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与万物为终始

妙与万物为终始

焦小桥 文/图

妙与万物为终始

初春，师生们在操场开晨会时，一条冬眠的大蛇急不可耐地出来了，在墙角懒洋洋地晒太阳，那旁若无人憨态可掬的样子，惹人发笑。

校园的植被好，经常会看到蛇，去年，在旱厕，还有一条大蛇经常出来吃老鼠，吃饱了就跑到厕所梁上休息，或爬到墙头呆着。

学校会通知专业人士来捉蛇，并把它们放回大自然。还不定时地给学生们搞讲座，提醒他们不要在草丛或河边玩耍，防止意外遭遇蛇。

其实，除了一些巨大的蛇类，大多数无毒蛇都不会给人类带来威胁。有毒蛇一般以小动物为食，不会以人类为猎物主动攻击人类，除非受到惊吓或伤害，才会主动攻击人类，否则，都会避免与人类发生接触。

小时候，听到农夫和蛇的故事，深深地讨厌那冻僵的冷血的蛇。念中学时，把柳宗元脍炙人口的《捕蛇者说》熟背于心，“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人噬，无御之者……”

那时，惧怕蛇，以为碰到蛇则会殒命。偶尔在山上看到蛇便毛骨悚然，没命似地逃避。
大人们说看到蛇不要打，因为它们是有灵性的。

为什么民间不让伤害蛇？蛇是龙的化身，龙是民族的图腾，蛇与龙形体相近，人们对龙的尊敬转移到它身上。

后来看了电视剧《白蛇传》，便喜欢上美丽善良的蛇。这些年，家乡的山越来越郁郁葱葱，在一条蜿蜒曲折的盘山健身路上，休闲散步健身的络绎不绝。人们经常会看到各种各样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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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路两旁的树丛中，听到脚步声就快速钻进隐蔽处，它们趴在叶子上或山石间，慵懒地一动不动享受阳光的温暖。有时它们会悠闲自在地横穿路面，或在山间泉水间玩耍嬉戏。

有一个中年人每天骑着自行车，车后别着超大的编织袋，嘴里叼着烟四处张望。他的眼睛很贼，一下子就能看到隐蔽处的蛇，并能娴熟地扼住蛇的命脉，轻而易举地擒到蛇，然后就放到袋子里。

看到他捉蛇，有人就问他：为什么要捉？用蛇治病还是卖蛇赚钱？他闪烁其词避而不答，有人在集市上看到他卖蛇，有些善心人士遇到了，会出高价买下来，再放生。

进健身路的入口处，有一户人家，房屋坐落在山脚下，屋后是高高的砖墙，像古老的城墙，里面住着两位都近百岁的老夫妻。

在院墙内有一些蛇经常出没，两位老人不让碰，说蛇能保佑家人平安。在我们当地，把蛇叫长虫，古人把体征外貌恐惧丑陋的动物都叫虫，应该是蛇的身体呈细长形，才这样叫吧。

那两位老人每天和蛇唠嗑，和声细语挺神秘的，据说他们家儿女都有出息，日子过得都红火富裕。

家蛇能保佑一家人平安，有家蛇的住宅是风水宝地，似乎是迷信的说法。但蛇类是老鼠的克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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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蛇不知为何，总在显眼的地方爬来爬去，为了不让捉蛇的人逮住，路人经常拿着棍子指路帮助它们逃走。

蛇好像挺懂人意，乖乖地按照指引缓慢地消失。卖呆的人聚在一起讲稀奇古怪的蛇事。

好多人都看到一个真实的视频，说在辽宁有个小伙救一条受伤的蛇，医治后放生，蛇每次都找回来，有次在小伙酣睡时，蛇爬到他脸上，尾巴指着另一房间。远离是小伙瘫痪在床的母亲，身下的电褥子冒雨起火。通人气的蛇挽救了一场灾祸。

有个部队退役的老者讲：美军在越站期间，因为一名士兵杀死了一条蛇，结果引来热带雨林里的好多蛇，在群蛇攻击下，整个美军都失去了战斗力。

丽丽是我教过的一个学生，她有时疯疯癫癫的，经常莫名其妙口无遮拦地胡言乱语，好像有点邪气，她穿花里胡哨的条纹连衣杉，到健身路来，看到捉蛇的就挥舞着手臂，用玄妙夸张的语言，讲些身边发生的真事。

说邻居家王三抓到蛇就烤熟吃，发觉不舒服，查出喉癌，不几日就挂了。有个妹子把蛇切几段，经常做噩梦，大病一场，再不敢杀生，天天做善事。修公路时，误杀大蟒，后来那段除了事故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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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丽说话时，她的身子剧烈扭曲，挺灵动又挺渗人，有时感到她就是一条蛇，路过的都很好奇，捉蛇的露出惊悚的神情，赶紧溜掉了。

丽丽望着捉蛇人仓皇的背影，开心惬意地哈哈大笑，不由自主地哼唱劲爆的舞曲，摇摆狂舞。

大千世界万物相辅相成和谐共处，青草，蝗虫，蛙（鼠），蛇，鹰，乃一条食物链。无节制地捕杀，会导致森林，草地和农田的鼠害，越来越猖獗。农业造成的损害无法估量，生态环境就会严重破坏。

喜欢王维的一首诗：“我家南山下，动身自遗身，入鸟不相乱，见兽皆相亲，云霞成伴侣，虚白侍衣巾……”

鸟兽云霞入人类如同伙伴一样相亲相爱，混为一体，这是千古以来，人们共同美好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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