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作者: 察哈尔菜华夏 | 来源:发表于2021-12-29 07:17 被阅读0次

       

          著名作家丁玲说过:“童年就是梦里的真,真里的梦!”没错,童年是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如果人生没有了这段回忆,生活的乐趣也会淡去很多。《童年》的文章很多,每当阅读,总能勾起我无限的回忆,从小到大,我们在反复阅读着别人的童年,从中也隐隐找回自己的影子。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的童年也是在乡下度过的。家乡是江苏里下河地区的一个小小的村庄。那里没有山清水秀的秀美,没有飞流直下的壮观,却有着流淌在我心灵深处,千丝万缕般的梦萦魂绕......

          故乡由于地势低洼的缘由,熟称江苏的锅底。水便成了故乡的魂。一条条小河纵横穿过,给我们带来过无尽的欢乐。直到今天,每当回家,电视里响起市歌《梦水乡》的时候,悠扬的旋律,清澈的小调瞬间将我置身于一叶轻舟,摇曳在田间的小河。微风轻揉,杨柳拂岸;油菜花香,小蜂嗡嗡......

          小的时候,喜欢坐船。放学回家,做完功课就迫不及待地去田间找寻劳作的大人们。等到回家,小船儿载着我,摇曳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伸手搪一搪舷边的水花,拽一把水面的菱叶,好奇地寻找着什么,却什么也找不到,只好甩手一仍,叹息自己运气不好。等到小船靠岸的时候,总是不耐烦大人们的催促,无奈地跳上岸边,失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从小对水便有着特殊的感情。淘米做饭的时候,总是喜欢用青菜叶逗一逗水中的小鱼儿。有一种鱼特别狡猾,细长的身子,嘴巴也馋,叫做参鱼,从来不敢奢望想抓到它;有一种鱼叫做虎头呆子,灰黑色的身子,整天紧贴河底的石板上,伺机寻找自己的美餐。别看它的名字叫“呆子”,却一点也不傻,当我伸手去抓,却一溜烟似地跑了,只留下甩尾间的一团泥雾;我无奈,只能打那种眼睛大大的,发着光,身子特小号的,在河面游来游去的小鱼的主意了。用淘箩抄起一只,米漾出去大半。我如获至宝地将小鱼儿装进准备好的罐头瓶中,叫来小伙伴,不停地炫耀自己是个“捕鱼”高手。惨的就是,面对淘箩里少去的一大半米,总逃不过母亲的责备。

          夏天,小村庄进入了深绿盎然、柳叶飘摇、金蝉长鸣的季节。这个时候,家乡的油菜花也金灿灿的,开遍了整个田野。我们尽情地游曳在金光粼漾的花海。嬉戏蝴蝶,品尝蜂蜜,最后弄的满身的绿渍和黄斑,回家还是逃不过大人们的责备。

          河畔的莲叶也接天般地铺开了,出水的芙蓉,随风摇摆着,纤细的身姿引来蜻蜓的驻足。家乡的小孩子们都喜欢戏水,当大地被炎炎的烈日暴晒,知了不停喊热的时候,我们也有了下河洗澡的充分理由。河岸的石板上,河面的小桥下,还有对岸的田埂边,总是少不了我们戏水打闹的欢笑声。水性好的在河里玩起了躲猫猫,尽情地向岸边年纪偏小的孩子们炫耀自己的“本领”。更小的孩子站在岸上,羡慕不已,却又无奈。以为他们坚信大人们的话:“河里有专门抓小孩子的水猫猫。”他们也只好老老实实地蹲坐在岸边,玩弄着大孩子们甩上来的大钳龙虾......

          盛夏里,小河对岸的桑枣紫的发黑,禁不住诱惑的孩子们,踩水踏浪,游过小河,猴窜似地爬上小树,饿狼似虎地将满树的枣儿一扫而光。回头还放不下几颗楞青稍黑的,揣进的确良小褂子上口袋,回家拌了蜂蜜慢慢品尝。等母亲早晨洗衣服的时候问起那黑点,只能支支吾吾的说是墨水......

          小时候最喜欢家里来亲戚或是到别人家做亲戚了,因为那样不但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好多小孩子一起玩耍。小孩子们玩捉迷藏,钻进米缸,藏进草垛,自由自在......在一起炸响炮、扔铜板、滚铁环、转陀螺、弹玻璃球......甚至密谋去偷隔壁邻居家的梨子。

          夏季的午后,水乡的桥头很早就铺满了凉席,摆满了板凳。待到零星点点,桥下芦苇丛中闪闪发光的时候,大人小孩都出来了。大人们劳作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梦乡,我们躺在席子上面,数着漫天的繁星,总是疑惑月亮里面那个锯树的人是谁?

          秋风瑟瑟扫落叶,黄色的树叶子片片凋落,落满了整个院子。大家都忙碌着收获一年的喜悦。我们也跟着大人们去田间埂头,大捆大捆的谷子让我们望而感慨,力不能及,只好做些递茶送水、拾掇谷穗的事情。我们伴着谷场上机器的轰鸣,和大人们一起披星戴月,枕谷待旦。睡的正酣的时候,不情不愿地被大人唤醒,揉揉惺忪的双眼,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寒风袭来,天气渐渐变冷了。清清的小河也泛起了久违的冰花,站在岸边的我们总是想象着如何才能从这么薄的冰面上淌到对岸去。走上前,用脚试探一下,之后,会为弄湿了自己十分爱惜的棉布鞋懊悔一整天。

          腊月初八,孩子们高兴地品尝着五谷豆子做成的腊八粥。大概是快过年的缘故,喝着腊八粥,比喝蜂蜜还要甜蜜。

          腊月二十四,是小年,故乡有什么特别的风俗我也不知道,只是记得有个什么灶神,些许跟吃有关,在我们心目中总是那么神秘。

          快过年了,大人们总是张罗东张罗西的,有忙不完的事情。我们小孩子也跟着大人们忙活开了,掸尘、贴对联、做肉丸子,忙完一整堆的事,然后去理发、洗澡,等待心中的那份企盼。

          大年三十,算是一年中最快乐的事情了,吃年夜饭讲究个早,说什么:“吃得早,不割草。”全家老少围着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农家老菜,父亲也搬出了他一那瓶陈年老酿,孩子们总是为吃不上爱吃的鱼而百思不得其解。

          伴着张也那“三百六十五个日出,最甜最美的是除夕.....”悠扬的旋律,十四英寸黑白电视机里春晚已经开始了......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忙着走巷串户,拜年贺喜。

          孩子们拽着自己的布兜兜,迫不及待地推开别人家的大门,院子里积攒着白茫茫的一片,映着金灿灿地阳光,照得门框上“瑞雪兆丰年”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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