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出去,介绍的时候,
往往被一带而过:
这是**,这是**的**……
呵呵,在这他乡异地,成了没名字的人。
他因无所选择而不得不孤注一掷,
我因有所选择而四处游移。
其实,追溯起来,
我的笔墨之缘,也远且久矣!
只不过,我一直未曾以之为意!
2
我的爸爸,一直是小学的专职书法老师。三年级,我就在他的班上,带着毛笔墨盒,一页页地描红。写得好的地方,也跟其他同学一样,被他用红笔在那笔画上画个红彤彤的圈儿。
我的笔墨缘,我的文字情那时候,没有感觉自己的毛笔字写得特别好或者差。倒是学校里的画画儿比赛,照着连环画画了个古代的文官:带官帽、穿长袍、腰环玉带,只是脸被涂得颜色有点深,竟然也拿了个三等奖。
我的笔墨缘,我的文字情那时候,有一个小图画本,我爱照着家里的东西画:闹钟、凳子、憨态可掬的小瓷猫、瓷狗……一页里一个接一个地画着,爸爸看到了,也对妈妈夸我画得好。
我的笔墨缘,我的文字情再就是院子里的美术老师带学生,我也背了个画板,里边夹上几张素描纸,带上碳素铅笔、还有当橡皮用的小面包块儿,也跟着去学校的小树林里,照着满是疙瘩的大树,画起了素描……
我的笔墨缘,我的文字情那时候,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已,感觉很新奇,也说不上有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那时候,看着那个大伟哥——美术老师的儿子,一年又一年高考复读;那时候,高考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件太过遥远的事情。
3
上了大学,因着专业的关系,又翻出那军绿色的画板,背到学校,去画了几节几何体的素描。我似乎不是那种精细的人,素描也画得跟机械制图一样毛毛糙糙。对画画,依旧是谈不上喜欢、谈不上不喜欢。
跟英语四六级一样,我的计算机的国家二级是很早就过了。专业相关,设计的软件也是学了一些。也只是学了、会用而已。
4
毕业以后,或也是因专业相关,在内刊挂名美编,其实从事文字方面的工作更多一些。后来到南方,换工作,工作似乎与广告、与设计很密切,可从事的却是助理类的工作,当然,是“高级助理”——虚名误我!
条件要求高的工作,并不一定就是有前途的工作。可是,那时的我,又知道什么呢?
我勤勤恳恳,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处。
5
后来,到苏州,做制片翻译——有情怀了,情怀看起来离你很近,却可望不可及。故事就在手边,却没时间看;一天天翻卡、调卡,在仓库的卡山卡林中无语。
学了四年,终是弃之不忍。机械的坑、制图的坑我又入。枯燥倒也罢,可若总要从无变到有、将虚拟成实,确实力不从心。人因我而病,终是无法承受。且去!
6
那时,恰空档期。知有书画市场,偶访之。替人捎笔,遂入窠臼,而不自知!
工作既停,房租月催。
闻有空房,可暂寄身。
破桌不敢弃,卡车来相助。
远近吾不知,免费即是好。
提笔偶戏墨,粉笺古人物。
归家且持之,勿言空度日。
叔父见亦叹:天分有二三,汝可访名师!
一笑轻置之。岂有万金置虚名?
职校教竖子,日夜又入笼。
电话日日催,言房已在装。
苏于我何地,过客又何惧?
孰家不可栖?救尔免难堪。
慨然解尔围,不晓进难出。
7
笔墨缘,接着说。
胥市小半间:
小画初出,尚不自信也。
惜钱多多,不敢裱配。
强裱之一,不日两百,乃兴奋之!
出一裱一,复裱一出一,遂日日喜不自胜。
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风格,天份又有一二,只是全凭兴致而作,量少,视之为兴余而非基业。
8
笔墨,我一直未曾以之为意;
而文字,我一直知道,那是自己的所好。
初中,始受众师所睐;
高中,奥赛榜上有名,全校席前受奖;
大学,小诗小文偶出。
毕业,几封朝奏达天,数篇文字会友。
而后,数年笔未动,
直至晴天霹雳突降,百思未得其解。
何以遣忧,唯有杜康。
杜康不得,复向文字中求。
看他人故事,思自家沉浮。
冷眼观他,冷眼问己。
屋漏偏逢连阴雨,坑深更连无底洞。
漂泊之中重任师,板书行行念老爹。
当年两度弃保送,而今自还老行中。
人在道边思旧园,原是无赖好去处:
手电树下蝉蛹爬,弓箭林中飞鸟惊。
操场学车几摔下,乒乓案前几回合?
晨起爬梯练笛,地道密室探险。
脚蹬飞船旋转,直上铁梯溜下。
当年亦曾生满室,小饭桌当习字桌。
学生获奖无有数,厂长主任竞相求。
后曾外借小教室,想是规模不算小。
惜我已长无师妹,视彼不过小营生。
今日拾君旧行当,君未见我我思君!
——己亥忆旧(9.12恰教师节后 中秋月前)
【文教练 无影】
琢磨文字,发现闪光;
记录思考,记录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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