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遥远的距离29

作者: 或浓或淡 | 来源:发表于2018-09-01 19:33 被阅读86次
    文/或浓或淡

    和小丰分开后,子琪打车到了厦门北,原本排队是买票回深圳的,又想着厦门离家这么近,不乘机回去一趟白白浪费这次机会,就给她老板打电话请假,想老板同意批假就回家,不同意大不了再回深圳也不迟,反正五五概率,子琪老板一听她又要请假,就劈头盖脑骂了她一顿,说不好好干活天天就知道请假,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家人重要,子琪说还不是因为她父亲身体不好,想着厦门离家近顺便回去看看,节约点时间,如果在深圳请假,在路上就要花费更多时间,难免请假的天数更长。她老板一听有道理就批了,不过说这天不给工资,当天开始算请假,最多批两天假。子琪知道她老板的性子,训归训,这会批了,就算子琪晚两天回公司,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于是买了回家的车票。

    平时回家的好处是,车票好买,乘车的人也不多,回家坐在车上的两三个小时清闲安逸,完全可以当是休息。这天天气也好,依窗看外面的风景,也是绿意岸然,美丽如画。

    回头看车厢里的乘客,大多人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子琪左前方一个女人,染着棕金的波浪长发,侧面看有点像小丰。这不免让子琪又想起小丰来。

    子琪虽不想再跟她有交集但想恨她却一直恨不起来,从某种角度上看,小丰是个活得通透真实的女人,子琪一直是喜欢的,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小丰长得漂亮,天生丽质,这是一个优势,而且她善于利用优势,所以混得如鱼得水,不是谁想美就能美的,这让子琪羡慕。二小丰永远懂得自己要什么,目标明确,所以不会拖泥带水,把时间浪费在在她看来没有用的地方。第三她想要什么时,永远会积极去争取,这点最难得,好比她爱钱,没钱的男人她根本不想去招惹,有钱给不了她钱,她也是说放弃就放弃,不会往一棵树上吊死,她没跟李山在一起,子琪也是预计得到的,李山那么现实小气,怎么可能会在她身上花太多的钱。

    小丰年纪轻轻就给自己积累了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富,她总是说想要老年优雅,挣钱就要趁早。在这个现实、物欲横流、以金钱衡量成功的社会,没有人会在乎你的金钱从何而来,除非真把自己卖到烂大街,永无翻身之地。社会上那么多原始资本来路不明的富人,有钱后做做慈善曝曝光就把自己洗白了,一样吸引一批铁粉。说这年头人们也容易健忘,年轻时犯错改了容易得到别人的原谅,好比妓女从良改嫁容易,良家闺女从妓就不得人心了,所以趁年轻要努力挣钱,老了才懂得去无限争取金钱,难免无法淡定从容,就活得狰狞了。像小丰那样的女人,多少是被人嘴里骂着,背地里却羡慕无比的。小丰自己也明白,她说日子是自己过的,打脸也得由自己作主。

    子琪反省自己,觉得自己看起来是稳妥的,从容慢着性子,有教养的样子。其实只有自己明白自己不过是普遍的、没有什么个性的女人中的一个,总是带着从众的心理过着日子,既然身边有个男人,总比没有男人好,可失去的美好却比得到的多,跟李山在一起的四年时光是这样,也许跟明毅一起的时光也会是这样。

    子琪到家时已是晚上七点多,她父亲看到她很是意外,说回来为什么不先跟家里说一声,好准备一些好吃好喝的。其实子琪春节才在家里待过,现在才三月初春,分别的时间也不久,可是对她父母来说好像又过了好久似的。而对好久不见的子女,父母能做的恐怕也就是招待好吃好喝的,好像子女在外都是饥不饱食似的。

    父亲的气色还不错,子琪看着也放心了许多,难免又跟她父亲撒娇、絮絮叨叨。子琪的母亲一向知道子琪亲近她父亲多过自己,也由着他父女,自己赶紧去给子琪做爱吃的点心。

    吃过饭后,子琪就自动收拾碗筷准备去清洗,子琪的父亲立马说,让你母亲收拾,刚坐完车累着呢好好休息休息先,子琪说不累,从厦门回来不就两三个小时,能累到哪里去?她母亲也说我来我来,你跟你父亲唠嗑去。子琪没依,一边洗着碗筷,一边问她父亲,晚上药吃了没?答没呢,晚点再吃,这捞什子,天天吃药,真麻烦。子琪说,谁让你之前不好好养身子,弄坏身子只能怪你自己,现在要正视了,好好吃药,养好身子才是正事了。她父亲嫌弃说,跟你妈似的,就会唠叨我。子琪的母亲立马抗议说,我几时能说你?你还能让我说?你闰女回来,就得让她说说你才是。子琪的父亲一听就怂了,憨憨地笑。还是吃之前医生配的那几种药吗?子琪又问。都一样吧,她父亲说。有一种不同了,她母亲说,从玄关架上取下装药的盒子给子琪看。换多久了?吃着感觉有什么不同?子琪问。一个样,医生就叫我不要动怒。也没见你听过医生的话,子琪的母亲又说。老妈又惹你生气了?子琪哈哈笑。我哪里敢惹你父亲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那牛脾气,子琪的母亲没好气地说。

    子琪洗好碗筷,擦干净饭桌,帮自己和她母亲各自泡了一杯龙井,又给她父亲倒了一杯白开水,帮她父亲把该吃的药也拿上,让他吃药,她父亲接过药片低着头一边撕着药片上的锡纸,一边说,你爸年纪大了,这身子骨也不好,你看什么时候合适,也该嫁了,你跟那个小子也处了四五年了,不要再拖了。子琪说,我们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她父亲抬头问。去年吧,子琪说。好好的为什么分手?她母亲问。他跟别人好上了,子琪没事儿似的说。他娘的,看他长得尖嘴猴腮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子琪的父亲一听声音就提高了八度,开始国骂。医生怎么说来着?不是让你不能动怒吗?他不是好东西,刚才你不还让我赶紧嫁他,子琪制止了她父亲。以前我以为他对你好的啊,他娘的,分了也好,咱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她父亲被子琪一说又把声音降了下来。楼下那个阿姨前些天还问我你有没有对象呢,她儿子跟你差不多年纪,也还没有找,子琪的母亲说。算了,不用你们张罗,先玩阵子再说,子琪没有告诉她父母自己跟明毅的事,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担心她父母接受不了明毅离过婚还是自己不确定明毅对自己的感情,总觉得暂时不说稳妥点,省得她父母又要问七问八,自己也不知如何作答。

    三人喝着茶,也不再提子琪找对象的事,子琪的母亲聊起她的三姑六婆的碎事,子琪的父亲则不紧不慢地问子琪的工作是否稳妥,告诉她往后一个人在外得如何照顾好自己,子琪喝着茶点着头,默默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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