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轮到我值班。当我踏着昏暗的灯光,走上那摇摇晃晃的楼梯,心里总有些不安。
“不会这危楼马上要拆迁了吧?”我喃喃道。
要知道,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租到一套月租只要三百的两室一厅,得多不容易。
电话声突兀地响起来,震得廉价的皮包一振。
我接了起来。“初一啊,今天你舅爷爷到你那儿了,接待一下。”母上大人悠闲的声音通过冰冷的电流传过来。
“谁?舅爷爷?哪个舅爷爷?”我好像突然知道那股不安来自哪里了!不是危楼拆迁!而是心里崩溃!
“没谁了,还能动的就是那个小舅爷爷了。不说了,我看电视去了,你看着接待吧。”
“啪塔”一声,屏幕还在亮着。
啊,我觉得自己的智齿好疼啊!
慢慢走,慢慢走,这样就可以……
三楼转角处,我不慎踩到一处衣物。不,准确的来说是踩到一处道袍,墨绿色的道袍主人,靠在门前,盘腿而坐。感觉到动静,悠悠地醒来。他还是有些近视,借着暖黄色的前灯,打量了我好一会儿。
好像是浅滩的鱼儿嗅到海水的味道,好像是久旱逢甘露,好像是,算了,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他认清我后的满目惊喜。
他向我扑过来,打算来一场浩浩荡荡的认亲大会。
因为我之前踩住他的衣摆,他一下子大幅度的摆动,让我稳不住身体,随着他的趋势,向后倒去。
他眼尖,反应很快,直接把我往里面一带,好家伙,我们都摔在了门上。这门的质量也是不好,被我们一撞,居然裂开了口子。
我很难清晰地想着此时我的姿势如何,我怀中抱着他,他不满地到处动。这,完全不是言情基本套路啊。
我艰难地扳正他的身子,他看着我,笑得一脸肆意,尤其是他右眼下的一枚朱砂痣,平添一股魅气。
“啊,我的乖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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