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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描写主人公经历了失业,男友的背叛,朋友的抛弃,最后得到重生的故事,表达在现实中人与人的距离,看似很近,实际却是比想象中遥远,无谓亲密与陌生,生活总是有些意外令人措手不及。
从卡斯莱尔服饰有限公司出来,天空正下着大雨,好像在呼应子琪失落的心情,雨水猛打在马路两旁的装点市容的花草上,花草的枝桠被雨水敲打得低压了身姿还未立直又被淋弯了腰。子琪撑着蓝色小伞,只够挡住头部,一会儿银色鱼嘴高跟鞋就浸满了水,白色的连衣裙后裙摆被乌水溅得都是密密麻麻的点。
“连老天都欺负我,难道上天你没有看到我现在已经够支离破碎了吗?”子琪鼻子一酸,忍不住有哭的冲动,可是眼眶憋得红红,却流不出半点眼泪来,此时此刻,她真得很需要热泪的温暖。
走到公车站台时,雨就渐渐停了,又等了十几分钟,她要乘坐的公车才姗姗而来。等到她下车时,原本湿漉漉的裙子和高跟鞋都被空调吹得有七成干了,扭头看裙子下摆的乌点,她想,这还不知道怎么搞定呢,是不是要去买瓶漂白水来漂漂。
路过回家的天桥,只见天桥上围着一大堆的人,闹哄哄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听到有人说,‘这跟你不相甘,啊,这是我家的事,你走开’,又有人说,‘大家都退让一步嘛,自家人,没必要大动干戈...’,人群里断断续夹杂着,‘就是啦...’、‘大家都回去吧...’、‘不要推了...’、‘你拉他...’...。
子琪觉得中国人都有典型的从众心理,哪里人多往哪里挤,哪里起哄往哪里火上加油,很多时候,都是不问青红昼白的,也许折腾下来,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到头来只不过是为茶余饭后提供点偏离意图的八卦素材罢了。
李山要是看到这样的人堆也是最喜欢往里挤,为这事,子琪常跟他闹别扭,子琪总是一付事不关已的态度,对这种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而李山总爱一探究竟,她总说他怎么不把这个爱管闲事的精神用在正经的事儿上。仔细想想原来他们俩人不协调的地方还挺多,像这样挤人堆的事如果子琪劝不动他别爱管闲事,子琪就直接回去了,等到李山指点江山回来就唠叨她不温柔,在外面不懂得紧跟自家男人什么的。子琪一般是懒得搭理他,心想他跟她也没有什么分别,每次逛百货商场的时候,子琪逛得兴高采烈,他总是黑着脸离她几米远站着,开始子琪以为他不喜欢逛街,倒也理解,接触久了才发现其实他比她自己还爱逛街,只是不愿陪子琪逛街时要为她买单罢了,如果是买他自己的东西可以拉着子琪连续逛几个小时,说白了就是自私,但是子琪嘴上从来没有说什么。
以前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想来都是不合理的。对李山的自私心里是越发的明白了,这次辞职的事平添了子琪对他的几分鄙视,觉得他自私又可耻,当这种感觉在心里滋生时,其实一段情感就应该即将宣告结束了,因为她对他的心也渐渐地远了,只可惜子琪对感情的事儿总是节奏慢半拍,同时也是个念旧的人,总想着人无完人,谁没有个挑肥拣瘦的,再说了周边的朋友对他印象也不错,说他白白净净的,天天笑眯眯的,又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他在一家美资企业当工程部主管。尽管如此,子琪从此觉得李山像一件穿在衣服底下的廉价文胸,穿着紧,又怕扯了裂开。
当天夜里失眠的子琪看着沉睡的李山的脸,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的,她好像都不认识这个跟她一起生活了4年多的男人。有人说爱的反面就是恨,子琪觉得不是,应该是漠然才是。因为恨,说明他在你的心里还有位置,而漠然就是路人了,代表他可有可无、无关紧要了。
子琪为工作没有着落的事愁眉苦脸,小丰却又换了新工作,工作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客户经理,这个职位无形中给小丰的简历增添一笔光彩,至从姓张的男人消失不见后,依然不影响这只美丽的花蝴蝶在百草丛中翩翩起舞。那天小丰兴致高吭地提着两三斤橙子来敲门,李山给她开了门,她就支使李山去切橙子,然后狠狠地把自己投入子琪心爱的沙发里,眉飞色舞地向子琪和李山介绍她们新公司的豪华装修和在国内的品牌地位。子琪落落寡欢地靠在沙发上,双臂抱着卷曲的大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
望着小丰流光溢彩的眼神,涛涛不绝的嘴,心想为什么她总是运气这么好呢?而李山也像啥事没发生过似的坐在小丰旁边的塑料凳子上,笑眯眯地切着橙子,然后给她们一人递了一片切开的橙子。心里想漂亮的女人还是顺风顺水的,尽管子琪没辞职前一个月的薪水也有五六千,不过靠子琪的长相,要混个经理的职位还是遥遥不期的,更何况现在失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工作。小丰讲到开心的时候,还时不时顺手拍拍李山的膀子,李山笑眯眯地的接受着,一点也没有避嫌。子琪看在眼里,也没太放在心上。
小丰走后,子琪就去冲凉睡觉了,刚躺下,群芳就打电话来问她找到工作没有,子琪说没有呢,群芳安慰她没事的,慢慢找急不来,然后又愤然说起她的一个同事抢了她的单子,越说越起劲,子琪的电话里仿佛都可以看到她因气愤憋红的脸。而在床上,子琪却意外地发现李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什么突然来了性致,正把头埋在她的大腿上亲吻着,子琪因舒服而幽幽地发出愉快的呻呤声。耳边手机里发出群芳问话声:
“子琪,还在吗?”
子琪模模糊糊地应着:“在的,”
群芳又接着叽叽呱呱地说着,一会儿又问:“你身边有人?”
子琪又应着:“没有人。”
李山在子琪的身上厮磨了好一阵子,子琪迷失在糜烂的快乐里,群芳的说话声在子琪的耳边越来越模糊了,渐渐地就安静了,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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