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你不要这样,天后自毁内丹,天庭众神与天帝会一直恨着魔界恨着你。”
“是吗?云边?请问我和众魔就不恨天庭天后吗?!”水冰寒的泪水含在眼眶中,却始终未流下,恨意浓浓的她,执意要天后一命。还要开启下一个轮回,她终究是魔,于天道面前她选择灭世,让人类以及万物消失殆尽,新的轮回方能重启!哪怕世界一片黑暗,哪怕失去至亲,哪怕内丹尽碎,哪怕不再是魔界之主!有重楼才是最大的公正和永世的慰藉。
于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如重楼一句亲昵的耳畔软语有意义……
“冰寒,让天后坠入凡间三世,体会生老病死的轮回,让金乌也能体会到什么是生死之痛能不能解你心头之恨?”云边问。
“哈哈哈,云边,你说得轻松,南海之王也是天庭的重臣,你自然向着他们,虚天行的龙鳞重楼已帮你取回,你也可以继承南海王位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冰寒,我不为天庭,为的是你,你这样对天庭之主苦苦相逼,对魔界对你都是大大的不利,你想过逸儿吗?逸儿还那么小,你若一意孤行,导致天地毁灭,下一个轮回开启,你有能力护逸儿周全吗?如果他魂飞魄散了呢?他的生命还没有展开啊!”云边声音很轻很平静,但他的真诚使在场的每一个天兵和魔将都动容。唯有水冰寒不领情。
“哼,每一次灭世,都会有神灵、妖魔活下来!你怎知道逸儿的将来?!”
“你已经看到了佛祖法旨,这是不可为的事儿,你这样执着也是枉然,冰寒回家吧。”云边还是那样地情真意切。
“不可能!”水冰寒斩钉截铁地说。纵使她知道今天再战已是不可能,但是既没有得到复生重楼的方法,又没有为他复仇,还没能挑起战端开启轮回。就这样罢兵,她怎能甘心?又如何向众魔交代?!
云边叹了一口气,来时便知道她不可能轻易罢兵,于是,提出了他主意:
“可让二郎神君的哮天犬含下北海的冰魄龙珠,哮天犬便可以拥有吞日的能力,也可化成人形,天狗食日,每一次一点点吞噬咀嚼太阳,也能让金乌神君感觉到从生到死的痛苦,从死复生的艰难,而且日食的次数由你来定,他死不了,永远要受这生死痛苦的折磨,不比让他自毁内丹强吗?”云边深知冰寒的委屈,多少委屈最后才化成了这样的浓浓恨意,浓得除此之法根本化解不开。
“永远受这生生死死的折磨,我喜欢这个提议,日食的次数真的由我来决定吗?”水冰寒感觉到一种莫大的复仇的快乐,折磨敌人比让他死来得痛快。
“以天界的七天为限,七天最多可日食一次,如何?”天帝一看,赶快赞成这个办法,虽然这办法会让金乌痛不欲生,但是目前来看却是最好的,以后再图其他吧。
“那就是七年一次了,于你时间当然不算长,再加上其他天象使然,于凡人,一生也看不到几次日食!”水冰寒不无讥讽的说。
“天后要反复七世,而且有三世不得为人,另外地狱需不再受命于天庭。我便罢兵而去!”水冰寒依然咄咄逼人。
此话一出,众天将皆面有怒色,要知道天后三世不得为人,也就是要入畜生道,要么变成畜生供人驱使,要不就修炼,但修炼最后还是要入魔道,还是要归水冰寒折磨,一旦落入她的手里,还能回到天庭吗?这就不得而知,全看天后造化了,唯一确定的是有了这个约定,无论怎样,水冰寒不能打碎天后元神。
“我答应你。”天后镇定地说。毕竟保全了自己和儿子金乌神君的命,其他的也顾不上了。
“自此之后,地狱不再领命于天庭。”天帝也无奈下旨。众神魔面前,水冰寒知道他君无戏言。
“还有一条,便是找到转世的岳飞魂魄,封神!”
“我答应你。”天帝说。
“收兵!”水冰寒看了一眼湛卢剑灵,这是她对他的承诺。然后她一挥手,镶嵌金银丝线的黑色广袖像一面旗帜在风中飘扬。众魔都化作一片片乌云,遮天蔽日,金乌神君吓得根本不敢出来。
水冰寒嘴角一丝冷笑,看了一眼天帝,然后对着云边说:“看在往日的情义,不管你是为了天庭还是为了我魔界,我心领了。”说完,一个转身,化作一道闪电而去。
待冰寒率领魔军远去了,云边一阵心痛,次次与她相逢都是心痛。要知道借用哮天犬就必须与二郎神君达成交易,自己失去了五万年的自由之身,要做真君的坐骑,龙的寿命有十几万年吧,一半的生命为奴了,这也意味着云边永远放弃了南海之主的地位,让位启豁。
但他无悔,他不忍心看着冰寒真的与天庭厮杀,就算胜了,天地法则也不会允许魔界独大的,亦如西天之意,便是不允许冰寒大开杀戒;他也不忍,冰寒之苦无人能解,她一生受了那么多委屈,才集成怨气,这怨气只会令冰寒越来越暴戾无情,最终毁了自己,能帮她释放一分算一分吧。只是,自己这样的牺牲,她都不知道,罢了,爱她胜过了一切。
众魔远离,天空开始放晴,湛蓝的碧空,像极了冰寒的眼睛。此刻只有云边还久久地久久地站在那里望着冰寒远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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