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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主题征文第37期“牢”专题活动。
列夫·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衡量一个人过得是否幸福，不能光看表面，内心世界的丰盈，才是幸福的源泉所在。
01 我是一只小小鸟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
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也许有一天我栖上了枝头
却成为猎人的目标
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
从此无依无靠
……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
1996年当19岁的林童离开卫校回乡工作后，他试着慢慢忘却那段时间极短却刻骨铭心的爱恋，而忘记最好的方式是投入一段新感情。
林童个子不高，眼睛很大，说不上很精神，普通人的长相。
一段时间里，林童特别喜欢赵传的这首《我是一只小小鸟》，走在厂区的路上，他会大声地唱着它，声音高亢，忧伤的音调很适合他的心境。
“我是一只小小鸟
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好不容易离开家乡到省城读书，毕业后却打道回府了，各中虽有原因，但心里到底是不甘的。
一年多来，日日夜夜地他忘不了阮慧，他记得很清楚，学校放假前，他俩相约公园，踩了一下午的脚踏船，腿软脚麻的他们却乐此不疲。
阮慧很聪明的一个女孩，性格开朗活泼，风趣可爱，正好互补着林童安静内敛的性格。那天他们相约回校后再一起去爬山，但世事无常，她却一去不复返。
返校后，林童一直没见到阮慧，又等了两日，课间他去了她的班级，却看见那个座位是空的，抽屉里也没有书包，他有点不安，忍耐着没问，心绪不宁地回到自己的教室。
傍晚，他又去了女生宿舍，问了宿管阿姨，阿姨说：“阮慧吗，那个女孩还没过来上课，不知道什么事耽搁了吧！”他只能无功而返。
第二天，他鼓起勇气跑到阮慧班主任那，班主任狐疑地看了看他，问：“你想知道什么？”
林童说，“我们是好朋友，我想知道她这次没按时返校上课，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老师说，“你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林童说，“没有，只知道她家大致在哪里。”
老师说，“同学，学业为重，你专心上课吧！”
被打发出来的林童更加心慌意乱，他立即向自己的班主任告了假，火车票没有了，他只买到下午的长途汽车票，迫不及待地他早早地出发，在汽车站踱来踱去焦急地等着。
傍晚才到了那个山青水秀的渔村，他没有心思看附近的自然景致，马不停蹄地问起了路，摸黑赶到她家时，死气沉沉、冷冷清清的气氛让他突然不敢近前，立在院门外，幻想着那个灵动的女孩开门出来迎他进去。
但并没有，他踟蹰着，慢慢地挪到门边，就着门锁哐当哐当地敲击了几下。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探出了脑袋，接着转身跑回房间，没一会他牵着一个跟阮慧很像的女人出来，林童猜她可能就是阮慧妈妈了。
隔着院门女人问：“小伙子，你是？”
林童说：“阿姨，我很冒昧，请问您是阮慧妈妈吗？”
女人听见名字眼眶顿时红了，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说道：“有什么事吗？你是她同学是吧？”
林童点点头。
女人开了院门，林童跟着她们进了院子，进了客厅。宽敞整洁的小院、简朴温馨的客厅，但当林童抬头看见条几中央摆着阮慧的相框照，他顿时如五雷轰顶，头晕目眩。
阮慧妈妈说，“小慧水性一直很好，我们渔村的孩子水性都不错，这次却为了救村子里两个落水的调皮鬼，被岸边的水草缠住了手脚，缠住了手脚……呜呜呜…呜呜……”
林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只知道从此后自己失魂落魄起来，他懊悔自己没有早点向林慧表达他的爱意，懊恼没能保护他的女孩，让她陨落在青春飞扬的年纪。
