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诡异唐朝（21）

文|大唐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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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威、高君雅的胁迫下，李渊开始违心地镇压附近的农民起义，但是面对星火燎原之势的起义军，我们逐渐由主动出击变为消极抵抗，王、高二人很不满意，两派的矛盾日益加深。

李世民拒绝镇压农民起义，因为他明白“义军灭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在雁门之围秀了一场之后，表面上整日在大红门里喝酒吃肉，暗中却在结交江湖豪杰。

在一个月白风清的晚上，李世民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说要一起去见一个人，看到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我顿时睡意全无，任由他拉着，来到了鬼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太原城第一监狱。我的左胳膊与右大腿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世人已经忘记刘文静，世民却还记得他，我们进了监狱，看到红光满面的刘文静，正在狂啃一条大头鱼，见我们出现，刘文静忙收拾残局，示意我们坐下，李世民拉我席地而坐之后，对刘文静言道：“我们仍接着上次的说，由于事关重大，这次我将无忧请来，一起合计合计。”

“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说服令尊，上次城头受挫之后，留守大人似乎被吓破了胆，几个月过去了，仍然藏头缩尾，难道他不想革命了？”刘文静看起来忧心忡忡。

“父亲也许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可能在等待一个杀王、高二人的机会，但是机会要靠自己去争取，去创造，不能坐等！现在必须有一人去说服父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及早行动，铲除妖孽，然后高举革命的旗帜，兵临长安城下。”

“无忧不是来了吗，你看让他去怎样，毕竟他与你父亲从小玩到大，我看这位不老男神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刘文静冷静地看着我。

被人夸奖，我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泛起微红，心跳开始加快。

“我也想过，但是无忧秉性耿直，说话不知道拐弯抹角，恐怕惹怒父亲，还是裴寂更合适些。”

“可我们跟裴寂并不是很熟呀，他未必肯听你差遣！”我在给自己争取改变历史的机会。

“有了这个，不怕他不听差遣。”李世民呵呵笑着，从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你们都决定了，还拉上我干啥？”在这个月白风清的夜晚，没有事情做，我需要回去继续睡觉。李世民看到我要走的样子，急忙伸手拉住，并在我耳边低语了一番，我的笑容终于逐渐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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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下人来报，说龙山县令求见，我微微一笑：“拿东西过来了吗？快快有请！”“门口有两口大箱子，不知是什么物件。”“管它什么物件，赶紧抬进来再说。”

我知道，人和物都到了，人是龙山县令高斌廉，物是两箱白花花的银子：我准备将这十万雪花银，送给裴寂。

怎么送？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抬过去倒地上？人家裴寂未必能接受得了。必须采用艺术的手法，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不情愿地将银子递给裴寂。

赌博。

管着成百上千美女的晋阳宫监裴寂，其真正兴趣，却不在异性身上，而是在棋牌身上——他酷爱赌博，而且逢赌必输。

可想而知，当他遇到一个比他手气还臭的对手时，多年抑郁必得以化解，快乐之情肯定溢于言表，只要裴寂一高兴，就什么事都好办。

作为他的那位千载难逢的对手，我输得爽快，裴寂赢得霸气，高斌廉则暂时被借调来，专门负责给我递送银两。

当十万赌资按计划输完之后，我以实情相求相告，裴寂当即应诺，一定会说服李渊，停止卧薪尝胆，立刻诛杀王威、高君雅。

为什么裴寂会如此痛快地应承下来？难道他与李渊的关系铁板一块？恐怕不是，起码不完全是。裴寂的自信不仅来源于他与李渊的关系，还来源于他手里的一样东西。

当裴寂完成对李渊的无效劝说之后，他把手里的那样东西，抛了出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裴寂找到李渊，要与之畅饮，于是两人酒酣至深夜。第二天早上，李渊睁开眼睛，发现床上多了两个人——两个女人。

此时裴寂适时出现，告诉李渊，昨晚陪伴他的，是晋阳宫里杨广的女人，她们不但走错了房间，还上错了床。

李渊想哭却哭不出来，他已经无心抱怨这两个女人的方向感竟如此之差，只是一个劲地埋怨裴寂，没有有效阻止错误的发生。

婓寂首先承认自己没有多管闲事的错误，然后帮李渊分析了一下这件“闲事”可能导致的可怕后果，最后将李世民的伟大设想，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渊。

李渊望着裴寂，又看看身边的两位美女佳人，忧愁地低下头：“世民599年生，而今算来，已近十八，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会阻拦，但也不鼓励！”

“世民胸怀远大志向，敢于推翻旧世界，创造新天地，这充分显示了他过人胆识和战略眼光，李大人，您应该为有这样的卓越儿子而感到自豪。”裴寂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哈哈哈哈——唉！”李渊仰天大笑之后，低头下来，一声叹息——老二李世民的才能远超老大李建成，李渊既高兴，又难过，他不禁想起了十四年前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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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四岁那年，一位面部观察师从李府门前经过，看到一个在父亲身边玩耍的孩子之后，吃惊不小，对李渊言道：“令郎乃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年将二十，必能济世安民矣！”

李渊担心这位术士日后乱说，给李家带来横祸，立刻回到厨房，拿把菜刀出来，他要杀掉这位顶级预测专家，不过这一举动早已被人家预测到，等他出来，人已了无踪迹，李渊怔在那里。

“父亲，你拿把菜刀做什么？”李世民好奇地问。

“杀…杀…杀鸡呀，我的宝贝儿子，人家那样夸赞你，为父当然要表示一下，请人吃顿饭。”

“可他已经走了，临走时他让我告诉您，他刚吃完两个肉馅包子，不饿。”

李渊的后脑勺顿时凉风嗖嗖，这时有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他一下，李渊的寒毛开始倒竖。“刚才的话，我也听到，孩子已经四岁，也该有个大名啦！”原来是窦夫人听到响动，款款而出：“刚那位奇人提到‘济世安民’四字，我看就叫李世民吧。”

“我也正有此意，本来准备请人吃饭，不想被他跑掉。”李渊的心跳，依旧在加速中。

“唉，没有必要这样。”窦夫人看了一样李渊手里拎着的菜刀，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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