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阿姨承包了几块地之后,一有收获,就隔三差五地叫我们去地里摘菜。
阿姨的地在礼东向前。礼东这边的田园风光充满了水乡的韵味,小河就在田地边流淌,高大笔直的水杉和一些南国特有的树木就种在河边。
我在河边闲逛,冬日的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暖的,身旁的花草树木,蔬菜瓜果都镀上了金灿灿的阳光,所有的一切在阳光下都是透明的,都是那么的美好。
这个时节的木瓜结得最好,大如蒲扇的叶子下,累累的果实结满了树干。大的小的,青的黄的,树顶上还带着木瓜花,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
木瓜的旁边种着香蕉树,香蕉树的叶子和木瓜树的叶子相互交差重叠着,我走进这叶子做成的伞下,阳光从叶子上裂开的缝隙里漏了进来。
对岸有棵苦楝树,一串串金黄的苦楝子在树的枝丫上倒挂着,果子的影子在水上影影绰绰的,加上小河上那一块木板做成的小桥,那诗一般的意境便出来了。
河边还种有甘蔗,但数量不多,数茎甘蔗,叶子朝天,蔗叶飘飘,蔗翠如竹,远看煞是好风景。
回到了阿姨的菜地,母亲和阿姨已经去了地里摘菜。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绿,我也忍不住就走向了田头,欣赏起这种了一路的菜来。
南国的农田总是被一条条的水沟分成一块块的,灌溉非常的方便,拿个长柄的水勺往水里一舀再向菜田的四周泼出去,泼出的水的形状就像孔雀在开屏。
冬天的菜田里种着卷心菜,花白菜和西蓝花,它们都是甘蓝的家族成员。除了这些,便只有几畦的萝卜、小葱和番茄与它们相伴了。
菜地里的菜最好看的要属于甘蓝的家族了。卷心菜和西蓝花的叶子长得像一朵莲花,青蓝色如蒲扇一样的叶子像莲瓣一样错落地堆叠在一起,“花心”里就是一个浑圆的菜球。
原来它们的叶子上是布满蜡粉的,下雨的时候是打不湿的,那雨珠会停留在叶子上,晶莹的水珠子,就在叶子的中间滚来滚去。
现在,冬天地里的西蓝花都已经盖上“被子”,是为了防寒,但这个菜叶只能是晚上和早晨盖一下,等太阳出来一定要取掉菜叶,不能长久的盖,西蓝花盖久了就会变颜色。
本来也是想着防冻,没有料到,前天有偷菜的路过,那些没盖叶子西蓝花的都被偷摘掉了,盖了叶子的却没有事,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阿姨家种的番茄,结果也是很多的,一棵番茄树从头到脚都是果实,红红绿绿,大大小小的果实串在一起一直延伸到泥土面上。
阿姨说这次的番茄熟了后会自动裂开一个口子,但一直都找不出原因来。不过,大家说这次的番茄口感不错,有小时候的番茄味道。
我一直对茄类无感,除了茄子,对其他茄类果实我都觉得味道都是怪怪的,所以,一直都不会太主动地去吃番茄。
想起小时候的番茄,甜度低,酸的口感更明显。那个时候吃番茄,只有剥皮后加上白糖的吃法,才能让我咬上几口。如果非要做番茄炒蛋,我放糖的时候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后来,在流行吃西餐的时候,喝了出名的罗宋汤,发现原来就是番茄加薯仔的汤,味道酸唧唧的,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突然又想起十几年前去黄山,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顶。山上没有其他的的蔬菜,只有唯一选择的番茄炒蛋,还要卖20多块钱一碟。不过,那次的番茄炒蛋加上米饭,倒是让人胃口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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