这严重影响了他的学业，学校联系家人反应了他心不在焉的状态。于是实习期一过，家人们开始轮流动员他回家乡新建的企业质检部门上班，与他检验专业也算对口。
他带着满身疲惫回来，时间是味良药，可以治愈一切伤痛，也可以慢慢修复一个人孤独寂寞的心。
转眼又过了一年，一个个子高高、甜美漂亮的女孩出现在他家乡，她叫朱洁。他看到企业文艺汇演，朱洁和几个女孩跳的新疆舞，顿时眼前一亮，心动异常，生出了希望的光。于是他积极行动起来，在吃了几次软钉子，又了解到女孩家庭条件优越，林童顿时自卑起来，随后安静下来。
于是，他更起劲地唱起了《我是一只小小鸟》。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
02 抓不住的沙
林童的眼光在那里，后来他换到集团下另一家企业，在那里他遇到了那个她。她叫苏小小，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瘦瘦高高、漂漂亮亮的清纯模样。他们在一个部门，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开始追求她。
小小一开始是看不上林童的，她是外貌协会会员，林童的身高是硬伤，他和她一般高，长相还说得过去，但着装一直随便，有时随便的可以说是不修边幅。
而她时尚感爆棚，打扮入时，时髦又洋气，不管站哪里都比较抢眼，还爱玩爱笑，性格讨喜。
反差太大，她拒绝过N次，但林童总是百折不挠，加上小小的姐姐在旁助攻，慢慢地她也就接受了他的追求，他们恋爱了。
但自从与林童恋爱结婚后，小小就越来越朴实无华起来，除了上下班，他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这与她之前性格行事判若两样。
熟悉的人都说小小配林童，怎么看也不太搭调，林童家从父母到他，吃穿用度从来不讲究，她的一切变化想来也是一种妥协吧，后来他们的女儿出生了。
婚姻磨合期和孩子小时，林童和小小的家常会传出争执或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邻居朋友们都很纳闷，按说条件都还不错，他们一般大的小夫妻，不说卿卿我我，但频繁起争执打架的却是很稀少。
但那时吵归吵打归打，他们一家人常骑一辆踏板车到小小父母家吃晚饭，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流水般地逝去。
然后孩子高年级时，就很少看他们一家三口同行，倒常看见林童一个人骑车到他妈妈家，早上去，中午去，晚上还去。
大家就开始议论，这个状态不对啊，双方父母怎么会不干涉下呢？
与此同时，小小开始出门玩了，着装又慢慢变得时尚起来，等他们女儿初三那年，突然传出小小和林童离婚了，是林童让小小的好友传话让她和女儿立刻搬离家里。
这件事的导火线是林童在妈妈家喝了不少酒，骑车回家路上撞到路边的大树，磕掉了门牙，家人将满脸是血的他送回家，小小开的门却冷漠地看了眼，转身避开没有任何表示。她没有任何反应的态度激怒了他，也彻底伤到他了。
小小说：“林童善良，但性格有缺陷，和他十几年的婚姻生活她被各种约束，压抑的让她一直喘不过来气，他对她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林童说，“我太爱小小和孩子了，我很怕失去她们，但我对她们的好却感觉不到回应，有的只有厌弃的眼神和冷漠。她们是一捧我怎么也抓不住的沙。”
林童妈妈说，“三儿读书时受了次伤，对他打击太大，他确实是怕失去她们。”
林童大嫂说，“我是他大嫂，不然我早就让小小离婚了，这样的日子确实很折磨人。林童有心魔，他这样跟父母的溺爱有关，他身上发生的事不管对错，婆婆公公只会一味的心疼、迁就，从来不纠正他，更别说教训。林童读的书比同龄人只多不少，但他不交朋友，不为人处事，不与人人情往来，这只会让他变得越来越孤僻、偏执。”
……
是的，林童受伤的过往让他很怕失去眼前的幸福，他在意小小和孩子，便不放心她们离开他的视线。特别是对小小，他有120个不放心，所以即便小小跟他大嫂在一起吃个饭，他也会不停地打电话，发视频确认。
小小的抓狂也在情理之中，这种没有空间的亲密关系像个密不透风的笼子，只会让身处其中的人窒息、心生畏惧，继而选择逃离。
离婚后的林童颓废了一段时间，变得比原来开朗点了，他重拾信心，想把小小再追回来，但破镜真的能重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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