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排门面房的前面有一条林带,里面种着桑树、榆钱树等,勤快的人家还种出了各种蔬菜。
附近小区里的老人们聚集到这里下棋、打牌,他们在大树下支张小桌子,站成一圈的看客把坐着上阵的人围在了里面。
我和大刘看到一棵桑树已结了桑果,走到了大桑树前,在一棵和我差不多高的叫不上名字的树下蹲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
这棵树长得很奇怪,树枝长出八九十公分后都往下垂,从远处看,人站在下头,只能看到人的两条腿。
我问孩子:“你们蹲这儿干什么呢?”
一个孩子听懂了我说的话,抬头说:“我们在玩儿呢。”
在一棵树下能玩什么呢?我好奇地蹲在了他们身边。
“天啊!”我惊叫了起来。
这两个孩子不知从哪里把一个小鸟窝连雏鸟搬到了树下。鸟窝有摊开的手掌那么大,呈圆形,鸟妈妈衔来柔软的植物编织成了一个舒适暖和的巢。
雏鸟和人的大拇指差不多大小,它四脚朝上,皮肤粉嫩,还没长出毛来,雏鸟嘴巴大张着。它应该刚出生没几天。
两个孩子估计和我一样,头一回见着如此小的没长毛的鸟。雏鸟正满足着两个孩子的好奇心。
“它好可怜啊!你们在哪儿找到它的?”我对两个孩子说。
有个孩子指着头顶上这棵树,他站起来把鸟窝随便往树杈上一放。我个子高,把鸟窝往高挪了挪,但还是觉得不稳当。
“真的是这里吗?”我问两个孩子。
一个孩子用手往前指,说了实话:“在那前面。”我们都从树下走了出来,站到了彩砖上面。
两个孩子并没有想伤害雏鸟,只是对没见到过的事物感到好奇。但没有想到这可能害了雏鸟的命。
他们把窝给挪走了。这一大片林带,得让鸟妈妈一顿好找。雏鸟正是需要鸟妈妈悉心照顾的时候,硬生生地让鸟妈妈找不着孩子,雏鸟很快会死去。
我对两个孩子说:“你们知道这只小鸟的妈妈这时在干什么吗?”
有个孩子说:“在找他!”
我说:“是的呀!鸟妈妈要出去找吃的,没能时时刻刻守在它身边,被你们连窝端走了。它回来,见窝和孩子都没了,会发疯的。”
“我们现在把它放回去。”一个孩子说。
“那你们快去吧”,我说。
两个孩子朝远处走去,但愿他们能找到原来的那棵树。
“好棋!”那边树下传来叫好声。人类在树下下自己的棋,树上鸟类搭它们的窝,养育它们的后代。
我们便能看到这样一幅情景。树阴下的人类怡然自得,树上的鸟类飞进飞出。我们还能听到鸟儿们悦耳的叽叽喳喳声。
这便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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