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最深的美丽(23)

作者: 清泠之声 | 来源:发表于2018-07-09 15:43 被阅读2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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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最深的美丽(22)现实生活的残酷

本章节:余生很长


“那个人靠谱吗?家里多个帮手当然好,你觉得可以就早点办事吧,不然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了。”婆婆忧心忡忡,她知道这样做有点仓促,可是时间不等人。

“我们再了解了解看看啊!”

周氏说得的那个章姓男人也就那样,但一时三刻也找不到更好得了,没多久就在一起了。

谷远风兄弟俩就有了名不符实的继父了。继父比母亲大五岁,是县城后山一个很封闭很偏远的农村人。长大后也不记得继父为什么在遇到母亲之前没讨老婆?

继父本名章得年,五大三粗的样子,是个大老粗没错。不同于一般男人,他时常眼露凶光。

老家也没什么人,就好像有个妹妹,嫁到蚌埠市里去了。经年不往来。

也没正经手艺正经工作,到处乱窜,偶然机会认识了周氏,一番花言巧语就骗到周氏了。重点是知道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可把他高兴坏了。

之前有个一段婚姻,一直没孩子,查出来是他不能生,加上前妻忍不了他的怪脾气就偷偷跑了。

现在好了,白得一孩子,这个地方也没人了解他的情况,就少了好多闲言碎语,耳根清净多了。

“都这把年纪了,我们就简单把事情办了吧!”周氏着急肚子里的孩子。

“好啊,一切都听你的。”章得年顺从的说,他当然愿意这方面一切都听女方的。实不知,他更急。

那时,谷远风才五六岁,弟弟三四岁,母亲再嫁了。继父也是穷鬼一个,婚后,住在他们家,更别说什么聘礼之类的。母亲关注点不在这,当然也无所谓。

没多久,妹妹出生了。兄弟俩可高兴了,母亲更高兴。没想到继父也如此高兴。取名章远芬。

“你怎么不去干活啊?”周氏皱皱眉,不悦地问。

章得年一听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吼道:“干什么活?我就不能歇会吗?叫你两儿子去干啊……”骂骂咧咧说一通。

自从生了女儿,章得年只关心她一个人。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没成想章得年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不光不帮谷家,当初谷家建房子时还偷偷把兄弟俩辛苦赚钱买来的横梁拿出去卖。周氏是敢怒不敢言。

起初会说他骂他,可是时间久了他胆肥了,竟然还对自己女人家暴。老婆婆在世时,他不敢明面上来,只怵她。

婆婆走后,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章得年,简直不是东西,不但打女人,还打孩子,除了谷远芬。

“你瞪什么瞪,再瞪打你更厉害!”章得年举起手掌,示意要打他。章得年总是看不惯谷远风,总是找借口打骂他。对谷远来还要好点。

谷远风小时候真的吃了不少苦,没了父亲后母亲再嫁,继父还一直折磨他们。忙没帮上,倒是败了不少家。开始是小打小骂,告诉母亲也没用,打的更厉害。

后来谷远风挨打再也不告诉妈妈了,他都偷偷忍受着,记在心里。总有一天会报仇的。

十几年一晃眼就过去了,谷远风兄弟俩长大了,长成健壮的大小伙子了,堂堂七尺男儿,章得年怎敢动手?

婆婆走后,他们一切靠自己。环境造就了兄弟俩火爆的脾气。

章得年随着年纪的增长脾气反而温和了不少,周氏跟他也没什么感情,女儿出生后他就安于现状,也没往家里挣多少钱,他总说不想便宜了他们兄弟俩。

“哥,你到我们这儿来吧,我们现在马鞍山工作,这边找份工作糊口总是可以的。”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章得年的妹妹章得霞突然联系上他这个久不联系的不着调的哥哥,说是她女儿嫁到马鞍山市了,她跟过去帮忙照顾外孙女,那边好找工作,叫他过去看看。

马鞍山自古就是座深藏不露的富裕城市。号称“钢城”。章得霞给他哥指的工作就是“捡破烂”。

这个破烂可不一般,都是铁都是钢还有电缆卖了能值很多钱。没想到这一做就是一辈子。章得年后半生倒是挣了不少钱,可这钱都只给他女儿,谷远风兄弟俩一分没有。就连周氏都是自己养自己,章得年都没给过她什么家用的钱。

“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们还是分开吧!”周氏一向懦弱胆小,没想到老了老了还想开了,有男人跟没男人没啥区别。两孩子一点忙没给他们帮上。唯一就是女儿处境好点。

“随便你。”章得年也不废话,在他眼里只有女儿宝贝。

就这样,两人也没什么交际,除了女儿。

“霞子,我家比你想象的还要难,嫁给我可要苦了你……”谷远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一想到过去的种种,就心肝儿都颤抖。

霞子嫁给他后,生活确实没比家里轻松多少。那时还没与兄弟妹妹分家。一大家子住一起。房子是婆婆在世时修建的,兄弟俩还是在成年该成亲后翻新了一下。

“我带你去我家看看情况后你再做打算。”在英霞答应他后,他既喜又忧。为了让心爱的女人有底,省得反悔麻烦,他想带她去家里了解清楚。

“不用了,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家庭条件。如非如此,我早就嫁人了。”没想到英霞丝毫不担心也不介意他家条件。最坏总有间房住有饭吃就行。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虽然得到之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旦真心付于你,她就是无价之宝,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好,哪怕再苦再难。

谷远风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好好干,把这个家撑起来。

婚后夫妻俩就商量好如何开启新生活,创造新的未来。

首先第一步就是与弟弟分家了,毕竟弟弟也大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住在一起虽可以,但总归不是太好。

还是跟弟弟商量好分开了。不过为了方便兄弟之间有个照应,帮弟弟在隔壁新辟了地基盖了两间房。自己与母亲和妹妹还住一起。

夫妻俩住一间,妹妹和妈妈住一间,中间是客厅,厨房在走廊尽头小小一间。其实就是搭的一个棚。

茅房、猪栏、牛栏、鸡舍都有,就在房子旁边一排,很简陋的用茅草混着泥土盖成的。

“终于有了真正属于我们的房子啦!”英霞看着眼前簇立的一栋新房,兴奋的大声喊了出来。

谷远风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想起婚后的种种,不禁鼻头一酸,伸手揽过老婆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老婆,辛苦了!我们再也不用为房子发愁了。”

夕阳西下,远处的天空一片片金灿灿的晚霞堆叠一层又一层,散发出的余晖照射着大地,甚是精彩。

夫妻俩的身影在余晖下被拉的很长很长,长达时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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