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每天这么晚,说实话真的累,我刚在这倒是睡了一觉。”胡家炳站了起来,“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歌帅与赫华也站起来送胡家炳走。胡家炳经过大堂,与大家挥挥手,并不多说话,上车就走了。
“你们的工资!”麦瑞丹发给歌帅与赫华、思俊、哲列,张二虎、贾元宝一人一个大信封。
“我的呢?”江建军把手伸身麦瑞丹。
“你的在阿权那里,你是厨房的人。”麦瑞丹说,“明天阿权会给你的,放心!”
“哇噻,我有一千二。涨不少呀。”思俊说。
“我也是呢。”哲列也叫道。
“我也涨到了一千。”张二虎也高兴的叫道。
“我都有二千了。阿丹都五千了。”方秀米得意得道。她见歌帅等人没一声不吭,便问:“怎么啦,还嫌工资太少呀。”
歌帅摇着头,叹道:“怎么都想不到,巴西会输给法国队?”
方秀米更得意了,叫道:“齐达内,我爱你!”
麦瑞丹也跟着叫了起来,两人唱起了世界杯的主题曲。
“真有你们的,这么晚了还这么精神,”刘长安边关灯边说,“好了好了,大家快回去睡觉吧。”
大家纷纷走出酒楼,一起高唱着“生命之杯”往宿舍走着,完全不顾惊醒他人的美梦。
八月末的一天,胡家炳和几个老板早早就来到酒楼,在二楼的包厢里看着电视。大家表情相当的沉重。麦瑞丹去倒了回茶水,回来也表情沉重。方秀米问她,“怎么了,从没见你这个表情?”
“港股近来大跌?里面那些个家伙的资产最少缩水了一半。”麦瑞丹说,“今天,是香港政府与索罗斯的决战日,也是他们的生死大战。”
“那关你什么事?”方秀米说。
麦瑞丹做了个深呼吸,笑了起来:“是呀,关我什么事?”
歌帅与赫华走了过来,在收银台前边唱边跳着:“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不理不彩……”
“喂,想找死呀,”方秀米说,“老板他们在二楼看电视呢?”
“真的!?”歌帅与赫华吐了吐舌头,表情严肃起来。
老板在这里,员工们都小心翼翼,不光是不敢打闹,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中午,胡家炳与几个老板在酒楼吃。
江九妹过来说:“歌帅哥、赫华哥、阿丹姐,老板叫你们一起去吃饭呢?”
赫华说:“什么,干嘛我们去。陪酒叫刘长安就行了。”
歌帅望着麦瑞丹说:“我们真的可以不去的。”
“没理由不去呀,大餐总好过工作餐。米米,等下有好吃的,我给你打包。”麦瑞丹说完起身就走。
“广东妹变成了馋嘴婆。”赫华说,与歌帅对望着耸耸肩,跟了上去。
歌帅、赫华与麦瑞丹进了包厢后,胡家炳很绅士的起身,给麦瑞丹拉开椅子,让她坐在那个姓麦的老头傍边。而后他们又都紧皱眉头,盯着电视。歌帅看到麦老板完全不像上次那么精神,好似大病了一场。
胡家炳他们看的是香港台,讲的是白话,歌帅与赫华都听不懂,只是从字幕上得知,现在正是解析着香港政府军与金融大鳄索罗斯的世纪豪赌,歌帅与赫华土得连股票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也不管胡家炳他们的紧张,对着一桌子好菜,直咽着口水。
麦瑞丹说,“别理他们,这个时候,他们没心思吃的,别浪费了,我们吃。”
“你也太没礼貌了吧,老板都没动筷子。”赫华说,又看她拿来个碟子,照着好吃的往里面去捡。忙叫歌帅来阻止,歌帅说,“干嘛呀你?”
“趁大家都没吃,给米米夹点菜。”麦瑞丹说。
“行了,人家才是主人!”歌帅去抢麦瑞丹的筷子。看到胡家炳转头过来,他忙解释:“小丫头,不懂事,老板莫怪。”
胡家炳指着麦瑞丹对着麦老板哈哈大笑:“那我们快吃,哪有这样待客的道理。大家快吃。”
于是歌帅与赫华不客气的动起了筷子,两人边吃边看着麦瑞丹与那麦老头聊着,只是他们说的白话,完全听不懂。但从表情来看,他们是很早前就认识的。
吃完之后,股市又开市了,歌帅与赫华完全看不懂那红绿之间的数字变化,只是他们看到几个老板时而大骂时而欢呼,好似在看个惊险大片。
歌帅与赫华终于出来了。
“以前常听说股票这东西就像六合彩一样,在香港都是合法的。”
“老土了吧,股票在国内也是合法的,你忘记了小学的那个政治老师。专门跑去上海买了五千块钱股票,只是不记得那是哪一年的事了。”
“我记得他当时一大半钱是跟别人借的,他堂客知道后硬是跟他离了婚的,后来,股票番了好几倍,他堂客又死缠烂打要跟他复婚,对不对?”
“这些东西到底是有钱人玩的,胡家炳说那个麦老板这个月输了好多个亿呢。”
“真他娘的这些资本家,那么多钱放在银行吃利息多好。”赫华说,“对了,你刚才看到没有,阿丹对那麦老头好像很关心的样子,是不是想傍大款呀。”
“我上次还怀疑那人是阿丹他老爸呢。”歌帅说。
“你眼睛长天上了,那麦老头最少也六十了吧,还老爸呢?”赫华说,“你呀把你的阿丹看紧点,要是被哪个资本家拐跑了,我看你到哪里去找。”
歌帅笑说,“你不跟我争了。”
“不是不跟你争,是让给你。”赫华说,“要是阿丹对我有一丁点意思,说实话,我一定粉身碎骨跟你血拼到底。”
“呵呵,要是我们真的为一个女人打起来就好看了。”歌帅笑说。
“喂,你两个怎么不等我。”麦瑞丹从后面追了上来,两手各拿着个盒子。
“你还真的给米米打包呀!”歌帅说,“那么多大老板在,你也好意思占这点便宜。”
“不占白不占,”麦瑞丹说,“最主要是让米米知道,我心里是有她的。”
“说得跟同性恋一样。”赫华说。“你得小心米米,那家伙可真的对男人没兴趣。我们四个帅哥,她从没看在眼里。”
麦瑞丹望着歌帅的眼神变得哀怨起来,把两个快餐盒递给歌帅说:“好人给你做。”
“让我做一下好人,”赫华说,“给一盒给我吧。”
“不给你,你这人一脸的坏像,痞里痞气的。”麦瑞丹说。
“我又哪得罪你啦?”赫华委屈对着走道上的镜子看着自己,臭美地说,“长得这么帅,看上去又如此善良。竟然还有美女说我痞里痞气,真没天理!伤心!!!”
端着菜的江九妹经过:“赫华哥,谁伤你的心了?”
“没有,呵呵,小丫头偷听人家说话。”赫华伸出手弹了下江九妹的额头,小跑去了收银台那边。
一脸羞笑的江九妹望着走远的赫华发呆,蒋三妹走过说:“别花痴了,菜汤都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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