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去世,老舅打电话让回去参加葬礼,周四下午带着老妈,驱车700公里,奔回老家。
路途上没啥故事,黑夜里一直狂开,最后都有点麻木,机械式的踩着油门,一路前行。直到下了高速转入县道,结果黑夜里看不清,路上的一个大坑废了右前轮,右后轮也起了一个包,费劲换上备胎,沿着破烂的县道开了半个小时,总算是到家了。这算是回程中唯一的磨难吧。
回家之后老妈帮忙铺好床铺赶紧躺下睡觉,可玩了一会手机,反而睡不着了,折腾到十二点多才睡着。早上五点多,生物钟作用下,又起床了。
起床之后,也没什么事。七点多钟,把给爷爷奶奶买的礼物送过去,顺便送了二百块钱,算是提前送了春节的礼物了。爷爷奶奶看起来身体还不错,和之前没什么太大差别。四婶已经从这个院子里面搬出去了,到外面新建的楼房去住了,爷爷奶奶每日除了做点饭,剩下的就是坐在门口晒太阳了。
八点多,老爸从上面的砖厂下夜班回家。许久没见,老爸又瘦了不少,一是干活太拼命,二是自己一个人吃不好。老妈做了点面条,炒了白菜,简单吃完,九点钟左右就该出发了。路过集市,爸妈去买鸡鱼、花圈,我一个人去找汽修店,订好了新轮胎,然后接上爸妈继续赶路。路过姨家,门口打招呼,小姨出来跟我们一起走,姨弟姨妹自己骑车去姥姥家。
一路上没什么车,本来这条路就是比较偏,主要是为了旅游专门修的。现在也是淡季,自然车子更少,只有三三两两的三轮车、电动车慢慢前行。下了这条路,转入乡间小道,路变窄了,基本上只能一辆车通过。三拐五拐,总算到了老舅家附近,路上碰到了大舅二舅,简单大哥招呼,直接开到二舅家门口。
门口一片空地,已经整理出来,搭出棚子,厨师们在忙碌。等了一会,二舅从墓地回来。他瘦了好多,和印象中的二舅已经天差地别。黑了,头发不光白,而且稀疏了,受弱的身材上穿着一身旧衣服,看起来就是一个老头。舅妈瘫痪十年,家里家外都靠他一个人,三个孩子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基本上也帮不上忙。农忙时夜里下地干活,白天收回家,做饭,伺候舅妈,然后还得骑车去上班,一天到晚个忙不停,自然就瘦了很多。
二舅家三个孩子,大女儿已经毕业,在南京做老师,正好怀孕待产,马上就要生了,回来看了老妈最后一面,就回南京了。二女儿还在上大学,一年也就回来几次。小儿子十五六,在家带着,不愿意上学,也让二舅最操心。
寒暄几句,就直奔姥姥家而去。有两年没见了,自从外公去世就没见过了。姥姥已经住在原来的房子里面,客厅墙角生着炉子,姥姥就坐在旁边椅子上。一缕艳阳照进客厅,洒落在靠墙的几盆鲜花上。八九朵大黄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引人注目。
外公去世之后,姥姥一人独自生活了两三年了,期间也病过,但很快痊愈。目前状态也很不错。年轻时裹脚,所以从来没干过重活。但拉扯七个孩子长大,也是颇费心力。眼见着孙辈都已经长大成人,却依旧每日孤独,只好以养花为乐,消磨时光。
寒暄一会,我就回到二舅家,毕竟待会还要按照习俗参加葬礼的一些活动。穿戴好孝衣,跟着队伍前行,然后绕土庙一周,谓之“豁汤”。舅妈年轻,晚辈不是很多,亲戚也不多,队伍很短,也就二十来人。领队的是儿子和侄子,后面是娘家亲戚,再往后才是外甥和女婿,在后面就是女儿及侄女等。
日落西山.jpg晚上很早就吃饭了,四点半开席。吃完之后,亲友基本上都散去,少数人留下了继续参加明日的葬礼。老妈因为很久没有回娘家了,留下来和姥姥住一晚。小姨一家也留下来了 ,还有八十多岁高龄的姑姥姥。我就和老爸回家了。
第二天,带着大娘婶子三人过来烧纸。8点就开早席吃饭,大娘婶子吃好、上账,很快就没事了,于是送她们回去了。顺道去汽修店把轮胎换了。
中午不到,吃午饭,然后就是最后一个步骤,出棺,将棺材放在大路上,众人纷纷行礼之后,就拉着棺材前往墓地,陪舅妈走最后一段路。
墓地选在外公旁边靠西的位置。沙土地上已经挖好了一个坑,众人合力将棺抬下来,找准方位,慢慢放下,落定之后,用土埋上,然后众人脱去孝衣,散去。
和舅舅、姥姥打过招呼之后,就回家了。到家之后,老妈也是一阵忙,洗衣服,收拾家,准备带去上海的东西,一直忙到晚上八九点。我闲来无事,下午四点多,爬了会西山,一直到山顶。山已经没有什么树了,全都被开垦了种地,唯一的树就是花椒树,满山的花椒树。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了,早饭之后收拾东西,和爷爷奶奶打过招呼,就出发回上海了,一路上开车,八个多小时才回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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