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涅阳三水
1
或浓或淡的身影背后，有双熟悉的眼睛。
成长的故事，浸泡在那双眼睛里，高高低低的痕迹，长长短短的欢笑，映在目光深处，闪着晶莹满足的光泽。
成长的故事，记录在那双眼睛里，记录的身高体重，新买的衣服鞋子，还有头上跳动的蝴蝶结，沉淀在目光深处，闪着欣慰的笑意。
2
捧起记忆中的童年，捧起记忆中一地的潮湿，也捧起了身后熟悉的目光。
盼子不归的哀怨，欲言又止的沉默，去留难决的无奈，都吻进瞳孔深处，返回Zui初的驿站，母亲啊——
你的目光若能如箭，请穿透我远行跋涉的双足。
让我心灵深处那些原始的牵挂与不舍，汇成一条小溪，在你慈祥与温柔的呼唤声里，欢畅地流动。
流向明天，流向那个渴盼已久的叫做母亲节的日子。
3
如果你的身影，能够成为我梦境里的常客，我将凝聚记忆中所有成长的碎片，踩成河流，回归到天真的童年，回到数星星的童贞中去。
你无奈的沉默是召唤，你的眼眸是回归的通途。
母亲啊，我将要成为一只喜鹊，栖息于你的目光之上，用我欢欢叽喳的喙，啄一串响亮又愉悦的音符，永远回旋于你的耳畔，成就一种千古绝唱……
母亲啊，我要成为一支箭羽，在你期待朝向的那个地方，用我已经稳定的嗓音做弓，为你唱一曲歌谣做箭，向着你的心窝发出，成为你沧桑日子里，甜美的记忆……
母亲啊，我要成为一剂良Yao，敷在你病痛的关节上，敷在你缓慢的心跳上，让你减轻疼痛，让你恢复健康，然后长命百岁。
4
一弯孤月，悬于枝头。
老掉牙的故事，成了根根瘦削的骨头。我的泪水沿着故事的河床，奔涌成两股新的清泉。
母亲啊，你目光里的渴盼与眷恋，是这两股清泉的另一个源头吗？
站在你的视线之中，我将要说些什么？背着疲惫的行囊，我一步一步，实实在在地回来了。
我将走近你，我的母亲。
5
我走近你，母亲。
看到你飞扬的白发，看到你眼角的皱纹，看到你眉宇间的忧伤，看到你弯下的腰身，佝偻的背，看到你被无数种药物包围的脏腑……
你那弯曲的手指，你那肿胀的关节，你那努力撑开的微笑，母亲啊！
那一刻，我的眼泪肆虐成河，流在成长的夹缝里，流在成长的印记里。
如果可能，我愿分一半韶华给你，分一半健康给你，分一半活力给你，分一半青春给你……
6
母亲，你迎着我，就像迎接整个世界。
一朵忧伤的泪花儿，开放在你的脸上，那燃烧的颜色，烫~伤了我的泪。
时间与往事，像一把把刀子，在你的脸上刻了又刻，一如故乡那一道道山梁，永远也翻越不尽。
家门口的母亲，在告知母亲节归来之后，便倚门而望，偎窗而盼，擎一柱期待站立，清风明月便是召唤我归来的信使。
远在他乡的我双手合什，为母亲祈~祷。
母亲啊，我是母亲额头的风景，既有欢乐，也有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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