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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玉珂皱着眉头,小嘴紧紧闭着,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杨岱宗鲜血溅出的嘴角,心中不宁道:“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我绝对是要去素心庵的。”
夜幕之下,乌玉珂在院子里踱步,她的眉头舒张,嘴角轻轻勾起,挽着右胳膊搭在脖子上,风情万种步步生莲,这个女人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丈夫要死了的妻子该有的表情,反而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表情。
‘叽叽叽——嘎嘎嘎——’
一只灰雀站在屋顶吱吱喳喳的乱叫。
乌玉珂发笑问:“你一天到晚都在叫?都在叫什么?”
灰雀也笑了道:“我是灰雀,我的本性就是乱叫,就像是太阳天生就是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而杨夫人你天生就是偷男人的,这都是一样的。”
乌玉珂脸色一变,变得像纸一样白,道:“我……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你怎要诬陷我!”
灰雀道:“你现在的的确确是清白的,可是你的心已不在杨岱宗身上,这比肉体出轨还要龌龊!”
乌玉珂忽然脸色发紫,竟然被灰雀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灰雀见似乎说中了女人的痛楚了,笑得叫得更欢了‘嘎嘎嘎嘎嘎——’,乌玉珂冷冷地“哼”了一声,咬着嘴唇说:“你敢羞辱我,你知道他的规矩的,我要是告诉他的话,他至少可以为了我打断你的腿的。”
灰雀的眼神中尽是蔑视,不紧不慢地说:“我只是一个灰雀,我可是不归任何人管,只有人可以杀掉我,没有人敢打断我的腿。”
乌玉珂道:“那就杀掉你,然后再打断你的腿。”
灰雀眨眨眼道:“你这么恨我的?”
乌玉珂立马咬牙切齿道:“是。”
灰雀道:“你要是这么恨我,那我就走了?”
乌玉珂的脑海里好像突然想到是么事情,像明亮而短暂的闪电一闪而过,她冲着灰雀赔起了笑脸,灰雀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上女人的心变化的速度,比杨岱宗的出刀的速度还要快。
女人如果先对你甩脸子,然后对你笑,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不然就是想到方法整你,还有就是有求于你,而乌玉珂就是属于第二种。
但是灰雀却是不喜欢帮女人的忙的,因为他知道帮女人的忙就像是海绵掉在大海里,永远也没有穷尽的时候。
灰雀冷着一张脸问:“你想找我帮忙?”
乌玉珂笑出声音来,答道:“灰雀果然是灰雀啊,一下就读懂我的心了,我的确是想找你帮忙。”
灰雀道:“我可是不喜欢帮别人的忙的,特别是我讨厌的女人。”
乌玉珂似笑非笑,她的手指甲都插到了自己的手心里了,但是还是强颜欢笑道:“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小菜一碟,而且我可以在事成之后给你许多好处,想要什么都可以。”
灰雀道:“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
乌玉珂道:“是。”
灰雀用手摸着八字胡,思量了一番,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要你,只要一个晚上就够了。”
乌玉珂满脸生气得变红了,伸出葱白一样嫩的手,想要掌掴灰雀,却被灰雀一把用力 擒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嘴里的恶臭熏得少妇一阵恶心。
乌玉珂气得又急又羞,叫道:“你这臭流氓,你弄疼了我,小心你的狗命。”
灰雀却把鼻子凑在乌玉珂的手上仔仔细细的闻起来,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除了丈夫杨岱宗这样和自己这样亲密之外,灰雀这个奴才一样的人物,竟然也对自己这样轻薄,如果今天就这样栽在了灰雀的手里,那么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见自己的情郎啊。
她逐渐不再反抗,反而闭起了眼睛享受起来。
“你快些吧,便快些结束!”
“好,小浪蹄子,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正在这时,庭院里的门突然“隆”的一声,被人用脚踢了开来,一个宽额头,花白头发的老伯闯了进来,这个人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记,因为他是一个独眼的老人,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剑,他的嘴唇很厚,但是眼神很寒冷:“放开我家小姐,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乌玉珂突然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声音,她睁大了眼睛,急忙感到自己失态了,眼珠一转道:“救命啊,乌伯伯,这个灰雀小淫贼他想要抢占人家的身体。”原来眼前这个独眼的中年人就是江湖上的“落雨剑”的唯一传人,乌家堡无善山庄的第五代传人乌长鸣。
乌长鸣曾经亦是正义堂的左右臂膀,职位是道主,正义堂的职位从上到下也就是五夫最大,下面就是两个道主,左道主‘落雨剑’乌长鸣,右道主‘七星刀’杨岱宗,在帮派中处于极高的地位,在下面就是八罗汉,还有十二个香主。
乌长鸣起初只是想要为自己的亲弟弟乌命完成他的遗愿,一辈子守护在侄女乌玉珂的身边,至死方休。
乌长鸣无疑是一个专情的人,他将乌家堡无善山庄传给了最小的弟弟名字叫做‘孟尝君’乌长风,武林上数一数二的德高望重的尊者,但武功和内家修行都不足,后长鸣误打误撞在正义堂十年一度的‘择雄大会’,力压群雄,精疲力尽的情况下,使出落雨剑的杀招——‘落玉漫天’。
还能够和杨岱宗打成平手,可见其武艺精湛,登峰造极。
但其现在已经年近六旬,体力下降严重,这是无可避免的‘拳怕少壮,棍怕老郎’一点不假,这次受重金委托,到徽京京城走了一趟镖,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面的污言秽语,气得登时失去了理智。
灰雀笑嘻嘻道:“老头子,你多多关心关心你的小侄女,想男人都想得发疯了!”
乌玉珂气得直跺脚,对乌长鸣哭丧着一张脸说:“伯伯,你一定要杀了这个淫贼,给小侄女出出气。”乌长鸣皱着眉头,没有再思考,手一伸,身旁的佩剑出鞘,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就要凝固了。
乌长鸣好似一条游蛇,瞬间就到了乌发的面前,七八丈的距离就像是七八尺一样,而就是在这一瞬间,刚才的灰雀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然而乌玉珂的白皙的脸上已经被抹了七八道的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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