二老三,一段时间之内,都不堪回首。

    可是现在格局变了,外头都在传,端王世子,因为当初的那一剑废了根基, 这一辈子都做不成男人了!

    老二,老三的心思就开始活泛了起来……

    碧荷院,是端王侧妃柳碧荷的居所。

    虽说年过三十五,可一双丹凤眼充满了精明和算计,还是让她增色不少,一看就是智慧型的选手。

    “儿子,为娘的让你出去散播的消息,做得干净利索吗?”

    老二季谦君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多说话。

    虽说他心知肚明,娘都是为了他好。

    可他还就看不上娘的手段,带着商贾特有的卑鄙,实在上不了台面。

    季谦君甚至都不愿意开口在私下里唤她一声娘亲,在他的心目中,毕竟礼不可废。

    这端王府中母亲只能有一位,就是东院那位雍容华贵的王妃娘娘。

    春归阁住着端王的另一位侧妃,宁如春。

    出身于太傅府,清明刚正的家风偏就孕育了这个矫揉做作的白莲花,完安像极了她的小娘,妥妥的小妾做派。

    “娘的宝贝,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就端着,好让季谦君那个傻子先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老三季谦石深以为然,他一惯知道,娘是个聪明的,与户部侍郎家那个商女斗了这么多年了,从来不也曾落下风。

    季谦君对这个娘的智慧是有着迷一般的自信,他降生时可能是把脑子全落在他娘的肚子里了, 只一味的听话就对了。

    宁如春:“对了,娘上次安排在你屋子里的那两个丫头如何了?侍候你可舒坦……”

    季谦石挠了挠头:“月儿和婉儿如今都有了身孕,儿子还没来得及禀报给母亲!”

    “啪”!

    季谦石还觉得这一巴掌受的委屈,“娘,爹不是正期待儿子们开枝散叶的吗?母亲为何又恼了?”

    宁如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怎么如此的愚蠢呀!你爹期待的是长房嫡孙,而不是让端王府丢人现眼的庶长子,拖出去,给我把那两个不知深浅的小贱货,乱棍打死,做的干净点!”

    季谦石恐惧的点头领命,看着自己这一惯以柔弱示于众人之前的母亲,从前便知她恶,却从未想过她竟然恶到了这个 程度。

    “什么?不行!”

    毕时柔听了我的主意立刻柳眉倒立,杏眼圆睁,小嘴惊得好像能吞下一个鸡蛋,仔细打量还真有几分俏皮和可爱。

    我颓然地坐在床上,已经一日未进水米,脸上既苍白又憔悴,再配上一副捧心西施的模样,以我这敬业的态度就不信拿不下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

    要是比心狠、她哪里比得过我,她一日不应,我便饿上一日就罢了,半死不活的就躺在那里。

    她端着粥哄我,我赌气,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

    “现在本世子四面楚歌,还吃这些个东西做甚?左右不过是个死,不若自我了断,倒还干净些,等我死了也好给娘子腾出地方来,免得再耽误了你的大好姻缘!”

    我感觉毕时柔可能是要打我,粉拳捏得“咔咔”响。

    她外祖家是以铁线拳闻名江湖,也不知要是硬扛,我能挨上几拳?

    “好,本小姐答应你”!

    第二天,端王府便传出了世子妃有孕的惊天消息,一时间,议论如沸。

    “这毕家大小姐怕不是绿了端王世子吧!”

    头一天,柳碧荷便带了花重金聘来的两位“名医’ 。

    端王与王妃坐在正堂,我陪站一边,下首跪着一脑门雾水的毕时柔。

    二夫人柳碧荷一脸痛心疾首:“王爷,子嗣可是府里头的大事,还需得慎重啊!世子从前太医是给诊断过的,子嗣艰难,可现在忽然的世子妃怎会又有孕了呢?父亲昨日请了两名圣手来府上给我请平安脉,妾身想着刚好来也给世子请一下脉,咱们大家也就都放心了!”

    毕时柔:“那你给他请脉,我为何要跪在这里?”

    我悄悄夹了一枚核桃在腋下,稍微一运气,脉搏时有时无,似强劲,似微弱,怎么还好似有滑脉?

    两个老头的眉毛都要会打结了,诊了小半个时辰。

    我弱弱地开口:“怎么? 圣手大夫,怕不是本世子要命不久矣了吗?你俩怎么如此凝重………”

    一个老头,思考了半天,虽然没寻思明白,道还是按照事先的计划,掏出了一盒药丸。

    “世子的情况甚为复杂,世子妃就算怀孕,此胎也是先天不足,并不能顺利降生。不如早些打掉,趁现在月份还小,对母体伤害最低。再服用草民这鹿胎丸将养一年半载,方才保险!”

