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我读了不少语文教学方面的书籍,也看了不少名师的课堂实录,最近两年宁愿自费也走进了不少名师课堂,近距离聆听了名师的课,可就是,怎么都上不出一节像样的课。
到底为什么?我真的好郁闷。
名师的课堂总是那么有魅力,让人听完之后,每个汗毛眼里都透着股舒爽。比如肖培东老师的课,切入点总是那么巧妙,他总能迅速抓住文章的精髓,然后带着学生对文字进行精雕细琢,让人不自觉地被带入文本深处,暗自称秒;比如王君老师的课,课堂上她总是像一个精灵,似乎具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功,一篇枯燥无味的文章,总被她演绎得活色生香,令人叹服;比如余映潮老师的课,总是像三月的细雨,温软柔和、不动声色地把已经浸润到你得每一个细胞,让你感受到“润物细无声”之妙,在文字里尽情遨游,那是怎样的一种畅快呀!
名师们的课堂总是让人回味,让人赞叹,永远那么富有生机与活力。我也紧急去追求这种境界,但是,我怎么努力,都达不到我想要的样子,我的课堂永远都一杯白开水,索然无味。这是为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语文湿地年会上,在听王君老师的报告时,她跟老师们说,“我多么喜欢《木兰诗》中的那一段话‘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这段话写得太好了!”我就在想,怎么好的呀,我怎么没发现呢?
王君老师接着解说:“你看,木兰沙场征战十二年归来,父母都还健在,并且还可以互相搀扶着去到外城迎接女儿的归来,这句话告诉我们这样几个信息:父母健在、身体健康,并且关系还那么和谐,这该是怎样的人生幸福呀?这句话还告诉我们,喜闻女儿归来,父母是多么激动,多么喜悦,多么兴奋呀!而我呢,重庆綦江走出来的小女儿,再回老家时,出门迎接我的,爹还是那个爹,可是,妈已经不是那个妈了,亲妈永远见不到了,亲妈早已在天堂,眼前见到的只能是继母了。我的亲妈,当她的女儿可以让她过上好日子时,她却再也享受不到女儿带来的这一份喜悦和幸福。”王君老师的眼睛里泪花闪闪。在坐的老师们也模糊了双眼。
再看第二句和第三句,那么多年,岁月并没有磨蚀姐姐爱美的心理,她依然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依然可以“对镜贴花黄”,再看那个曾经幼小的弟弟,现在已经长成了魁梧强壮的男子汉,为了迎接姐姐的归来,可以“磨刀霍霍向猪羊”。这样动人热闹的场面,是何其幸福,何其美妙呀!
短短的三句话,竟然有如此深刻的解读,还融进了自己的经历,让我感叹之余,更加佩服不已!这样的课堂,怎么你不活色生香,热气腾腾呢?
那一刻,我似乎对缠绕我多时的那个问题,在突然之间有了顿悟――好的语文课,一定是建立在充分解读文本的基础之上的。没有充分的文本解读,怎么可能有好的课堂。
而,这一点,正是我所欠缺的。
想起来,很是惭愧。教书将近二十年,有的课文甚至已经教了好几遍,但要我说出那一篇文章的妙处来,那一篇文章的精髓来,或者从哪儿入手才是最好的切入,哪段文字才需要反复品读,我竟无言以对了。
这,就是我的软肋。
一篇文章,连自己都没能读懂悟透,又怎么可能用有效的方法带着学生学习呢?
我突然感觉到头涔涔泪潸潸了。这么多年的语文教学呀,我都做了些什么呀,哪一篇不是拿着教参当做圣旨,人云亦云,鹦鹉学舌似的传达给学生的,一次又一次的课堂上,我只是当了一次次的搬运工而已,完全没有自己的解读,纯属误人子弟呀!
因为没有自己的解读,所以教参上那些解读文字,课本中的那些文章,对我来说都是毫无生气的,是死寂的,是没有任何生命力的存在。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在课堂上可以左右逢源,信手拈来,展现精彩课堂呢?
我终于知道了我的问题的根源所在呀!趁我明白的还不算太晚,欠缺的这堂课必须赶紧补上。
立即行动,我从网上抓紧买了孙绍振老师关于文本细读的专著《名作细读――微观分析个案研究》《解读语文》等解读类书籍,但愿这些书,可以把我所缺的钙给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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