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回忆她与钱钟书的婚姻时说道:
“ 我已不记得哪位英国传记作家写他的美满婚姻,很实际,很低调。他写道: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结婚;我娶了她十几年,从未后悔娶她,也从未想要娶别的女人。我把这段话读给钟书听,他说:我和他一样。我说:我也一样。”
初相识,他说,我没有订婚。她说,我也没有男朋友。就是这样的坦白和纯粹才是爱情最真实的样子,来不及考虑你姓甚名谁,没想过你家承何处。于人海中,一眼就相中那个能够过一生的人是你。
爱情很快修成正果,婚后,钱钟书赴英国读书。考虑到他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生活无法自理。杨绛决然中断了自己在清华的学业,随丈夫留学海外,衣食起居,无一不细。
在英国杨绛身体不适,一天早上,平日里拙手笨脚的钱钟书煮了鸡蛋,烤了面包,热了牛奶,将这份温暖的爱意端给睡眼惺忪的杨绛。她幸福地说:“这是我吃过的最香的早饭”。
爱情在细枝末节中滋润生长,幸福的点滴是以后艰难生活中最有力的支撑。
钱钟书在学术上是满腹才情的大才子,但是在生活上却是一团糟。
杨绛怀孕住院期间,他像是淘气的孩子,偶尔打翻了墨水,染了桌布;偶尔弄坏了台灯;偶尔又弄坏了门轴。而她,总是在他遇到麻烦的时候告诉他,不要紧,我来洗,我来修。
有她在,他心安。
杨绛生女回家,钱钟书洗手做羹汤,这个钱家的大少爷,他一生的温情与关心都只给了这一个女人。
爱情是享有特权的,因为是你,所以有比常人更多的关心和耐心,给你的,断然是与旁人不同的。
杨绛和钱钟书还展开读书竞赛,比谁读的书多。通常情况下,两人所读的册数不相上下。有一次,钱钟书和杨绛交流阅读心得:“一本书,第二遍再读,总会发现读第一遍时会有许多疏忽。最精彩的句子,要读几遍之后才会发现。”杨绛不以为然说:“这是你的读法。我倒是更随性,好书多看几遍,不感兴趣的书则浏览一番即可。”读读写写,嘻嘻闹闹,两人的婚姻生活倒充满了悠悠情趣,羡煞旁人。
杨绛成名早于钱钟书。《围城》问世之前,世人只知他是“杨绛的丈夫”。一天,他对杨绛说:“我想写一部长篇小说,你支持吗?”杨绛大为高兴,催他赶紧写。杨绛让他减少授课时间,为了节省开支,她还把家里的女佣辞退了,自己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劈材生火做饭样样都来,经常被烟火熏得满眼是泪。可是杨绛并未抱怨过,她心甘情愿地做灶下婢,只盼着钟书的大作早日问世。
钱钟书在《围城》序中说:“这本书整整写了两年。两年里忧世伤生,屡想中止。由于杨绛女士不断的督促,替我挡了许多事,省出时间来,得以锱铢积累地写完。照例这本书该献给她。”
愿意为爱情退守,所幸得到感激和珍爱。
一见钟情的爱情,相濡以沫的婚姻,执手相爱,便无所谓婚姻的围城。她是他人生中的碧绿,他是她仰望的星光,用最舒服的方式相爱,成为彼此灵魂最契合的那个人。
钱钟书曾用一句话,概括他与杨绛的爱情:“绝无仅有的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杨绛智慧,她扮演好了一个男人人生中所需的角色。作为妻子,她贤惠顾家,让他无所忧虑;作为情人,她才华横溢,足以让他欣赏;作为朋友,她亦能够跟他一起读书写文,高山流水。
我们都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爱情的样子,梦里的他或是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浪漫的一塌糊涂;或是事业有成,腰缠万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我们都忽视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所以,亲爱的单身姑娘们,静下心来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吧,有一天爱情会跟我们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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