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一周过去了,周六早上,小苇还没起床,刘凡来电话响了好久,小苇挂掉,刘凡又打了,无赖之下,小苇接了。电话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小苇姐,我是小弯,我想来见你。
小苇马上从床上爬起来,醒了一下神,回答说:好的,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小弯说:我让刘凡告诉你。
电话中传来刘凡的声音。说了一个郊区的地址。
小苇挂掉电话,草草化妆出门。她开车来到奉贤靠近海边的一个小区,小区还算新,但是周围都是农田,孤零零的几排房子。
小苇把车停到一栋楼的停车场,上楼,楼道里贴满了装修的公司的广告,来到他们告诉的楼层,小苇在门口停了一下,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敲开了门。
房子没有装修,毛坯,这是一间两室一厅,装了房门,一张旧桌子,两把椅子,一把椅子的腿坏了,还有乌黑的灶台,非常简陋。
小苇一眼看到了客厅里的刘凡,刘凡有点憔悴,胡子也没刮,小弯看起来倒是状态不错,虽然穿着很土,但是还是那么漂亮,应该说越发漂亮了,穿着平底鞋,但是和穿着高跟鞋的小苇一样高。
刘凡看着小苇很高兴的样子,但是没说话,小弯走过来拉着小苇的手说:你肯定很惊讶我怎么和刘凡哥在一起,不是,我们也没在一起,事情很复杂,我慢慢和你说。
小苇看着这个房子,脏乱的毫无落脚之地,于是建议说,这样吧,我们到附近找个酒店,我们边吃饭边说。
刘凡同意,于是跟着小苇下了楼。
刘凡坐在副驾驶室上,小弯坐在后面。
刘凡是不是转过脸来看着小苇,小苇很不好意思,几次差点开错路。小弯坐在后面说:我在张老板那边工作了好多年,后来我爸爸被抓了,我妈妈也不理我了,张老板委托人做媒,嫁给了刘小兵,也就是刘凡的弟弟。但是他不能劳动,我生了个孩子,家里没什么收入,我就托凡子哥帮我在上海找个工作,凡子哥不让我来,我是自己要来的。
小弯好像现在思维很清晰了,没说凡子哥自己也没工作的事情,这是小苇后来才知道的,小弯说自己不好找工作,看小苇能不能帮自己找份工作。所以才让凡子哥给小苇打电话。
小苇听着,没说什么。她想,也许老家都认为小苇在上海买了房子,在外企上班,高健在医院当医生,算是成功人士了,帮他们找工作时很容易的事情。而事实上,的确是如果小弯有学历,也许可以在她代理商给小弯找份工作,就像当年陈明安排一样,但是小学才毕业的小弯,小苇真不知道如何给她找工作。但是小苇没说出口,只是想先找个好酒店请他们吃一餐再说。
到了酒店,小苇带着他们下车,刚到酒店门口,苏小丹带着一帮人进来,也看到了小苇,苏小丹并没有留意小苇身边的刘凡和小弯,而是径直走过来看着小苇说:这么巧,你今天也来这里,我是这边郊区有个别墅项目,附近就这家酒店好点,怎么,你今天有空来郊区?
小苇看着苏小丹,目光转向刘凡,此时,刘凡和苏小丹才双双发现了对方。刘凡顿时满脸通红,又生气又害羞的样子,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苏小丹也很诧异。为了避免尴尬,苏小丹连忙走开了,带着客户进了大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小苇带着他们进了包间,让服务员推荐了店里的特色菜,小苇也没心思点菜,看着差不多了就上了。
好一阵,小苇才心神安定下来。小苇是听村里人说小弯嫁给了一个傻子,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傻子竟然是刘凡的亲弟弟。这太让人诧异了。
小弯看着小苇突然哭着说:我当时精神有点恍惚,也不知道怎么就嫁给了刘小兵,后来我又稀里糊涂了生了我家宝宝刘轶,宝宝生下来身体很弱,我反而精神正常了,后来发现宝宝先天性心脏病,刘小兵父母的积蓄都花光了,但是我不能不给他治疗,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看到他我就很快乐,这几年因为有他我也没发病了。现在家里非常缺钱,医生说等他年龄稍大一点可以做手术,能治好,但是手续费很昂贵,所以我决定出来打工,挣钱回去给他治病。说完哭的很伤心。
小苇也跟着流眼泪。
刘凡低着头不说话。
小苇和刘凡都没有提自己的事情,仿佛都不能提,刘凡,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也没工作,靠打零工维持生活,刘凡很不愿意提自己。而小苇都结婚了,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和他们比起来的确算是过的不错的,但是只有小苇自己知道,项目不成自己也会马上失业,虽然不至于和他们一样挣扎在温饱线上,但是也会很辛苦,房贷压力,靠高健一个人的工资是不可能承担的,虽然高健从来都觉得小苇能力很强,没有做不成的事情,小苇也不想和高健说这个项目如果不成自己可能会失业,高健不会理解。
临走,小弯一直托付小苇帮自己找份工作,什么工作都可以,只要可以挣钱。小苇无赖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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