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2018年,马上就过去了。
在年末的几天,我尽可能地取消了一些工作,想松松快快地把这一年送走。可惜我不抽烟,要不吐着烟圈,身旁半瓶啤酒,把一口口烟吐到夜色里,一年就这么随之消散。可惜我不抽烟,而且,这两天的北京冻得人脸生疼。
年末寒冬“我给自己买了束花。”
北京不像云南、广州,花卉极多,价格便宜。想买花又心疼钱的我,曾翻找网上信息想找个花市,无奈不是太远就是虚虚假假不知怎样。后来难得找了个看似还行的,和老公坐着公交车一路颠去,路上肚子隐隐作痛,一下车就拉肚子。缓了缓,一咬牙,好不容易来了,我一定要抱得美人(xian hua)归,就向花市进发。到了地方我真想骂娘,一个塑料棚子,摆了点绿植多肉,一个花铺,就能称之为花市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对着空气哼哼了几声,转身回了。
之后还是去了曾去过的一个花市,没舍得买花,毕竟是娇贵东西,撑死一两周就蔫了。最后吭哧吭哧抱了盆金边虎皮兰,翠绿镶金边的叶子配着白瓷盆,很好,很北欧,很抗造,审美很像我的老母亲。
但这毕竟是个小遗憾吧,从秋季开始直到寒冬了,连束花都没买,这越来越冷越来越黯淡的冬天让人快熬不住了。终于,一年将尽,站在日复一日拥挤的地铁里,我掏出手机下单了一束花。
今天花收到了,心情很美,寒气尽消。
我又掏出手机,给爱花的朋友下了一单。
一束花“同住一城也难见。”
我和表妹同在北京,却各自忙忙碌碌难得一见,一年见上个四五次就差不多了。今天难得事情都取消,我便去看看她,怀孕4月,家也搬了,竟然还没去过。
本以为只有她一人在家,我裹成熊就去了,一进门才发现妹夫、姑父都在。坐在沙发上闲聊,喝茶,晒晒太阳,笑笑她家怂得不行的猫。
和家人常常是这样,久未见,见却从不生疏拘谨。在一起的时候仿佛这个异乡变成了家乡,阳光闲话里,回到小时候。
小时候这一年过得很快,我常常有错觉,明明刚过去没多久的事,我却觉得离得很远了,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每天都过得很忙碌,很拥挤,所以日子飞快。在整理手机照片的时候,才回忆起一年里大大小小的瞬间,画面才慢下来,心里也被倒腾一遍。
这一年,我辞职,结婚,成为个人执业者,焦虑不安又不肯罢休,低谷里熬着,熬着见到一束光也欢喜。
一年将尽的时候蓦然回首,痛或快乐着的一切,像一支巨大的礼花,“嗖”地一声冲上夜空,“砰”地一声炸裂,飞洒,炫目,消失。
但我闭上眼睛,那幕礼花中的夜空永远都在;睁开双眼,新的礼花会是什么样呢?
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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