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人生无常
“怎么去了那么久？星空裙交给老顾客桑兰了？她在家？她怎么说？应该还满意吧？裙子合身吗？”阿三见洋洋空着手回来，连珠炮地问道。
“桑兰姐的家是找到了，我也把裙子放在了她客厅的沙发上，但是没见她本人。她再也没机会试这件梦幻般的星空裙了。很遗憾。”
“怎么了？”
“桑兰被一只猫害死了。“
“天啊，桑兰死了！因为一只猫？这怎么可能？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疯狂的事情！”
阿三本来还红润的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小跑着冲向洋洋，一把抓住洋洋的手，拉着洋洋走到角落的一张小圆桌旁坐下。她给洋洋倒了杯柠檬玫瑰花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一口喝掉了杯中的茶水后冲洋洋说道：“说吧，我准备好了。哪怕很可怕，我也需要知道真相。”洋洋啜饮一口清香爽口的茶水后，开始讲述。
足足有半个小时，洋洋才收住话头，讲完了她勇斗黑猫的故事，同时免费赠送龙剑和老太太李谨玫的精彩爆料。阿三听完这个诡异的故事，脸愈加苍白了，宛如穿了多年，被洗了又洗的白衬衫。这回轮到洋洋给阿三倒茶水了，而且在阿三的请求下，连续倒了满满三杯。
“洋洋，把门关了。我们找个地方去喝一杯怎么样？
“关门？可是老板，这才几点啊？“
“关掉吧。没兴趣伺候客人了，我想喝酒提提神。桑兰算是我的贵人吧，可惜说不在就不在了。就他妈的一只猫？而且，是只有你才能看见的一只猫。人生真是他妈的无常！”
一个小时后，洋洋和老板阿三坐在乌兰花市郊区的一条烂巷子的一个同样破破烂烂的小酒吧里喝酒。
小酒吧甚至没有招牌，风格是那种暴发户挥霍钱财后，沦落为垮掉的一代的那种风格。酒吧大门是阿三用拳头砸开的。服务员睡眼惺忪地来开了门：“大姐，这才几点啊？还要不要人活了？”“别给我废话。给我搬两打狐仙。”桑兰推开光着膀子的服务员，大步走了进去。洋洋一个字也没说，跟在后面。服务员气鼓鼓地搬来两打啤酒后，闪进酒吧的吧台里，继续做他的青天白日梦。
酒吧里弥漫着啤酒、白酒、红酒混合的怪味儿，以及叶子烟、纸烟的难闻味道。
洋洋拿起啤酒，在昏暗的灯光下，她一样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谓的“狐仙”就是一种土酒，从酒瓶上粗糙的文字就看得出来。“洋洋别看了，给姐开几瓶。”洋洋不见开酒的起子，于是四指握成拳，拇指翘起，用翘起的拇指朝瓶盖一挥，瓶盖应声而落。她把酒瓶递给阿三。
“再开一瓶，陪姐喝点。”
“我还是学生呢。不喝酒。”
“姐心情不好，陪姐。”
洋洋不好再推迟，便又开了瓶啤酒。“来，洋洋，走一个。”两人碰了一下酒瓶，阿三便仰起头，咕嘟咕嘟地喝光了一大瓶啤酒。洋洋一口下去，吞咽时，品尝到的不是酒的美味，而是一股臭烘烘的潲水味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多年过去了，这狐仙还是如此美味儿。”阿三嘭地一声把空酒瓶放在小圆桌上，“洋洋，又来。”
龙泉剑客
二O二二年十二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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