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唐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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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说的很有道理,我开始犹豫,并思考要不要支持他。
李渊也认为世民言之有理,但他却毫不犹豫:“理是没错,但你看看将士们一张张归心似箭的脸,你就明白,这仗没法打了,回去吧,保家要紧。”李渊说完之后大手一挥,命令左右,先陪世民出去透透气,然后散会!
没什么气儿可透!这会不能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部队回去!李世民虽被人驾了出去,却依然挣扎着想要回转。李渊见状,脸沉下来,并背过身去。
李世民见父亲主意已定,便奋力甩开众人,站在中军帐外顿足捶胸,嚎啕大哭,帐内参会人员皆为之动容,李渊最终被哭声感动,让儿子进来说话。
李世民一冲进来,便指着在座的各位厉声质问:“你们口口声声要撤退,我问你们,如果敌人三万大军追将过来,怎么办?宋老生的个人能力和魄力,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们前脚走,敌人后脚必定到,到那时,别说回去保家乡了,就连自己小命都保不住,叫你们一个个提着脑袋,变成异鬼!”李世民说完这番话,眼睛盯着裴寂不动。
裴寂心里直发毛,扭头过去,颤声对李渊言道:“大将军,世民说的不无道理,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李渊低下头,开始考虑。一个时辰以后,一声铿锵有力的话语响彻云霄:“克服困难,死等天晴,我要活捉宋老生,荡平霍邑城!”
李世民长长出了口气。
五天以后,粮草运到。
紧接着,天空开始放晴。
随后,“霍邑之战”打响。
有关这场战役,从一开始便充满诡异色彩,都说宋老生的队伍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可当他们涌出城门,与我方人员近距离接触之后,表现却相当疲软,一个个手足无措,一批批东倒西歪。
我感到疑惑,决定来个现场调查,于是抽个空档,揪住一个隋兵的衣领,拎了过来。只见他精神萎靡,眼神游离,似乎对自身位移发生的变化,毫无察觉。
“为什么不反抗我?!”见他依旧疲软,我的征服欲望骤减。
回答说,不敢,也没有必要。
“不敢我能理解,什么叫没有必要?”我略微松了松手,接着问。
“在宋老生手下做事,活不出人样儿,连饭也吃不饱。”平淡无奈的回答。
“杨侑不是号称给了你们足够的钱,装备了整整三万人吗?”
“这些军饷从长安出发,一路撒到霍邑,沿途都装备贪官污吏去了,到宋老生那儿时,还多少有点,等到我这儿,一点没有。”
我明白了,彻底松了手,朝城门方向努了努嘴,他扔掉手中武器,转身进了城。
“无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营救大将军!”李世民望见李渊忽然被宋老生围住,立刻向我呼救。
宋老生已经意识到双方的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他打算擒贼擒王,狠抓主要矛盾——亲自选拔一批核心骨干人员,组成临时特别行动小组,趁着战场混乱,偷偷摸到战斗着的李渊附近,搞了个局部包围,将李渊成功锁定。
李世民呼救之后,拍马舞剑,杀将过去。李建成左冲右突,干掉几个人后,也赶来帮忙。
宋老生见有人来救,急忙引弓急射,连放三箭,向我飞来的那支箭,被我头一偏,成功躲过;向世民飞去的那支箭,被他用宝剑砍为两段;飞向李建成的那支箭,正中目标,李建成应声落马。
隋兵见有利可图,立刻赶过去蚕食,大将刘弘基适时赶到,一杆枪龙飞凤舞了一阵,将受伤的李建成救下。随后直接杀入重围,命左右手下将李渊守护,自己则拍马拧抢,直取宋老生。
见李渊已成功脱险,李世民改变路线,带领数十人登上城门左侧的土坡,冲着下面齐声大嚷:“宋老生死啦,宋老生死啦!”宋老生听到后连忙辟谣:“我没死,我还活着!”但他的声音被瞬间淹没。
隋军听到主帅已死这一最新消息之后,开始疯狂后撤。部分士兵看到宋老生明明还活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宁愿相信耳朵,毫不犹豫地跟着众人撤回城内,随后将城门关闭!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或者,早晚得死!
隋军士兵一心要将主帅抛弃,而执着的刘弘基却不愿放弃,跟在绝尘而去的宋老生身后紧紧追赶。我一拍马,也追了上去。
宋老生疯狂赶到城墙边上,见一条绳子正好垂下,想都没想,立刻顺着往上爬。
等我赶到时,宋老生已爬完城墙的二分之一;等刘弘基赶到时,宋老生已爬到城墙十分之九——他马上就要登上城楼!
然而,当我向城楼上定睛一看,我笑了。
我缓缓勒住战马,信心满满地冲着城楼上那个正努力拉绳子的隋兵,先竖起大拇指,然后翻转一百八十度,并向下重重点了点。
那个士兵犹豫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刚才我松开了他的衣领,现在他松开了手中的绳子,我们扯平。
按照城楼的高度与当地的重力加速度,我粗略估计了下,宋老生已经摔成半成品。此时刘弘基狂吼着赶过去,将宋老生首级取下,收入囊中。
后世有关记载送老生去地下的人,有着众多版本,一说大将刘弘基、一说部将卢君谔、一说是一名普通士兵、一说是一群普通士兵。
是一名普通士兵,一名普通的隋军士兵。
主帅真死之后,霍邑城瞬间变成一头大笨象,被随后赶来的唐军将士牵着揍,追着打,骑了又骑,踹了又踹。
最终,在我们强大的攻势下,大笨象哀嚎着倒下,并瞬间被肢解,霍邑之战最终的获胜方是我们。
事后李渊对刘弘基关键时刻救主,又亲自射杀宋老生的英勇行为大加赞赏,他当众宣布,要升刘弘基的官,刘弘基红着脸,谦虚谨慎地接受了。
我站在一旁,看了刘弘基一眼:亲自射杀?这件事上,你明显说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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