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家楼下有家洗发店,它的服务水准让我至今想起来都念念不忘。按摩头部不说吧,还按摩肩颈,如果钱给得到位,来个全身按摩也是可以的。
我在那里充了会员,每次洗头十分钟,按摩四十分钟,这样搞得我很多时候洗头不为洗头,而是为了让别人给我按摩按摩,放松放松。
后来它垮了。怎么会垮呢,明明每次去洗头都要排队?或者根本就是因为这排队才让它垮的?哎。
门上贴的是搬迁,至于搬到哪里,我大概瞄了一眼,离得挺远,也就把它忘了。毕竟我还没有贪图安逸享乐到那个地步。
后来我不怎么去理发店,去过的那些,没有一家有楼下那家的体验感。有的在你头发丝儿里随便扒拉几下表示按摩,有的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按摩这个意思,洗头就洗头,把泡沫冲干净,吹干走人。
这两天感冒,不想在家洗头,突然想念起楼下那家理发店来。可是那家店在哪里呀?可是我为什么非得找那家店?离了他张屠夫我还非得吃带毛猪么?我不信。于是我决定去开辟新的洗头地。
说走就走,我告诉自己,就去出门右手边的第一家。右手边是一条长长的府南河,我竟然走到妈妈铺子旁边街,才在一家理发店躺下来。
躺着,我看见给我洗头的小哥还在耍手机,一点也没有把我当个顾客的意思。好容易洗上了吧,他就开始编排半月前我烫的头发。
“你这头发烫得不好,才半个月,都直了。”
“头发怎么还有药水味,这药水好撇。”
云云。我最讨厌这样的人,即便是在我铺子买东西的顾客,我也受不了顾客编排别家的坏话,“前面那家心黑得很”“前面那家烟是假的” ……我心里想的是人家多卖个一块怎么就心黑了,一大家子不养吗?房租不交吗?我要不是担心卖不出去,恨不得多卖两块。假的假的,哪有那么多假烟卖给你。(我知道前面那家并没卖假的)你今天可以站在我铺子上说别家店怎样怎样,明天就可以站在别家店说我怎样怎样。顶受不了这样的人?以前还与人争辩,现在都懒得说话,卖我的东西,挣我的钱就是。还是那句话,我根本不可能推翻别人心里认定的东西。
再说回这个洗头小哥,他吧啦吧啦,我也不稀得搭理他,毕竟我还要指望他给我按摩头部,但是他像个水龙头一样,一直不停地说啊,说啊,老实说,我已经不希望这样一个人给我按摩了,谢天谢地,我走进了一家刚好完全没有按摩意思的洗发店。
吹头时,小哥看到我的刘海,又开始了,“这是个学徒给你剪的吧,都半个月了,还那么短。”我直接告诉他是师傅给我剪的,按照我的意思剪的,我就喜欢狗啃式短刘海。这才堵住了小哥的嘴。
不过小哥似乎不服气,吹风哇哇地就往我耳朵里吹,我本着以和为贵的原则,硬是没开腔。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光顾这家店。
不待吹干,我就说好了,付完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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