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阿三在他娘送他到校离开后,他没进教室就又从学校逃跑了,整个星期都不在学校。”十二岁上初一的红旗星期六晚上回家后对他娘说,“阿三走时跟我说,他不念书了,他要去找他父亲,还要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告诉老师,嗯!”
阿三,是小山村里的神童――阿三七八岁时口算的速度比大队会计四爷拨弄算盘计算的速度还快,每到秋收的季节,四爷总喜欢把小阿三叫在跟前,他拨弄算盘,让小阿三口算,一起计算各个村民从地里收回来的农作物的重量,比赛谁算的又快又准?围观的村民就是裁判,结果常常是小阿三更胜一筹。
阿三的家庭是悲剧的――在阿三刚蹒跚学步的年龄,他的四十来岁的父亲领着一个同村的刚分娩不久的女人分别抛下自己妻子(丈夫)和孩子义无返顾地走了。阿三十八岁的大姐和十六岁的大哥因受不了村里人的讽言讥语,也相继离开小村不知所踪。阿三的娘好长时间里都有些精神恍惚,一天到晚嘴里常念念有词的在村里瞎转游,正蹒跚学步的阿三是在十岁的二哥照看下饥一顿饱一顿、有一顿没一顿的长到三五岁的。
三五岁的阿三已经表现的天赋异禀了――首先,大多同龄小孩还吊在母亲的奶头上吃奶的年龄,小阿三竟然能认识很多的字了,村里人说,可能是他二哥教他识字的吧(但他二哥也没上过几天学,而在同龄人中还算是笨笨的那种)。其次,阿三对数字运算能力更是让村民惊奇,他竟然对百以内的加减法运算自如了。还有就是,常见衣衫肮脏褴褛、光着小脚的阿三拉着他精神恍惚念念叨叨的母亲往家里走,而且还不停地说:“娘,慢点。”“娘,看,这花真好看。”“娘,这儿有一群蚂蚁。”“娘,你看,大鸟生了小鸟了。”……也不知是阿三的聪慧与可怜感动了上苍,还是他的懂事感应给了他娘,反正他娘奇迹般的从精神恍惚中醒了来――变正常了!
阿三是八岁直接上的小学一年级,在班里的成绩永远第一,而且在全联区也稳在前三,他的老师因他而数获荣誉,就连联区校长见着他都爱戴有加:常常会用自己的大手抚摸他的头。
小升初时,阿三以小考全联区第一名的成绩升入县城一中初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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