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正午,太阳直射下来,坐在车中感觉火烤般的难受。按下车窗,山顶的凉风贯穿而入,但依旧难以退去车内的燥热。推开车门,踏出一支脚,继而全身挺出。
略微发热的风顿时袭满全身,就连那山顶的青松都摇晃着身体,似乎要随风而去。
为躲避太阳的炽烤,转身来到车身右侧的阴影地里。那是一块小的可怜的,只容侧躺或盘腿而坐的地方。
从后备厢取出一块正方形的垫子,又取出水壶和水杯,盘腿坐下,享受着阴凉、劲风、宁静。
遥望远处,被另一座山阻挡。那一孔孔旧窑洞,似乎在帮我追溯着过往。那些年,在外婆生活居住的“疙瘩头”的窑洞中传来的欢声笑语,漾起我此刻脸上阵阵笑靥。
腿坐木了,站起身来,顺着坡的斜度向前走两步,猛地发觉被风推着加快了速度。急勿勿地收住脚步,以防被风推下山坡。
山下是鞋带般粗细的公路散落在层层田间,偶尔可见一两个“黑蚁”蠕动和白色的小指甲盖般大小的汽车移动。
风可狂了。不住地撕扯着我的衣裤,倘若没有太阳的照射,后背都会感觉发凉。
天的蓝色是一种渐变的淡蓝色,在这渐变的淡蓝中,被人随意丢弃了几朵撕扯开的“棉絮”。
复又坐在车身的阴影里,仰望空旷无垠、浩瀚广大、深邃无边的天空,感受凉风吹拂,体会久远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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