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喝了鱼腥草、车前草汤药的雪兰，感冒渐渐好了。可来不及高兴，儿子福安又病了。
第二十一章 用草药治病
雪兰把毛巾放在冷水中浸透，再拿起来拧干，便急忙把这湿毛巾敷在福安的额头上。虽然是大冷的天，可因为雪兰心里着急，细细的汗珠还是从她额头岑出来。
要知道，福安早几天感冒发热了，本来以为他已经痊愈，如今感冒君又卷土重来。雪兰曾听老一辈人说，小孩子反反复复地发热，很可能身体上还隐藏着其他疾病。若是这样，那就太麻烦了。
看着昏昏欲睡的福安，雪兰心疼不已。她记起上次福安发热的时候，婆婆不知弄来什么青草药给他敷，他才很快退了烧。如今福安又患上同样的病，是不是可以如出一辙，用同样的办法给福安退热呢？
想到这，雪兰拖着她那有残疾的腿，一瘸一拐地向婆婆家迈步。此刻，北风呼呼地刮着，刮得雪兰行走都步伐踉跄，她那本来就没有时间梳理的齐肩短发更是凌乱不堪。
结婚不到三年，生活的磨砺让雪兰那曾经带着稚气而又不乏活力的脸，变得忧郁而又呆滞。岁月真的就是一把杀猪刀，活生生地让一个青春少女变成了农村大妈。乍一看上去，雪兰要比实际年龄老上五岁。
之前，雪兰的读书梦根本不会破灭，结婚生子之后，她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再去拿起书本了。她的生活里，洒满一地鸡毛。
"雪兰，准备去哪儿？"就在雪兰路过婆婆家门口时，正在屋檐下晾衣服的婆婆问她。
"妈，福安他又发热了。"雪兰的语调里满是着急。
"什么时候的事？"雪兰的婆婆关切地问。
雪兰低下了头，有点难过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热了，刚刚才发现。"
"孩子还小，需要留意观察，小心看护。"婆婆叮嘱雪兰。
雪兰望着婆婆那纵横沟壑而又不乏慈祥的脸，鼓起勇气问她："妈，上次你弄些什么东西给福安敷头呢？我也想去弄一些来。"
"一会你跟我来吧，你跟着去采摘一次，以后什么时候需要就可以什么时候去采摘。"婆婆说完这话，便加快晾衣服的速度。
两分钟以后，雪兰的婆婆把衣服晾晒好，拿起一把小锄头，提起菜篮便出发去采摘青草药。
婆媳俩一前一后走在田间小路上，彼此都默默无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只一会功夫，她们就来到一块种着薄荷的菜地旁，雪兰的婆婆指着已经有些枯黄的薄荷说："这种是薄荷，清凉清凉的，对去热有好处。"
婆婆说完便蹲下来开始采摘，摘了一大捧，婆婆说："够了，得找其他搭配的药材。"
之后，婆婆带着雪兰来到桃树前，本来是要采摘桃树叶的。可季节已是寒冬腊月，桃树的叶子早就掉光了，不得已，她们只能回家寻找，看看是否还有桃仁。
紧接着，婆婆又到菜地里拔了几根小葱。在种着小葱的地沟上，长着一种婆婆称之为"臭草"野生指望，婆婆说这种小苗的去热效果尤为强劲。
找来这些东西后，婆婆说得赶紧弄好帮福安包扎在额头上，要不发烧太久，会烧坏脑子的。雪兰觉得婆婆所说不无道理。如此她们加快了步伐回家。
回到家后，雪兰第一件事便是去摸福安的额头。从他小小额头传过雪兰掌心的温度仍然是发烫的，这让雪兰好不心急。毕竟孩子还小，才半岁呢，怎么经得起长时间发热的入侵呢？
于是，在婆婆回家找桃仁的时候，雪兰按照婆婆的嘱咐，把这些青草药捣碎，单等着婆婆找来桃仁就可以敷在福安的额头上了。
可婆婆到底是年纪大了，有些健忘。明明放在木箱里的桃仁，她几乎把整个家翻了个底朝天才把桃仁找到。
当雪兰接过婆婆递过来的桃仁时，她迅速将桃仁用铁锤敲碎，与刚才的捣碎的草药和均匀，取下福安额头的毛巾，把这些青草药敷了上去。为了不让这些草药掉下来，雪兰还特意找来破旧的衣服帮福安包扎好。
忙完这一切，雪兰才发现自己也累极了。现在就等着这些药起效，让小福安不再受发热的困扰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雪兰频频去摸福安的脸，期盼福安早点退热。第一次去摸，感觉不到有多大的变化；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她再去摸福安的头，她惊醒地发现，福安的头没有刚才烫手了。想不到天然现成的青草药还真的有退热的功效。
想着福安快半天来还没有吃一点东西，雪兰非常担心本来就生病福安会被饿得病情加重。于是她想叫醒福安，让他吃一点东西。
雪兰摇了摇福安小小的身子，轻声呢喃："福安乖，快醒醒，快醒醒。"
福安被摇醒了，他微微睁开眼，眼神迷离地看了一眼雪兰后，又闭上了眼睛。也许他真的还太累，雪兰这么猜想着，心里已经开始暗暗着急。
唉，福安还那么小，出生以来又一直没有足够的奶水喝，半岁了，几乎都没长个子。如今又这么频繁地发热，身体将越来越弱。都怪自己体质不好，才让福安如此遭罪。想着这些，雪兰又开始漫无边际地自责。
正在雪兰一筹莫展的时候，长江回家吃中午了。一塌进门口，看见雪兰精神状态良好，他心头一阵窃喜。他暗暗说："谢天谢地，终于把缠着雪兰的感冒君送走了。"
正在长江要开口问雪兰，福安是否睡觉了的时候，雪兰开口说："福安又发热了。"
"你说什么？"长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福安发热了。"雪兰提高了音量。
"真的吗？"长江心往下一沉，他最不希望自己儿子又一次生病了。
"你自己进房间看看吧！"说到这，雪兰又开始叹气了。
长江默默地走进房间，看着头上包扎着草药的福安，心就像突然被尖刀刺了一样，疼得无法言语。
【家庭伦理】母子悲歌（21）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