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识与才华与才能（与姜绍绩老人一席谈）

一

一说起“芬芳”，人就会想到那些扑鼻香的花朵。这是日常积累下来的学识在头脑中发挥的作用。

一般来说，作者的心应该比一般人的心更敏感，也更充盈。倘若把芬芳与内心直接联系在一起，并认为一旦作者在什么时候具备了一颗散发着浓郁芬芳的内心，什么时候就可能写出顺畅、流利的文字。这个说法，不知有没有人反对？我说的是可能。

既然认识到芬芳的重要性，那就应该在内心的培育上去加把劲。想必纯粹应是芬芳的惟一性特征。一个人不知每天会遇到多少人多少事，也不知每天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让身心在不同的道路上奔波不停。

身累也好，心累也好。不影响到你的内心纯正就好。

二

说一个人有一定的文学才华，是他的外在笔力到达了一定程度。

同样一棵树，普通作者与作家的写法肯定不一样，普通作者会去写这棵树给他留下的初步印象，然后把树根、树干与树枝写个遍，而作家只写树的特征，可以把树干或者树花的芬芳写得仔仔细细，真真切切，也可以通过树与树的比较，写出此树非他树可比。

三

写作才能是纯正的内心与外在笔力的快速链接。这项才能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修炼才能做到。笔力能不能完美地呈现内心的想法，关系到文章的丰富性，包括思想的深度，内容的紧致。

就像学无止境一样，写作才能的追求也是没有止境的。今天写的好，并不意味着将来一定能写得好。姜绍绩老人归之于“天意”，毕竟对时间的认知对空间的认知有大不同，对自己思想的认知对行为的认知有深刻与肤浅之别。我半天思考下来，不停地在可测与不可测中间度量。说写作才能是可以测量的，因为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同一性，经过实战的锻炼能达到一定的写作水平，说“不可测”，是一个人想具备卓越的感知能力是要付出巨大的生命代价，不仅仅是时间的付出。通常那些接受过牢狱之苦的人，意识到“自由价更高”的人，才有可能具备卓越的感知能力和写作才能。这里我还是强调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