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妮和家里闹得不太愉快。
原因是因为安妮打了一暑假的工,也没拿回家一分钱,还开口要了一大笔的学费。父亲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敏感的安妮从饭桌上隐隐约约知道了些什么。
一天晚上,父亲问安妮喜不喜欢吃黄鳝,明天买些吃,安妮知道,黄鳝价格不便宜,她爱吃,但知道现在天天桌上四口人吃一菜一汤都不够吃,哪还吃得起十几块一斤的黄鳝。便转头对妈妈说,妈,明天买点小草鱼吃吧。
日子就这样紧巴巴地过,安妮某一天终于下定决心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她对妈妈说可能会发2600的工资,其实她很有可能拿不到1200的工资、她把工资说高点从家里的拿的生活费就少点,却没想到这件事却把父亲的愤怒或是真正的心底话牵引了出来。
她在门口的电动三轮车旁照看着自己的四岁姨侄儿,距离不太远,父亲的声音有点激动好像在争吵的样子,安妮一开始没听清说什么,后来便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我就不信,她打了那么长时间的工,能没苦到钱?话语里竟是责怪。
中午的时候,父亲把香肠作势夹给安妮,安妮把碗推向远离父亲的那一边,心里恨恨地想着,别装了。
八月末九月初衔接的夏天清晨,太阳还没有露脸,空气很是清新凉爽,洗衣服洗到父亲的长裤的时候,由于在乡下工作的关系裤脚灰很多,便也就重点洗那里当灰被洗净之后,露出原本的容貌——被磨的很厉害,有许多不规则的破洞和毛边,她想要是自己的衣服哪怕没坏就是不好看她也会扔了吧。
她的心里泛起圈圈涟漪。
忽然想起高三来,父亲去她们在县城里租住的小出租屋里,她无意间一低头看见地上安安静静躺着父亲脱下来的自己家里做的简陋的黑色布鞋在一排在店里买的做工精致的鞋子之中是那么扎眼。原来他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留给你了,他每天干着灰头土脸的工作,让你穿好的吃好的过得还挺小资,自己却从来不挑穿的不挑用的,心里的怨怼便如早晨海边的潮水退却了不少,露出金色的柔软的沙滩。
原来这都是父亲寂静无声的牺牲和沉默深沉的爱。{母亲节已经过去了,父亲节也快到来,仅以此篇致敬我的父亲母亲,你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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