    毕时柔可能跪得久了,看没人理她,就自顾自的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向我爹一抱拳。

    “那个公爹,打胎这么大的事,这两位圣手都不用给儿媳也把一把脉的吗?全围着夫君算什么?难不成是他也有了吗……”

    我娘正在喝茶,一没留神,喷了一衣襟。

    爹生气的斜了她一眼,想必也回过神来。

    “闹够了吗?二夫人从今日起圈禁在自己的院子里,没本王的吩咐,半步也不许出门!还有这两个狗东西,拉出去,打断腿,扔出城门!”

    “哈!哈!哈!这柳碧荷当真如此愚蠢的吗?也不知她凭什么与我斗了这么多年…

    宁如春笑得恐怖,惊得季谦石一脑袋冷汗.

    “那是她的侥幸!”

    宁如春摆了摆手,“咱们王爷的封地偏远,月俸银子也就那么点,还要养西院的那些个狐媚子。银子如水一般的花出去,还不是靠着侍部上的缺口,进项添补,他又怎忍心丢弃柳碧奇送尊财神奶奶呢?”

    此时,所谓西院的那个狐媚子,一件赤色肚兜称得肌肤赛雪。

    其实说穿了也并不是个天仙似的人物,只不过年轻几岁,皮 子更加紧致一些罢了。

    “老爷人家不依,鹏儿最小,您就该多疼惜一些,现在世子爷那副破落的身子,就算皇帝轮流做,也该轮到咱们鹏儿了!”

    雪白的胸脯晃呀晃呀!把端王的心都要晃散了。

    这几年自己年岁大了,他就越发喜欢这鲜嫩的小女子,仿佛自己都跟着更加年轻了呢!

    端王爷犹豫道:“可如今仁儿的世子妃有孕,男女未知。若是男孩,按祖制来说,是嫡孙,就是必须要继承爵位的……

    鸳儿的双眼滴溜溜的转,她本就是个通房丫头出身,学问不大,出身不高,连脑容量也少得可怜……

    次日,在毕时柔每天用的参汤里就发现了大量的红花。

    端王妃大怒,老虎不发威,你当她是病猫吗

    当年端王妃可是东阳郡主,将门虎女。

    不过是后来日子长了,逐渐对端王没了指望,便也不再喜欢掺和这府中乌七八糟的事了,可并不代表她就是个软柿子。

    端王妃的底线便是季谦仁了,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先是端王“马上风”瘫在了通房丫头鸳儿的肚皮上,鸳儿被划破了脸,送上了娼船,就连季鹏也被寄养在了端王妃的名下。

    没两天,春风阁就被翻出了打死良家女子的丑闻。

    原来,当初季谦石的那两个丫头竟是活契,现在两家人状告其逼奸成孕,草菅人命!

    这季谦石下狱没有两日,便被曝出畏罪在天牢自戕,宁如春一夜白头。

    端王妃虽说已年过四十,已经谈不上美了,却还是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端王妃一手持念珠一手持茶盏,“宁如春,你可知何为歹毒?那可是要斩草除根的,你既然有胆子打死那两个丫头,也理应一并除去他们的家人才对,必竟只有死人才能完全让人放心!”

    “是你!是你!”

    宁如春像是一个疯妇,仰天长啸。

    “石儿去了又怎样?府中还有季谦君,还有季鹏,他现如今记在车你的名下,也算半个嫡子吧”

    端王妃不屑一笑,“不过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长不长得大还两说呢?”

    听说那日中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三夫人的惨叫,如同鬼哭。

    第二日当下人发现时,宁如春舌头伸的老长,人都硬了。

    不久,瑞王妃又在朝中安置了一个职位给季谦君,职位不高,却也是实差,正是季谦君期待了多年的样子。

    突然,柳碧荷就觉得自己与儿子失联了,一连多日都不曾来探望自己。

    直到那日,自己好不容易得了空隙,溜出门找儿子。

    却见到儿子正在与端王妃那一屋的用午膳,他亲热的唤她母亲,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我与”母亲比了个大拇指,母亲微微一笑,倒是把毕时柔吓了个激灵。

    毕竟能出身世家就都不 茬是傻的,她也看得出,自己这婆母可是个狠角色呀!

    自己夫君也下得去重手,看看公爹现在还瘫在床上淌哈喇子,这老女人,自己是惹不起啊!

    “娘子,关于孩子的事,咱们好像还欠娘一个交待。

    毕时柔一脸蒙圈“那不都是假的吗?”

    “那你去与娘说啊!”

    我一撇嘴,就料定她不敢。

    曾经立志“仗拳走天涯”的侠女毕时柔深切的表示。

    “臣妾做不到啊”!

    我要不展示一下实力,就总感觉毕时柔在计划等我死了,她要立马寻找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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