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朋友,因为朋友需要时间和金钱去维护,他二样都缺,如果把朋友经营成陌生,经营成一个没有了灵魂只是遇见对方叫不出名字,而用“朋友”你好来敷衍,这样的“朋友”他不想要,他情愿陪着手机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他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也不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他又经常去想这个问题,可每想一次就会头痛欲裂,晕眩,就会想起穿黄色,白裤子的女孩,他害怕思考,思考让他感动恐惧。
他第一次看见那个女孩是她坐在一个男孩单车后面,那个男孩白白净净,总爱一只手扶着单车头,一只手打着一把伞。
他目光总会跟随着他的背影走的很远很远,只到变的越来越小,变成尘埃,分不清那个是他,他并不是喜欢他,只感觉男孩子打着伞走进太阳里是需要勇气的,想象这个灵魂一定会有故事。
羡慕他有位穿黄色衣服,白裤子的同事,羡慕他有个她爱坐的单车后座,不知道骑车的换成是他,她还会不会坐。
后来他认识了那个爱打伞的男孩,知道她是因为怕晒才愿坐他的车后座,因为他的伞可以为她遮阴,希望有人为她遮风挡雨的女人都应该缺乏安全感。

他开始爱上了夏天,爱眯着眼看蓝蓝的天,那种深蓝深蓝的蓝总会让他晕眩,晕眩就会看到坐在那位打着伞的男孩单车后座上穿着黄色短袖,白色中裤的女孩。
他孤独时总会望着苍穹,想象每天在它的怀抱之中有多少故事发生,又有多少人风消云散,灰飞烟灭,而苍穹依然还在,这就是存在和存在的不同,这就是存在的等级。

他喜欢薰衣草,喜欢摘下一朵放在手心里揉碎,看着汁液顺着掌纹流淌,犹如看见自己皮肤下流动的血液,他不喜欢其它花朵,因为揉出的汁液里没有血的颜色,没有血的颜色应该就不会痛,就是没心没肺的,犹如挑手掌上的湿疹水泡。
他认为她就是他偶然在河边散步时,看到河对岸的薰衣草,向往靠近,可心里没有可以摆渡过去的摆渡船。有时他又认为她如他爱喝的绿茶,只能品尝,咀嚼就是苦涩。
他生活平淡如水,简单,一夏就一秋,人生几十秋,如翻书页般轻巧,他是个对钱没什么感觉的人,经常不带钱包,手机而到处走,当他涨红着脸翻找着口袋,寻找硬币投向公交车投币箱时。
“我这里有”当他转过头用目光寻找声源回报感谢时,映入眼帘的却是晕眩时看到的穿着黄色衣女孩。
下了公交车,穿过马路时,她用右手掌轻轻的靠在他的左手肘上,可能用托更合适,柔软的手指,如薰衣草花瓣清香透过皮肤传递到他大脑中枢,他有点晕眩,她轻轻的说:慢点,注意点车”。
他们成了同事,他慢慢体会到女人语言的魅力,几个字就能带你进入如童话般的憧憬里,可以让人暖心一整天,“我给你买了早餐,放你办公桌上”。
有时又会让你跌入谷里,与迷路时般焦虑,找不到方向,“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他们是过完春节时成为了同事,他的心如埋藏泥士里的种子,到了春天都跃跃欲试的想冲破泥土的阻挡,想回到春的怀抱。
他开始忙碌起来,一边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把自己累成没了力气去思考其它,因为他恐惧思考,一边和她微信聊天占用的时间越来越多,她喜欢她的幽默。
他说:我想吻你。她笑哈哈的和他换一个茶杯,然后头也不回的说:吻吧,间接接吻。
他说:我想抱抱你,她说:好呀!然后嘴角上扬,微眯着眼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他,他跃跃欲试的看着门口走来走去的同事,急得不行,她喜欢看他着急的样子,然后说:不抱,那我走了,然后挥挥手,真的走了……。
他又回到以前,没有朋友,不知道活着为了什么,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他还是喜欢夏天,喜欢看深蓝深蓝的蓝天,让自己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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